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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咱這沛縣,有能人。城南有一人名叫唐厲,乃是魏國人唐睢的孫子。
你不會不知道唐睢是誰吧!”
審食其看劉闞那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樣,就知道他一定是不清楚唐睢是什麼人。
果然,劉闞很尷尬的點了點頭。
審食其和曹無傷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搖頭嘆了口氣。
曹無傷說:“阿闞,你真是練武練的傻了。
那唐睢,是唯一一個敢直面頂撞,而且威脅秦王政的人。秦王政對他,也是非常的讚賞。
當年秦王政欲以五百里之地換取安陵。但是安陵君卻不願意,於是派遣唐睢出使秦國。
秦王見換不得安陵,就惱羞成怒說: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天子之怒?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唐睢卻回答:那大王知不知道什麼叫布衣之怒?”
劉闞猛然啊的一聲,瞪大了眼睛說:“可是那以頭搶地耳?”
“咦?”審食其笑道:“你居然聽說過?”
劉闞激動的說:“唐睢是不是說:專諸之刺王僚,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蒼鷹擊於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
這一段文章,劉闞怎可能沒有聽過?
那還是他在初中時學到的課文,雖然時間久遠,可由於文辭激昂,所以記憶深刻。特別是他剛才背誦的一段,更至今都沒忘記。唐睢,難道就是那位布衣之士,連秦王都很尊敬的人嗎?
審食其詫異道:“你還真的知道啊!不錯,唐厲就是唐睢先生的孫子,從小熟讀武卒訓練之法。無傷和唐厲的關係非常好,兩人經常一起切磋。不過知道此事的人,並不是非常的多。”
原來如此!
魏國和秦國之間交鋒無數次,所以唐厲對鐵鷹銳士瞭然於胸,倒也不足為奇。
這樣說起來的話,唐厲和曹無傷怕都是練兵的好手。只是不曉得為什麼,居然是默默無聞。
曹無傷?
劉闞看了一眼正興奮不已的曹無傷,心裡面卻在尋思著,這傢伙應該也會名留青史吧
審食其說:“我看那個新來的縣長,恐怕不簡單。”
曹無傷撇了審食其一眼,“廢話,鐵鷹銳士啊,當然不簡單了!”
“不,我是說,鐵鷹銳士乃秦王親衛,若非有大事,怎可能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怕是有所圖謀吧。”
劉闞一蹙眉,“蕭先生不是說,秦王要東狩嗎?”
“取消了!”
審食其說:“我聽蕭先生說,東狩已經取消了只是既然取消了東狩,鐵鷹銳士又為何而來?”
劉闞一聽,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是啊,沛縣是個偏遠之地,堂堂鐵鷹銳士,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如果說是為了秦王東狩掃清障礙,那倒也說的過去。可現在秦王既然已經決定不再東狩,那鐵鷹銳士的出現,就有點不同尋常了。更重要的是,新任的縣長還帶來了三十名鐵鷹銳士,意義更加不一般。
難道說
劉闞猛然靈機一動。
泗水郡的位置非常重要,勾連南北。歷史上,秦始皇曾征討百越,難道說這任囂前來,是為了這件事而做準備嗎?
如果是這樣,自己又該從中謀取怎樣的好處呢?
第十五章 … ~更卒~
任囂不愧是鐵鷹銳士出身,做起事更雷厲風行。
秦雖已消滅六國,但是六國士人,並不願意和秦配合,更不要說來幫助秦國治理地方政務。
任囂從咸陽帶來了三十名鐵鷹銳士,依然感到捉襟見肘。因為在他的手中,沒有文吏,這也使得秦國的政令,很難推廣開來。沒辦法,秦國本身的官吏就非常緊張,加之秦律嚴苛,對於官員的選拔更是有律法限制。這種人手缺乏的情況,不僅僅在沛,其實於各地都一樣。
但任囂自有他的主張。
所謂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任囂用十天的時間,從沛縣本地選拔出了縣衙配屬的官員出來。
這由不得你不幹!
朝廷徵召,若你敢拒絕的話,就會立刻遭受處罰。六國已滅亡,你不為秦國效力,莫非心存反意?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任你是什麼來頭,也要乖乖的聽命。
蕭何也是如此。他在沛縣的名氣不小,也是任囂第一批徵辟的從員,在府衙中擔任長吏。
不過,這個長吏可不是咸陽所承認的官職,而是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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