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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娘淚流滿面。
“我叫高漸離!”中年人轉過身,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又恢復了早先的淡定和從容。
他朝著徐公一拱手:“我忍了八年,藏了八年呵呵,現在已不想再忍,再藏。”
徐公面頰抽搐,突然厲聲喝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不用費事兒,我今日既然來了,就未曾想過要逃走。”
徐黑帶著人衝進了堂上,高漸離卻毫不慌張。那份雍容華貴的氣度,震懾的徐黑,不敢妄動。
“好,好,好!”徐公陰冷笑道:“既然你要尋死,那我就不客氣了。且看看你有怎生的骨頭。”
“高某恭候徐公的手段!”
徐公大吼,“徐黑,先給我斬了這高漸離的雙手,帶回衙門,我要好好的審問他。”
“慢著!”
劉闞突然站了起來。
徐公陰冷的看著劉闞,“怎麼,劉生要為這賊子求情?”
劉闞一笑,走到徐公身邊,壓低聲音道:“徐公,非是我要求情。這高漸離,乃陛下親自下令通緝的人。當務之急,您應該立刻呈報咸陽若是擅自私刑,您可知道陛下心中是怎麼想?以小子愚見,還是先把他看押起來,等咸陽方面有回覆,再做決斷。”
“這個”
徐公沉吟片刻,輕輕點頭,“若非劉生你的提醒,我險些鑄成了大錯來人啊,把高漸離打入大牢。未得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見他。徐黑,你立刻持我印綬,趕赴咸陽,求見廷尉李大人。”
“諾!”
高漸離被押走了。
在從劉闞身邊過去的一剎那,劉闞看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笑意,是暢快的笑意。
他想要死!
在瞬間,劉闞明白了高漸離的心思。
酒宴上出了這一檔子事,已經無法在繼續下去了。
劉闞和灌嬰,帶著蒯徹告辭離去。三人在街頭走著,可是劉闞的腦海中,卻一直閃現著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高漸離,他想要做什麼?”
灌嬰忍不住打破了沉悶,輕聲的詢問。
劉闞沒有回答。
蒯徹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道:“以小人之見,他想要刺秦!”
“啊?”
灌嬰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忍不住向劉闞看去。劉闞沒有半點吃驚的樣子,似乎早已經預料到。
“阿闞兄弟,你”
“莫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天下一統,是大勢所趨,不是殺一個人就能阻止,至少現在,不可能。秦軍精銳,身經百戰。外有王賁屠睢蒙恬這等名將,內有王綰馮劫馮去疾蒙毅這樣的人物。上有太子扶蘇,下有數百萬三秦百姓其實,陛下如果真的走了,於秦而言,於天下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劉闞說的是真心話,他現在很迷茫。
若非是灌嬰和蒯徹值得信任,他是說不出這樣的言語來。
可是這話說的卻又太過於含糊,以至於聰明機智如蒯徹,也無法聽明白他真實的含義。
至於灌嬰,已經完全懵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噓氣兮成白虹。
當年荊軻就是唱著這首歌,去了咸陽。
但他失敗了!
八年後,高漸離也唱著同樣的歌重新出現。是國仇家恨?還是因那一份濃的無法化解的兄弟情義?都不再重要了。對於高漸離而言,重要的是,當他出現在大堂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得到了一種解脫。成與敗,很重要嗎?只要那一份情義在,就已經夠了!
明知道,高漸離不可能成功。
但是在這一刻,劉闞不知為什麼,卻期盼著高漸離能夠成功。
“阿闞兄弟,我們現在”灌嬰推了一下劉闞。
深吸一口氣,劉闞長嘆了一聲。
“道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義之所當,千金散盡不後悔;情之所鍾,世俗禮法如糞土;興之所致,與君痛飲三百杯。男兒大丈夫,正當如此走,我們回家喝酒去!”
這是前世劉闞在網路上看到的一句話。
道之所在,出自於《孟子》,不過後面三句,就不知出於何處。
蒯徹表情複雜,灌嬰茫茫然不知所措。三人沿著大街走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的住處,就在那易水樓中。亂了,全都亂了劉闞撓撓頭,轉身要往回走。可就在這時候,從街角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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