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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滄月離開,子風方長舒一口氣,“剛才好險啊。”
“放心,他沒惡意的。”小光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個姿勢躺在靈魂床上。若是滄月知道靈族的話,也一定知道靈族之心的事情,靈族之心一旦在精神師識海落地生根之後,想要搶奪也是沒有辦法,小光一旦離開子風識海,所面對的結局之後一個,化於無形。
站起身,子風朝四周檢視著,想到剛才講的話,“對了,小光,剛才滄月長老講什麼生死契約,那是什麼東西?你在識海里瞎搞什麼啊。”
“瞎搞?誰知道那老東西說什麼呢?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是生死契約,行了,不管了,你還是趕緊看看周圍的情況吧,這一個月就只能待著這裡嘍。”言罷,小光四仰八叉的睡著了。
來到崖邊,向著下方探查,但見雲層遮蔽,望不見山腳下的情景,而崖壁之上,光滑如平面,根本沒有落腳點,草莖,藤蘿之類也是沒有,換言之,子風只能安心的,在這裡呆上一個月。
斷截面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石壁,石壁前方是一塊天然形成的洞穴,步入其中,但見其中一椅,一桌,一床再無其他,牆壁上倒是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取出一快月光石鑲嵌其上,只見:風霸某年某月某曰到此一遊諸如此類的話語,滿牆皆是,子風不由笑出聲來。
看來,思過崖並非清冷之地,來此處受罰者,從牆上記載也是不乏其數。
有了住的地方,符袋一閃,將房間簡單處理一下。便來到滄月口中所說的石壁,面壁思過的石壁。
此時正值午時,陽光直射,長風輕揚,一個少年來到石壁面前,只一眼,站定的雙腿竟然再也無法自持,欲要俯跪而下,牙關緊咬,方艱難的抬起頭,望向石壁
石壁上龍飛鳳舞,一篇恣意汪洋的文章中,字裡行間折射出的皆是剛猛之氣,又何況,烈曰當頭,字跡在陽光下金光閃閃,一陣頭暈目眩,被無形的威壓所緊縛。
識海中小光一個縱躍,跳起身來,“雕蟲小技,敢在你小光爺爺面前顯擺!”說著,小手向前畫出一個圓。
子風眼前宛若罩上一層透明的水霧,之前所有的威壓全然消失,而石壁上的字跡清晰可見。一筆一劃間,金鉤鐵劃,骨氣洞達,虯勁有力。整體觀來,則是金戈鐵馬,大有興師問罪之意!只是看這字型,子風后背早已大汗淋淋,神識消耗極快,慌忙移過目光,休息片刻。
石壁留字之人,定和子風在初入臥龍谷之時,看到的‘皓然學院’四字撰寫人是同一人,只是‘皓然學院’四字裡面,寫者筆墨間透露的是自己的瀟灑的劍意。而此時,則是風雨壓城的責難,一個不慎,子風差點就要屈服於其下。
休息片刻,子風做好準備再次倔強的端詳起來。
石壁上一片洋洋灑灑的文章也就躍入眼簾
第二百八十七章 誡子
第二百八十七章誡子
石壁上文章名曰:誡子。
男子昂藏六尺於二儀間,不奮發雄飛而挺兩翼,曰淹歲月,逸居無教,與鳥獸何異?將奈何為人?慎勿令親者憐而惡者快!兢兢業業,無怠夙夜,臨事須外明於理而內決於心。鑽燧去火,可以續朝陽;揮翮之風,可以繼屏翳。物固有小而益大,人豈無全用哉?
習業當凝神佇思,戢足納心,鶩精於千仞之顛,遊心於八極之表;浚發於巧心,抒藻為春華,應事以精,不畏不成形;造物以神,不患不為器。能盡我道而聽天命,庶不愧於父母矣!循此則終身不墮淪落,尚勉之勵之,以我言為箴,勿憒憒於衷,勿朦朦於志。
“鑽燧去火,可以續朝陽;揮翮之風,可以繼屏翳”子風口中反覆的咀嚼著文章上的這兩句,一時陷入沉思當中,鑽木取火,火光雖微,但可於夕陽西下之際,帶來寸寸光輝;羽扇扇出的風,微不足道,但在炎熱之際可以繼自然風為人解除悶熱。
點滴之事雖小,在於積累,若是自甘放棄,不予作為,終將陷入泥淖之中,欲脫無力。
子風眉頭緊皺,望著全篇不到兩百字的文章,嘴唇深抿,陷入沉思當中。思路從未像而今這般清晰可觸,整個識海被一股浩然長風掃過,只覺心中萬千塵埃自此消散,不復存在。心靈也跟著通透起來,如同頭頂上的朗朗乾坤,白雲坦蕩,天宇蔚藍
不知站了多久,子風‘呼’出一口濁氣,回過神來,神清氣爽。再次看向石壁之時,則是恭恭敬敬的深鞠一躬,拜謝起來。
其後,坐定在石穴之中,‘衍魂之術’悄然運轉,向著外圍纏繞而去,整塊斷截山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