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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庭你在哪兒,我有重要情況跟你說。”
“我在路上,什麼事,你說。”
“我找到了那個乘務員,她叫林芳,住在烏魯木齊。”
“她怎麼說?”
“她什麼也不肯講,不過從她的精神狀況看,一定是受了驚嚇。”
“能肯定嗎?”許豔容將車停在路邊,隻身鑽進了路邊的一片林子。這個訊息對她來說,真是太重要,這兩年,她一直在找這個乘務員,可她像蒸發了般,突然就沒了蹤影。
“她現在在鐵路部門一家招待所工作,不過據同事講,她已經有一年多沒上班了。”
“馬上跟鐵路公安取得聯絡,這事一定要保密,另外,要注意保護她的安全。”一到這種時候,許豔容當警察時的職業敏感便躥了上來,當年,她可是市刑偵隊有名的女警花。
“知道,許庭你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一定會拿到證據。”
“好,我等你好訊息。”
接完電話,許豔容心裡忽然就明亮了,剛才的不安還有憂慮一掃而盡,她跳上車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一腳踩開油門,就往河陽衝。
這個林芳,就是小奎死亡案的關鍵人證,只有她能證明,小奎那天是突發性心臟病死亡還是另有原因。許豔容之所以苦苦尋找她,就是想證明一件事實,她在小奎死亡案中是清白的,小奎的死跟她沒一點關係!她知道,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強偉才在小奎一案中顧慮重重,一直下不了狠。就在昨天晚上,她要回自己房間時,強偉還憂心忡忡地問她:“你跟我說實話,在小奎這件案子中,你到底”強偉雖是沒把話說完,但她清楚他要問什麼。跟以前一樣,她仍然沒回答他,只是戀戀不捨地望了他一眼:“安心休息吧,別想得太多。”
強偉趕到現場時,位於西城區的“燕子樓”已被控制起來,老闆娘燕子還有幾個服務員全都被帶走,昨晚住在這兒的賓客也一一接受了盤查。負責此案的老虎幾個也被隔離起來,唯一活躍在現場的,就只有刑偵隊隊長宋銅。
看見強偉的車子,宋銅緊忙跑過來:“強書記,你可回來了,我有重要情況跟你彙報。”
強偉冷冷地掃了一眼宋銅,沒搭話,守在現場的公安局副局長走過來,跟強偉說:“屍體已經運走,現場勘察也搞完了,可以確定,他是自殺。”
“具體時間?”強偉黑著臉,表情如鐵。可以想見,他現在是怎樣一種心境。
“時間大約是凌晨兩點到三點,法醫正在做最後鑑定,詳細情況馬上就會出來。”
“什麼時候發現的?”
“早上九點。”
“九點?”強偉問完這句,沒等公安局副局長說話,掉頭上了車,跟司機說:“回去!”
市委會議室裡,其他的常委們早已等在這兒,會是強偉離開昌平時電話通知的,接二連三出事,出的都還是大事,他現在真是開會都開不及。走進會議室,強偉掃了一眼會場,發現公安局局長徐守仁、西城區區委書記、區長等都已坐在那兒,市人大主任喬國棟卻不見影子。
“老喬呢?”他問通知會議的秘書長。
秘書長趕忙起身:“喬主任打電話說,身體不舒服,不能參加會議。”
“身體不舒服?昨天他不是還找老奎談心嗎,怎麼現在身體就不舒服了?”坐在邊上的週一粲突然發了話。
週一粲是一大早從省城銀州出發的,本來她今天是要去水利廳,昨天晚上洗完澡,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連夜就將電話打到了水利廳長家裡,廳長聽完,說了一番畏難話。就在週一粲心情快要暗淡的時候,廳長竟又轉過了話頭:“你明天先回市裡,抓緊寫份報告,把旱情還有水庫可供水量一併寫清楚,然後派人送來。調水的事,容我先跟上游幾家水庫商量一下。”週一粲的情緒立馬高漲,廳長雖沒答應,但有了這番指示,週一粲便堅信,水的問題一定會解決。至於二號區滲漏工程,那是下一步要解決的事,暫時還不能提太急,不過週一粲心裡,好像也有底了。今兒一大早,她就急著往回趕,時間不等人,她要趁熱打鐵,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將上游水庫的水調下來。半道上她便得到老奎自殺的訊息,這訊息驚出她一身冷汗,也讓她的心情再次變得沉痛。然而,現在不是沉痛的時候,她慶幸自己走得早,要是落在強偉後面,這陣兒說話,怕就沒這麼理直氣壯了。
一聽喬國棟找老奎談心,強偉猛然一驚。“怎麼回事?”他問週一粲。
“讓老徐說吧,這事老徐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