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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客人,強偉就再也看不進去什麼戰略規劃書了。腦子裡昏沉沉一片,心裡更是漆黑一團。兩個三千萬,數額驚人啊!他連抽幾口冷氣,腦子裡忽就冒出齊默然那張臉來,憑直覺,強偉斷定,這兩個三千萬,都跟齊默然有染。四年前,正是他一手將河化前老總調到了銀州,安排在省經貿委,離任時,還再三示意,不讓河陽方面搞離任審計。還有,兩年前齊默然執意要讓周鐵山收購河化,是不是也想借這一手,徹底將河化的舊賬一筆抹掉?
強偉陷入了深思。
第七章 黑幕驚顯(3)
思思費了不少心思,想勸說秦西嶽,跟強偉單獨見個面:“老爸,你就請他吃頓飯嘛,錢我出,我跟逸凡作陪。”
“我憑啥要請他吃飯?”秦西嶽恨恨的。他再三警告思思,不要再提這話題,思思偏提,氣得他真想臭罵一頓女兒。
思思還是不甘心:“爸,你咋這麼頑固,人家是書記,你又在他的地盤上工作,別老是端著你那個專家架子放不下。你就主動一次嘛,有啥了不起?”
“他就是皇上也不行!你個鬼丫頭,說,是不是又在打鬼主意?”
“爸!人家是替你著想,你倒好,豬八戒倒打一耙。”
這幾天,秦西嶽也拐彎抹角問過思思,他暗暗感覺,思思跟歐陽默黔的婚姻,可能出了問題。一定是思思這邊出了岔,她跟強家那小子,有死灰復燃的嫌疑。一想這事,秦西嶽就緊張,儘管他心裡一點也不喜歡歐陽默黔,但婚姻畢竟不是兒戲,由不得孩子們亂來。如也已經那樣了,如果思思這邊再出問題,他秦西嶽這張臉,可就沒處放了。
“我可警告你,往後離強家那小子遠點兒!”說完,秦西嶽就往外走,隔壁的老吳叫了他幾次,說是商量一下上訪的事。秦西嶽對此事一直持反對態度,不能一遇上事就上訪,這也上訪,那也上訪,這社會不亂套了?甭看秦西嶽一年到頭在為上訪戶奔走,那是他認為值得奔走的,況且那也是些真正需要關懷的人。在上訪這件事上,他的原則是,遇事先按正常渠道解決,解決不了,再上訪。上訪也不能成群結隊,那不是上訪,那是圍攻。文化大革命那一套,要不得,無政府主義的東西,更要不得。但這些話隔壁老吳聽不進去,老吳的想法恰恰跟他相反:“人多力量大,全水車灣的人坐在政府樓底下,不信他不怕。”
“你讓誰怕?你是解決問題還是製造混亂?坐在政府樓底下問題就解決了?那好,你去坐一個月,要是能把水車灣的問題解決掉,這一個月的工錢,我發給你。”
“我一個人當然不行,要是你秦代表去,就不一樣了。怎麼樣,秦代表,帶我們去吧?”
老吳這人就這德行。本來這水車灣,就沒他的份兒,當年若不是文化大革命,他老吳能住進來?水車灣三分之一的人,都住不進來。這水車灣,原是梅姨父親的產業啊。解放後一連串運動,將原本完整的水車灣瓜分得七零八碎,梅家花園也是毀的毀,分的分,再也看不到昔日花園的繁盛景象。“文革”的到來,更是一場災難,將水車灣還有梅家花園弄得雞犬不寧。梅姨母女被趕出梅家花園,在水車灣邊上的瓜棚裡度日子,老吳他們這才趁勢搶佔進來,成了水車灣的主人。“文革”結束,梅姨帶著可欣,四處奔走,後來算是在梅家花園的角落裡討回一片藏身之地。秦西嶽娶了可欣,做了女婿,心裡也想著把梅家花園給討回來。誰知這時梅姨的生活發生了可怕的變化,她終因受不住“文革”中棄她們母女而去、“文革”後又因無處棲身落魄而歸的丈夫的折磨還有欺騙,開始向佛門靠近,在佛光裡找尋安慰。梅姨的變化讓秦西嶽漸漸喪失討回梅家花園的興頭,他守著這爿小院子,一心一意地經營著自己的日子。
現在老吳反倒以主人身份替水車灣維權,多少令秦西嶽心存不快,秦西嶽心裡,是很不想維這個權的。自打梅姨皈依佛門,離開水車灣,居住到佛家聖地桃花山,這水車灣就成了一片傷痛,讓秦西嶽守也不是,走也不是。如果有人真把他拆了,他反到覺得心裡乾淨。
秦西嶽走了幾步,又掉頭回來,他把一件重要的事給忘了。明天是重陽節,他要帶思思去桃花山,探望她姥姥。這事得跟思思先講清楚,免得明早她又找藉口不去。
思思心裡,對姥姥的影子很淡,她們這一代人,能記住父母就已很不錯了。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車樹聲的聲音:“老秦,有好事。”
秦西嶽回過身,看見車樹聲打車上走下來,笑容滿面,看上去真像是有好事。
“啥事?”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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