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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都讓兒子給佔住了,哪還有精力顧及鄉上的工作。毛萬里趁勢帶著人,強行關了火澆溝八眼井,這才把矛盾挑起來。
強偉站在路邊生悶氣的空,朱三炮他們又跟齊默然提出了錢的事,他們今天攔車的真正目的,就在錢上。
“井讓你們關了,地也讓你們壓了,你們是政府,我們惹不過。惹不過我們躲得過,拿錢來,把補償款還有搬遷費一次給我們算清,我們搬回山裡去,這沙窩窩,不住了。”
“對,不住了,給錢,一分也不能少。”
一聽要錢,齊默然把矛盾交給了週一粲:“你是市長,這個問題你來解決。”
週一粲漲紅著臉,結結巴巴道:“錢的事請大家放心,市上正在想辦法,今天我當著省委齊書記面,給大家表個態,一月內把拖欠你們的款全都解決掉,好不?大家現在把路讓開,省委齊書記還有急事。”
“少聽這娘們叨叨,姓強的說了都不算,她說了能算?老說沒錢,沒錢憑啥搬我們,沒錢咋還關井,井不是錢?”
“沒錢你們屁股底下坐的啥,你們來了不到二十個人,你瞅瞅,屁股底下坐了多少?”有人起鬨。
“把車扣下,三憨子,抬車,抬到沙窩子裡去!”朱三炮發話了。
那個叫三憨子的,真就帶著幾個壯漢,往齊默然的車前走,週一粲急了,攆過去擋住三憨子:“你們要敢亂來,我就叫警察!”
不提警察還好,一提,村民們的火更大了。立時,就將週一粲團團圍住,非要她叫個警察來。週一粲臉色蒼白,拿著手機,可憐巴巴地望著齊默然。到了這時,齊默然也知道今天這個關不好過,他恨恨地瞪著強偉,對強偉的不滿,算是達到了極限。
這天的事態最終還是強偉平息掉的,生了一會兒悶氣,心想再不解決,齊默然的面子就徹底沒處放了,暗暗一咬牙,衝朱三炮他們走了過來。
“要扣車是不?我的車在那邊,就那輛越野車,值個幾十萬,開去。”朱三炮愣了愣,不清楚強偉這話啥意思,正犯怔間,就聽強偉衝司機喊:“把車開到村裡去,鑰匙給他!”
朱三炮讓強偉這話震住了,沒想到強偉會來真的。別人卻興奮起來:“三炮,你坐上,先嚐嘗坐官車啥味兒。”
“坐去呀!”強偉衝朱三炮斷喝一聲,然後衝村民們說:“我今天表個態,如果一週內把欠你們的款還不了,這車,就歸你們了。”
朱三炮騎虎難下,在村民們一陣鼓動下,真就坐上了車,司機再次望了眼強偉,見強偉黑青著臉,態度堅決,沒敢再遲疑,將車開進了村子。
直到晚上九點,車隊才緩緩駛進河陽城。回來的路上齊默然一言不發,司機也不敢多嘴,到賓館後,陳木船跑過來,說直接進餐廳吧,累了一天,餓壞了。齊默然剜了陳木船一眼,這一眼剜得,陳木船的魂差點兒沒掉出來。
沒有人敢打擾他,強偉壓根就沒回賓館,他坐哪部車,齊默然都沒注意到。週一粲倒是跟進了賓館,一直跟著他上了樓,快要進門時,步子卻僵住了。大約也感覺到跟進去沒啥好果子吃,門外站著等,等了將近半小時,不見齊默然出來,又不敢伸手敲門,無奈地嘆口氣,一步一回頭地下了樓。
齊默然躺在沙發上,心裡說不出是惱火還是沮喪,很不對味兒。這一天折騰得,非但正事沒做,反倒受了一肚子氣。想想農民們的那些怨氣,那些順口而來的髒話,還有反映的那些個事,他就恨不得立刻回省城,將強偉撤了!
是的,強偉不能再幹下去了,再幹下去,河陽不但發展不了半步,而且連穩定也難保。想想,強偉來河陽之前,河陽的綜合指標全省排名第三,農民收入排名第一,這才幾年工夫,河陽就成了這個樣子。這是公,私呢?一想私,齊默然對強偉的恨,就越發深得沒邊了。這次下來,儘管他沒見幾個人,也沒刻意到哪兒去了解,但關於強偉的意見、不滿,還有牢騷,還是源源不斷地到了他耳朵裡,最最關鍵的,據陳木船反映,強偉現在還在越過他,將情況直接反映到高波那兒去。就在老奎炸法院之前,強偉還到過一次北京,聽說高波是在高燒狀態下堅持著聽完彙報的。
這個情況很重要啊!可惜,一次次的,他還是給了他機會,給了他希望,指望著他能迷途知返,回到他身邊來。
這可能嗎?
不可能了。
正想著,門敲響了,齊默然以為是週一粲,沒吭聲,心說你敲吧,我現在誰也不見,你們幾個,我一個都不放心,實在不行,我就從別處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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