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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到了這時候,她也算明白,今兒這場面,多多少少,周鐵山有出她洋相的動因在裡面。
想到這層,她索性就放開了,把自己交給兩位小姑娘,任由她們喂她、服侍她、折壽她了。
菜過兩道,服務小姐捧來兩杯冰鎮洋酒,不是XO,口感要比XO軟得多,味道也相對清爽一些,週一粲呷了一口,感覺很舒服,心想定是酒店調酒師自調的。因為前兩道菜都是大補類,週一粲感到身上有點熱,加之兩位小姐軟綿綿的身子不時要蹭向她,雖是女人,但她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緋紅著臉,半真半假地道:“周老闆不愧是精英中人啊,會享受,今天我算是學習了。”
周鐵山一點兒不在意她話裡的意思,藉著酒勁,開始實話實說了:“咱們誰也別在拗口了,我早就說過,幾百年以前,咱倆是一家,你也別笑我沒禮節,我是個大老粗,粗慣了,還是覺得叫你大妹子爽口。”
“難得抬舉,難得抬舉啊。”也不知為啥,週一粲心裡那道防線慢慢就鬆動了,你還別說,鬆動下來的感覺真是不一般。
周鐵山接著道:“不瞞你說,今兒個請你來,還真是有事兒。”
“哦?”週一粲抬起了頭。
“你也別緊張,還是那樁老事兒,河化的事。”
“老事兒?我咋沒聽說?”週一粲故意道。
“哎喲我的大妹子,你就甭裝糊塗了,河陽誰不知道我周鐵山要收購河化,你再裝,這飯就吃得沒意思了。”
“哦,是這事啊,你不是早就在收購嗎,今兒咋又想起跟我說了?”週一粲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口氣。
這口氣讓周鐵山犯急,沒假思索就說:“你別提這事,再提我就一頭撞死。”
“別別,你撞死了,我可擔待不起,河陽還指望著靠你周大老闆奔小康呢。”
“看,又來了是不?說好了不能挖苦我,你要是再挖苦,我就真從這樓上跳下去。”
兩個人互相鬥了一陣嘴,該發的牢騷發了,該挖苦的,也挖苦了,週一粲心裡,算是多少找回了一些平衡。其實這兩年,她最最恨的,就是周鐵山不拿她當個人,啥事都往強偉跟前跑,都往姓宋的老爺子那兒跑,甚至有時寧肯求喬國棟,也不來找她。一個市長若是被本市最大的企業家晾著,心裡該是啥滋味?
週一粲也絕不是聖人啊,有些事她可以看得開,有些事,沒法看開,看開了,興許這市長也就做不成了。
“怕是晚了,河化集團馬上就要簽約,你還是另找專案吧。”
“扯他孃的淡,他想當賣國賊,我還不答應呢。”周鐵山一激動,就露出了真相。或許在心裡,他已把週一粲當自己人,用不著再狗模狗樣地裝了。
週一粲也不計較,這個時候如果還計較,就顯得她太沒水平。她擺了擺手,示意服務小姐們出去,周鐵山說不必:“她們沒長耳朵,有耳朵的,不會留在我這裡。”
週一粲報以淺笑,沒在這問題上糾纏,幾個小丫頭,出不出去無所謂,留下,也是一道菜,能讓心情好點。她順著原話道:“你不答應又能奈何?當初你不是志在必得,結果呢?”
一句話,就又勾起了往事。
周鐵山提出收購河化集團時,週一粲還沒到河陽,這事一度炒得沸沸揚揚,當時周鐵山向河陽官方提了兩個方案,一是全線收購,資產重新評估,市上給予優惠政策,職工整體安置,負債由他承擔。二是隻收購核心部分,由鐵山集團重新注入資金,全力啟動,力爭三年內救活河化。方案醞釀了接近半年,並且經過了河化集團職工大會的表決。可在進入實際操作程式後,強偉突然發話,停止收購,工作組撤出。這事立馬引起軒然大波,周鐵山接受不了,找強偉質問,強偉什麼也不解釋,跟周鐵山玩起了沉默。後來周鐵山將此事反映到省委、省人大,省委副書記齊默然找強偉瞭解情況,強偉說:“他跟我葫蘆裡賣假藥,這麼大一家企業,交給他我不放心。”
“那你交給誰放心?”齊默然很不高興,他在省委召開的國有企業改制工作會議上,已拿河化集團當了改革典範,強偉此舉,等於是撤了他的臺。
“齊書記,鐵山同志可能沒跟你說實話,據我掌握,他收購河化集團,真實意圖,在於拿到那塊地皮。”
“哪塊?”
“就是河化集團的主廠區。”
齊默然默了一會兒,道:“他收購河化,河化的地皮當然就是他的,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強偉沒再解釋,他已把話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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