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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這麼高,怎麼會有冰靈草呢?”
“子風有所不知,萬物相生相剋,有毒蛇的地方,必有解毒的藥草,物極必反,又怎麼能確定此處沒有冰靈草呢?”子墨注視著子明,侃侃而談,似乎是已經準備好了措辭。
子風壓下滿腦狐疑,跟著二人往山上走去,隨著高度的增加,溫度也越來越高,子風的身體也越來越熱,似乎有一種力量要從血脈中衝破,體力漸漸開始不支。其實剛才在趕路的時候,子風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方才跟上子明他們的腳步,這才剛到山腳,沒來得及休整,就又要登山,若不是心中也是按捺不住,子風也不會這麼著急就往山上走了。
走了不知多久,腳下的沙石赫然變成了紫褐色,散發出一種妖豔的顏色,土壤中的植物已經蕩然無存,視線裡也只剩下一種顏色,子明和子墨似乎早已預料,腳步依然不緊不慢。
子風望了望前方,熱浪已經讓空氣都有些扭曲,汗水滑過臉頰,在落地之前就已經泯滅。走了也不知多久,透過眼簾,隱約看到前方有一塊顏色紫紅的巨大石頭橫亙在遠處。
“到了,到了,就是這兒了,子風快點過來。”子明欣喜的招呼著,子風擦了擦汗,壓下身體的不適,快步走了上去。
只見,子明繞到巨石後面,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個黑黢黢的洞口,洞口湧出一陣陣的熱流,撲面而來。子風臉色紅漲,身體因為壓制而有些顫抖,可是他心裡比誰都渴望,當一種希求壓抑十幾年而不能實現,在希望觸手可及時,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此時子明本打算花費一些口舌把子風騙進去,誰知子風話也不說,一頭就鑽了進去。子明會心的對子墨笑了笑,慢慢的跟了上去。
洞中並不黑,視線裡微微有些紅光,只是溫度和洞外儼然不能相提並論,衣角都有股發焦的味道。腳下的岩石已乾燥成粉,踩在上面鬆鬆垮垮,似乎要深陷其中。子風踉踉蹌蹌的往前走去,經脈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比之前發病時要疼上好幾倍,子風緊咬牙關,目不斜視,就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嘴角乾裂,頭髮焦枯,似乎只要那麼一點摩擦,就會燃燒起來。
子風回身望了望,子明,子墨早已沒了蹤跡,子風此時才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不過已經沒有辦法了。洞中的紅光十分明顯,在眼際中勾勒一道又一道玄妙的曲線。
子風雙手扶著滾燙的巖壁,身上嚴重的灼傷感已經開始讓雙目迷離,整個視線都朦朦朧朧:子風似乎看到了母親在廚房裡做菜,歆兒悄悄的溜了進去,偷偷的拿起了一塊肉放到嘴裡,卻被燙的呲牙咧嘴,被母親發現,忍不住親暱的打著歆兒的小手;看到了父親,在房頂打坐,陽光照在身上,煞是好看;還有自己,手捧著一本《殘刀斬天》,看的津津有味一切似乎很短暫,只是這一瞬間就是永恆。
經脈撕裂的疼痛讓子風剎那間清醒,彷彿有億萬只螞蟻要咬破自己的經脈而出,子風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一個不慎就順著地勢,滾到了洞底,之後便沒了知覺。
過了好久,子風掙扎著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深邃的紫紅,溫度高的已經令人髮指。周圍空間很大,呈現一個球體,而之風身在其中。身體的疼痛已經麻木了,衣服破爛不堪,沾染了不少血跡。子風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一動就撕心裂肺的疼。
目光看向巖洞中央,地上自然拱起了一個土臺,土臺上,有一株藥草,這是怎樣的一株植物啊,整株枝葉琉璃般渾然天成,散發出清澈的紫紅,增之一分則嫌妖,減之一分則嫌淡,葉片呈幾何的六邊形,邊角鑲著一圈明亮的光圈,而在那枝葉嘴上端,一枚紫金色的果實正驕傲的搖擺著
子風痴了,用盡最後的一絲力量,從地上爬了起來,腳步蹣跚,艱難的向中間移動,忘記了傷痛,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似乎有一種聲音在召喚自己,再沒有其他,只有眼中的果實在視線裡越來越大。
終於,顫巍巍的雙手伸向那咫尺的距離,在即將觸控到葉片之時,整個空間的熱量都狂躁了起來,似乎要吞噬周遭的一切,狂風大作,子風就是其中的一葉小舟,左右搖晃。但子風面無懼色,沒有一絲遲疑,緊緊地抓住了藥草的根莖,轟的一聲,子風的衣服,眉毛,頭髮,都燃燒了起來,隨之又是一股鑽心的疼痛,一路從手掌追殺到心臟。
在外人的眼中,子風現在是一隻烤熟的鴨子,全身通紅,隱隱有崩潰的跡象。子風此時也清醒了過來,濃烈的恐懼感充塞自己每一根神經,可是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控制,眼望著就要灰飛煙滅,子風惱怒的看了看掌心的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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