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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這樣呢?
週一粲後來的講話就比他激情多了,不單是激情,甚至有點豪情萬丈了。這一天的週一粲真是使足了勁,自從來到河陽,大會小會她還從沒這麼痛快淋漓地講過話。
會後,齊默然單獨會見了宋老爺子,兩人在賓館貴賓室談了一個小時。宋老爺子出來時,臉色比原來好看多了。
緊跟著,強偉被叫了進去。齊默然一改往日的冷麵孔,笑容可掬地站起來,請他落座。坐下後,齊默然先是簡單強調了一下談判的事,話題一轉,道:“這次合作能否成功,省委是作為一項硬指標來考核你的。我個人的意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另外,順便也跟你透露一下,省委對你的下一步安排,也初步有了意見,先讓你到商務廳過渡一下,時機成熟後,可以考慮進入省級班子。你年富力強,又有豐富的工作經驗,省委對你是寄予厚望的,能否把握好,就看你自己了。”
強偉剛要說話,齊默然拿手勢止住他:“你啥也別講,有話以後再講,現在就一個目標,把合作的事談好,儘快將方案敲定下來,到時簽約,我還要來,要給你記上一大功。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很忙,還要急著趕回去。”
強偉只好把話收起來,人家不讓講,他不能硬講。起身告辭時,齊默然忽然交給他一樣東西:“這是件禮物,你拿回去看看。”
送走齊默然,強偉回到住處,開啟檔案袋一看,震住了!
裡面裝的,竟然是一封舉報信!
第十章 激烈交鋒(1)
秦西嶽終於跟代表團鬧翻了。
本來,秦西嶽就不想參加這次調研,時間不允許,馬上要過冬了,實驗點上那些還未成材的樹苗要看護,沙漠所每年都要拿出一筆資金,僱人看管樹苗,以防它們在冬季凍死或被羊只踐踏掉。還有,他跟車樹聲私下聯絡了不少專家、學者、代表、委員,聯名給省委省人大還有全國人大建言,要求儘快籌劃成立胡楊河流域綜合管理局,將原來聽起來很玄、實際卻不幹事也沒辦法幹事的流域管理委員會撤銷,將胡楊河流域的管理納入政府管理序列,從根本上解決誰也想管誰也管不了的問題。這事只做了一半,他想搶在下次人大會召開之前,將準備工作做好。但省人大點名讓他參加,他又不能不來。畢竟,監督和評議地方工作也是人大代表應該履行的職責,猶豫了一番,他還是來了。一開始,秦西嶽興致勃勃,跟著代表團,不停地走,不停地看,不停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是黨在新的歷史時期提出的重大戰略決策,是切實解決三農問題,實現城鄉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必然要求,作為一名長期關注三農問題的代表,秦西嶽對此熱情很高。可是看著看著,他的不滿就上來了。一則,人大這次組團下基層,名義上是評議和督促地方政府的工作,看地方政府在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中做了什麼,有哪些地方做的還不到位。實則,卻演變成一次走馬觀花式的旅遊。所到之處,不僅前呼後擁,迎來送往,想看的看不到,不想看的,硬往你眼裡送。而且,就算你看到問題,也不會讓你說。人大李副主任多次強調,這次下來,總的原則是多肯定少批評,多給地方政府鼓勁,少給地方政府洩氣。這個原則下,大部分代表便閉起嘴巴來,有的甚至眼睛也閉上了。見了問題裝看不見,看見了也只是不痛不癢說上兩句,敷衍了事。
秦西嶽就不行,他這雙眼睛挑刺挑慣了,嘴巴更是無遮無攔說慣了,想閉也閉不住。不讓他看的,硬看;不讓他說的,偏說。結果,就惹得李副主任不高興,幾次座談會上,李副主任都打斷他的話:“老秦你怎麼回事,老是跟大家唱反調?”
“我跟大家唱反調?是大家跟我唱反調吧?”秦西嶽豎起脖子,頗為不滿地望著李副主任。李副主任跟他爭論過兩次,後來,不爭了,他想了一個辦法,到一個地方,單獨讓人陪著秦西嶽,想看啥看啥,想說啥只管說,反正說不到會上就行。
儘管如此,秦西嶽還是把炮放到了會上。
他是為遮羞牆發火的。
秦西嶽他們這次來的地方,是本省東部地區,他們從省城出發,一站一站往東走,跟市委組織部胡浩月他們走的方向正好相反。東部地區是本省欠發達地區,山大溝深,乾旱缺水,是典型的黃土高坡地帶。初冬時節,莊稼早已收割,本來就光禿禿的群山更顯蒼白,滿目荒涼,一眼枯色。走在起伏不平的黃土地上,人的心沒法不沉重。他們先是到全國著名的狀元縣嶺西縣,在那兒調研了一週。嶺西是全國十八個乾旱縣之一,也是全國十二個特困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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