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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很奇怪,一個上訪戶,咋能把情報摸得那麼準,這裡面,名堂大啊!喬主任,這事你就甭管了,放心,我要是撬不開老賊的嘴,警察這活兒,我不幹了。”
宋銅左一個老賊右一個老賊,叫得喬國棟心裡都要開鍋了,可他還得裝做沒事。是啊,一直說查,查啥呢?原來他們是查這個。
喬國棟這才明白,老奎這案子,不論咋查,他都脫不掉干係了。
宋銅海吹一通後,走了。這個癟三!喬國棟衝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就罵了一句。讓這個癟三負責案件,強偉狠啊!
比這更狠的,是宋銅壓根兒就沒打算查。這一次,他是真想把喬國棟耍死。
打喬國棟那兒出來,宋銅徑直就進了一家招待所。這家招待所開在西城區一處繁華地帶,甭看門面小,裡面卻寬敞明亮,兩層,三十多間客房,裝修很雅緻,給人一種溫馨如家的感覺。老闆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人,長得很有幾分姿色,人也很妖冶,一雙水撲撲的眼睛,望誰都像是在傳情。老奎就關在這。一開始老奎被關進了看守所,宋銅接手案子後,以安全為由,將老奎帶到了這。
宋銅剛上樓,老闆娘燕子便笑撲撲迎過來:“回來了?”宋銅嗯了一聲,順勢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燕子嬌滴滴說了聲討厭,屁股一扭,要往房間去。“哥兒幾個呢?”宋銅問。燕子說了聲在樓上,就進了屋,宋銅沒跟進來,上了樓,見老虎幾個正在鬥地主,道:“老賊呢?”
“睡覺呢。”老虎說。
“給我操心點兒,別出什麼事。”
“知道。”老虎應了一聲,就急著出牌。他們不是一般的鬥,真刀真槍,說話的空,老虎就進了三百多。
“行了,玩幾把收拾掉,我估摸著姓喬的會找到這兒來,讓他撞見了,不好。”
“他跑這兒來做什麼,這又不是他人大的地盤?”老虎不滿道。宋銅沒多說什麼,到另間屋子裡去看老奎。
老奎安靜地坐在窗戶前,一雙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盯著窗外,窗外其實沒多少風景,讓新起的商業大廈遮擋住了,除了一線陽光,再就是一大片窗戶,可老奎看得像是很認真。他的雙手銬著,固定在桌腿上,面前像模像樣地攤著一張紙,還有一支派克筆。
“想好了沒?你要是能把喬國棟跟秦西嶽怎麼教唆你的全說出來,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得乖乖在這兒住著,住夠了,送你去看守所。那兒的滋味你也嘗過,好不好受,你自個兒知道。”說完,宋銅斜乜著眼睛,瞟了一下老奎。
老奎像是聾了,自打被宋銅帶到這,他就真的像是又聾又啞,再也看不到他炸會場那份英雄勁兒。
宋銅點了支菸,抽了兩口,估摸著老奎也不會跟他說啥,出來了。老虎幾個還在鬥,好像老虎輸了一把,很惱火,罵罵咧咧的,宋銅覺得老虎這賊沒出息,不就幾個小錢,值得嗎?他走下樓梯,看見燕子的身影在樓道里一閃,一股火苗兒就躥起來了,也不管這陣兒是白天還是黑夜,撲進去,不容分說就將燕子壓在了床上。
燕子的呢喃響起來,很熱火。
也就在此時,宋銅的姐姐宋梅正在衝左旂威大發雷霆:“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這陣兒知道用老孃了?”左旂威啞著聲,任憑宋梅又罵又叫,就是不敢還口。對左旂威,宋梅真是又恨又氣,卻又沒有一點辦法。當初她嫁給左旂威,就是因為自己長得難看,實在沒辦法,才選了這個又色又壞的男人。原以為有書記老子的威力,左旂威會變得收斂一點,變得像個人,沒想,結婚後的左旂威變本加厲,囂張得很。一面不停地用著她老子的權力,步步高昇,把自己弄成了河陽城一個人物,一面又大肆地斂財斂色。斂財倒也罷了,宋梅喜歡財,這斂色,她就受不了。
粗算起來,左旂威玩過的女人,不下十個,單是讓她抓住的,就有五六個,有法院的,也有外面的,更可怕的,他還把小姐往家裡帶,讓宋梅堵在了床上,你說噁心不噁心?抓住也是閒的,沒辦法,誰讓她長這麼醜呢。醜對女人來說,是最殘忍最無情的報復,是上帝這老兒最惡毒的一種造人方式。你可以把男人造得醜點兒,造得粗糙點兒,怎麼在女人身上,也這麼粗心呢?況且她還是地委書記的千金!醜倒也罷了,還給了她一副平胸,一個瘦屁股,這樣,她往街上一站,就沒有人認出她是女人。這樣,左旂威在外面找野女人,就理直氣壯!
“去找啊,這陣兒去找啊,去讓那些野女人幫你!”宋梅終於有機會了,她可以抓住這大好機會,把半輩子的氣都發洩出來。
左旂威哪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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