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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的同時,自己也發生了不少變化。比如那髮式,就是隨當地土著披散,捨棄了椎髻的髮式。
身披一件寬大布袍,腰間繫著大帶,上面掛著各種飾物,頸肩還有一串獸牙項鍊。
這都是嶺南土著首領贈送
禮物,趙佗乾脆隨身佩戴,也算是對當地土著的一
走進大堂之後,趙佗席地而坐,如同那些土著人一樣著腿,敞著懷。
任囂見趙佗的模樣,眉頭微微一蹙,但旋即釋然,苦笑搖頭罵道:“佗,你好歹如今也是朝廷官員,卻整日裡這般打扮,卻是成何體統?怎麼樣,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曾辦理妥當了?”
雖然遠離中原十一載囂依舊是秦人打扮。
黑袍椎髻,腰繫青綬,氣度沉穩。
趙佗坐直了身,“今日是山越頭人的閨女出嫁,末將也不得不前去觀禮。大人之前所說的事情,末將私下裡和幾位頭人也商議過了。頭人們的意思是,願意聽從大人的調遣。不過事成之後們希望大人能為他們請個爵位末將覺得,此事倒也不難,就待大人應下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趙佗偷的看了任囂一眼。
任囂卻笑“這件事做的漂亮佗,你可是越發的長進了!”
“全賴大人栽培!”
任囂說:“我等當年奉命征伐嶺南,至已八載光陰。
原以為,征伐結束,你我就能迴轉咸陽。可不成想一晃就是八年,中原已變了模樣。
陛下駕崩,大公子身亡。
上將軍和上卿也都走就連當年的廷尉李斯大人,業已不在。當年劉家子曾說過一句話,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想來卻也貼切。昔年販酒小兒今竟也稱王,這世道端地可笑。”
言語間,任囂透著一股落寞意,似是感懷歲月流逝。
趙佗沒有介面,只是靜靜的聆聽著。
其實囂的心思,他非常清楚。早在年中在北疆自立唐王的時候,任囂就很不高興。
雖則劉對外稱是劉氏唐國後人,但任囂趙佗卻清楚那劉氏唐國後人的身份,不過是他們當時給予的。那時候,始皇帝尚在人世,任囂希望劉,能成為大秦帝國的棟樑。是以,他不但給予了劉+一個身份,還和劉立下了爵位之約,以勉勵劉發努力。
可這並不代表,任囂能接受劉+稱王。
當年販酒小兒都能稱王?
任囂在聽說此事之後,曾對趙佗說出了一番話語,最能表達他當時的心思。
任囂說:“今新帝無道,天下苦之而番禺負山險阻,南北東西數千裡當可以立國!”
這番話引申的意思是說:販酒小兒可以稱王,我其實也可以稱王。
不過,尚未等任囂開始行動,關中突然間發生了變化。劉邦奇兵突入關中,攪亂了天下大局。
二世嬴胡~的死訊,卻傳入了嶺南。
“佗,你可願意回去?”
趙佗連忙說:“末將願聽從大人調遣。”
“今昏君已亡,正是我大秦危急存亡之時。
王離無能,累我銳士蒙羞;宵小當道,壞我老秦綱常。我雖一介武夫,卻也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自我大秦立足西垂,雄霸關中起,赳老秦,共赴國難已成我老秦之風骨。
如今,正是我等共赴國難之時,我欲出兵,重振老秦,你意下如何?”
這番話出口,趙佗不禁為之動容了!
他不敢再像之前毫無禮數,連忙坐好,然後伏身道:“末將願為大人馬前卒,蕩平宵小,重振老秦。”
任囂點點頭,抬手擊掌,示意親兵取來地圖。
他鋪展開來後,道:“此次兵出嶺南,我擬兵分兩路。
以山越番苗頭人為主,自陽山關出兵,征伐長沙郡;不過此一路人馬的任務,是吸引住番君吳的注意力,將其在長沙廬江之兵力拖住;我當親率一軍,自橫浦關出,直擊南野,佔領廬陵。趁吳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溯江而上,攻佔廬江,奪取會稽你以為如何?”
論兵法,任囂那是出自藍田大營,正經的軍旅出身。
趙佗在這方面,顯然無法和任囂相比。聽完任囂的話,他輕輕點頭,“~語有云,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將軍自嶺南出兵,攻掠楚地,則楚軍必然大亂。到時候趁亂渡江,佔領山東
只是,那販酒小兒如今佔居關中,將軍”
任囂冷笑一聲,“我聽說,小公主如今尚未出川。
我當奉小公主之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