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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查了,我要你把別的案子暫且放下,集中力量查出小奎案的真兇。”
周濤顯得非常高興,他沒想到許豔容真就當上了公安局局長,道:“這沒問題,另外一個案子我已交給別人,你能到這邊,太好了,我們又能大幹一場了。”
許豔容說:“先別高興太早,這案子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給我用點腦子。”
周濤習慣性地叫了一聲“許庭”,一想不對,改口道:“許局你就放心吧,這一次,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先談談你的想法。”許豔容辦案,喜歡先聽別人的思路,按照別人的思路,再把自己的想法加進去。
周濤說:“我打算分兩步走。第一,先在王軍身上做文章,這小子我瞭解,典型的小混混,沒多大撐勁,只要一撬開他的嘴,就可以將馬虎收審。第二,我懷疑這案子跟左旂威有關,據我調查,左旂威前些年炒股,被套了不少資金。其中有一百多萬,是法院的公款。左旂威怕出事,借王軍跟馬虎的手,拼命為他斂財,目的就是想把這窟窿補起來,加上他還要養情婦,手頭一直缺錢。王軍和馬虎借案件執行,向當事人詐取好處費,然後跟左旂威分賬。”
“有這回事?”許豔容吃了一驚,雖然她也在法院,但對左旂威經濟上的事,瞭解甚少,只知道他好色,除王軍姐姐王豔外,還養著一個姓李的女人。
“錯不了,我有個朋友也在炒股,他對左旂威很瞭解,他說左旂威至少有三百萬套在股市裡。你想想,他一個法院院長,哪來這麼多錢?”
許豔容嗯了一聲,左旂威炒股的事,她還是聽說過一點,至於錢從哪來,她從沒想過,現在聽周濤這麼一說,就覺事情真是可疑。
“那好,就按你的思路,儘快著手查。另外,關於沙縣賈一非那起車禍案,我也想讓你參與進去,這案子也牽扯到不少人,一定要查實查細,查成鐵案。”說到這兒,許豔容的臉色陰下來,聲音也變得沉重,“我們的時間很緊,根本不容許走彎路,你知道,我這個局長也是爭來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拿掉,一定要在他們拿掉我之前,將這兩起案件弄個水落石出。”
周濤一聽,心裡那份高興勁兒譁就沒了。他清楚,許豔容這次到公安局,目的就是想弄清這兩起案子,將幕後黑手揪出來。但許豔容心裡的這層擔心,他卻從未想過。“拿掉”這個詞是官場行話,周濤雖不在官場,卻也懂這個詞。原以為,有強偉這個堅強後盾,他們完全可以從從容容查下去,誰知
“好吧,具體怎麼做,你儘管指示,我保證完成任務。”兩個人還是原來在刑警隊時那種口氣,絲毫沒因許豔容當了局長而改變什麼。
許豔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兩個人圍繞具體細節,討論了一個多小時,許豔容的電話響了,是區委組織部,要她參加一個會議,是新提拔幹部的宣誓會。沒辦法,周濤只能告辭,臨走時,許豔容又叮囑他,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要案子還沒辦,就弄得滿城風雨。“可都是些有背景的人啊,你這面還沒動作,我這邊就得準備著怎麼應付了。”
周濤就是周濤,幾天後的一個夜晚,他帶著掃黃隊查賓館,在那家叫“燕子樓”的招待所裡,將王軍跟一賣淫女堵在了床上,一同逮住的,還有三對男女。周濤以涉嫌組織賣淫為由,將燕子樓控制起來,當夜,王軍被帶到了公安局。
幾乎同時,河化集團那兩筆資金的審計也有了重大突破。審計局張局長彙報說,經過清查小組反覆核查,確認這兩筆資金是以虛假做賬的形式轉移出去的。
“河化在收購二輕系統東陽化工廠時,將該廠淨資產由250萬元虛增到3250萬元,一次性就洗去三千萬元。這三千萬先是轉到東陽化工廠賬上,然後又以支付裝置款和原材料款的名義轉到銀州三星貿易公司。但在審計中發現,原東陽化工廠並沒跟三星貿易公司發生過業務往來,更沒從三星貿易公司採購過裝置和原材料。我們找到了一份合同,但一看就是假的,是在東陽化工廠被河化收購後,河化前老總付國仁指派手下跟三星貿易公司籤的。”
“這家三星公司呢,你們調查了沒?”強偉忍住心中的震驚,問。
“我們透過銀州工商部門做了瞭解,這家公司是典型的皮包公司,老闆是一位南方女人,叫李敏。她幾乎一年一個公司,年年換招牌,換得工商部門都不知道她到底註冊過多少家公司了。另外,那兩筆廣告費,也跟李敏有關,我們是在查河化集團的廣告支出時無意發現的,河化集團留有一份跟李敏籤的廣告合同,標的是621萬。當時李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