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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令他討厭的地方,還是因了兩個字:關係。徐守仁的副局長,當初是宋老爺子一手提拔的,正是這一點,才讓他對徐守仁有了根深蒂固的偏見!
也正是因了他的偏見,才讓徐守仁這個局長,當得更為艱難!
多麼可怕!
偏見這東西,不但能遮蔽掉一個人判斷事物的目光,更能把人的思想引入歧途。
“我不是說過嗎!因為是喬主任找老奎談話,他們就沒敢按規定行事。”徐守仁大約是被強偉問急了,惱躁地說了這麼一句。
強偉被他戧得,心裡那個滋味,甭提有多彆扭,但又不好發作。兩個人一路沒再說話,等到了銀州賓館,見了齊默然,徐守仁的話就多起來,也不管齊默然發多大的火,他還是堅持著將情況彙報完了。
這一刻,強偉有點感謝徐守仁,如果不是他一道來,這次彙報,他真是不知該怎麼張口。
齊默然火發夠了,罵也罵不出新內容,平靜了一會兒,指示道:“你們馬上去省人大,這事非同小可,該彙報的地方,一定要彙報到。還有,下一步怎麼做,要多聽省廳的意見,今天如果有時間,你們也去一趟省公安廳,業務上的事,我不好多說什麼,還是按省廳的意見執行。國棟同志做下這種事,我很痛心,但痛心解決不了問題,省委會召開會議,對河陽的問題做專題研究,在省委作出決定前,河陽不能亂,亂了,你強偉給我負責!”
強偉只能點頭,見齊默然有送客的意思,他搶先站起來:“齊書記,我們這就去省人大,你的指示,我一定牢記。”
“你少給我說這些不中用的話!”
等人大、公安、政法委等一路彙報下來,一天時間就過去了,晚飯還沒顧上吃,河陽這邊就打電話催,說家裡起火了,宋老爺子找到市委,要求市委嚴懲兇手,給老奎一家一個交代。
一聽宋老爺子也跳將了出來,強偉的頭“轟”一下大了。
晚飯是在家裡吃的,上次來,他沒顧上回家,當然,也跟心情有關。心情好的時候,強偉是愛到家裡吃的,心情一壞,就連家也不想回,怕影響老婆孩子。這一次心情同樣糟,但他不願跟徐守仁一塊吃。徐守仁想吃涮羊肉,強偉心說,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找臊?他扔下徐守仁,打的回了家。不幸這一天老婆胡玫也在生氣,胡玫的老父親有病,她哥嫂又不管,老人一個人住。強偉讓她把岳父接到這邊來,胡玫又怕這樣一來哥嫂會徹底撒手不管,一直猶豫著,不接。不接也沒關係,經常去照看便是,反正胡玫也沒多少事。誰知這事給他們的家庭帶來一系列的不和諧,三天兩頭的,就鬧矛盾。鬧到現在,強偉都不覺那是矛盾了。
強偉回到家,胡玫也沒問他啥時到省城的,來省城做什麼。跟往常一樣,一見面就開始嘮叨,說她哥嫂的壞話,罵她嫂子不是個東西,典型的狐狸精,教唆她哥不幹人事兒。罵完嫂嫂,接著罵她哥,越罵越帶勁。強偉起先忍著,沒說啥,後來飯端到了桌上,胡玫還在罵,強偉就忍不住了,說:“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我輕易不回來,一回來,就得聽你說這些。”
“你不回來還怪我了,是我不讓你回來?”胡玫啪地將話頭轉向強偉,嘮叨了幾句,說,“不是你家的事,你當然懶得聽。”
“吃飯吧,吃完我陪你去看老人家。”強偉忍住火,訕笑著勸道。
“你別假情假義了,你心裡咋想的,當我不知?”
“咋想的?”強偉擱下筷子,盯著胡玫。
“你們都一個鳥樣,巴不得他早死!”胡玫憤憤的,好像一肚子氣是強偉給她的。
“我說你這人咋回事,你們家的事,扯上我做什麼?”
“我們家的事?好啊,你終於說實話了,怪不得你避在河陽,幾個月不回來一次,原來你是嫌我家事兒多。”
攤上這樣的老婆,強偉還能說啥。“無理取鬧!”他恨恨地吐了一聲。
胡玫越發不依了:“我無理取鬧?老的小的全甩給我,你們倒好,一個個沒事人似的,躲在避事堂裡圖自在,還說我無理取鬧。”胡玫也有胡玫的委屈,這些日子她陪父親陪得太辛苦,就等著強偉回來,好好發洩一下。
“誰避了,我這不是工作忙嘛。”強偉想耐心做解釋,也想對胡玫親切一點,可說出的話,讓人聽不出一點親切味兒。
“少拿工作忙壓人,就你有工作,我沒,我靠你養活了?”胡玫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接近於無理取鬧。胡玫最早在天下第一關嘉峪關當中學老師,後來強偉到昌平擔任市長,省上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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