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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相比之下,劉闞的傷勢看上去更加嚴重。
除了被王陵捅了一矟之外,手臂、雙腿,還有皮甲無法保護的地方,縱橫交錯了幾十道傷口。
看著審食其用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塗抹在傷口上,劉闞心裡有點發寒。
別弄的傷口感染,小傷也變成了大傷。當審食其從黑襦上撕下來一根布條,要為劉闞裹傷的時候,劉闞終於忍不住了。
“其哥,你能不能先把這玩意兒消消毒?”
審食其一愕,表情迷茫的問道:“消毒?消毒又是什麼?”
劉闞苦笑著搖搖頭,“人若受了傷,就會很容易被感染。特別是這種皮外傷,如果一個處置不當,小傷也會變成大麻煩。就像你手上的布條,如果沒有經過消毒,說不定就會出現傷口的感染。而傷口的感染,又會引發各種疾病,情況如果嚴重的話,還有可能會發生疫病。”
此時,傷員們都聚集在一起,包括趙佗也躺在地上,由任囂派來的親兵包裹傷口。
聽到劉闞這一番言論,所有人都愣住了。趙佗長大了嘴巴,突然對親兵說:“給我把這東西扔掉!”
審食其說:“阿闞,你可不要危言聳聽,哪有那麼可怕?”
“小心無大錯!”
劉闞半側著身子,對審食其說:“其實這也是一種預防手段,並不麻煩,但是卻能讓不少人活命。支起一口大鍋,把水煮開,然後把這些布條扔進去煮上一下,就能起到消毒的作用。
另外,處理傷口的時候,也要注意這方面的問題。
因為在兵器上,沾染了許多對身體有害的東西。握在手裡沒什麼,可是如果一旦見血,問題可就大了。”
劉闞只能拼命的用一些簡單,而且容易被理解的詞彙來表達。
和審食其他們說細菌,說病毒,無異於天方夜譚。即便是如此,審食其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算是明白過來。
疑惑的看著劉闞,審食其忍不住問道:“阿闞,這些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
對於這個時代而言,急救措施,還有戰場救護方面的知識,無疑是超前的。審食其也精通醫術,卻從沒有聽說過劉闞這種言論。更何況,在審食其的眼裡,劉闞就是個五大三粗的傢伙。
也是劉闞臉皮厚,說起瞎話是張口就來,連草稿都不打。
“以前在呂公家的時候,曾有一人,精於此道。因為我練武,時常會受傷,那個人就指點了我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可惜,那個人在呂公家中只待了十幾天就走了,連名字都不知道。”
劉闞知道,這年頭的人奔走頻繁,今天在這家落腳,明天又到了別處,非常正常。
許多人甚至記不住,自己家的食客都叫做什麼。所以就算去查詢,估計也只能是大海撈針。
審食其聽罷,若有所思。
一旁趙佗已經命人支起大鍋,給那些用來包紮傷口的布條消毒。至於消毒以後,用火烘乾就是。雖然不一定能達到劉闞眼中所謂的標準,但是比起之前的話,效果相對會好上很多。
同時,劉闞指點著審食其為傷者包紮。
這包紮的方法也是一種藝術,需要經過一番培訓才行。劉闞前世喜歡冒險,閒暇之餘為尋求刺激,沒少受傷。一來二去,倒也學會了不少關於急救方面的常識。這些在後世而言,可能算不得什麼。但在這個時代,劉闞的一句話,可能會讓許多人活命,不得不說是個進步。
這時候,任囂陪同一名武將,走了過來。
那名將軍身高在八尺六寸左右,190公分的身高,讓許多人需仰視才行。
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六的樣子,氣宇軒昂,英武不凡。此人一出現,許多秦兵都躬身行禮。
就連趙佗,也掙扎著起身,想要過去叩見。
看到那口正在消毒的大鍋,武將一怔,用一口濃郁的秦腔,向在鐵鍋旁攪動布條計程車兵詢問。
那名秦軍,顯然是非常激動。
低聲解釋了一番,武將輕輕點頭,表示出讚賞之色。
“誰出的主意?”
這時候,趙佗在親兵的攙扶下走過來,忙回答說:“將軍,這是沛縣人劉闞出的主意。而且他還提出了許多關於救護傷者的辦法。你看,現在那些救治傷者的人,都是依他所說而行。”
“劉闞?”
任囂連忙上前,在那武將的耳邊低聲細語了兩句。武將輕輕點頭,目光順著任囂手指的方向,朝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