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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
如也那天真是瘋了,按曉蘇的描述,如也其實早就有瘋狂的一面。只不過,多數時候,他用沉默或別的方式掩蓋了這一面。在他們不太長但也不算太短的婚姻中,如也有過幾次瘋狂的表現。比如他喝了酒,藉著酒興,要在曉蘇身上作畫,曉蘇如果不從,他就歇斯底里地撲過來,要將她扒光,轟出門外去。還有,如也會在夜深人靜曉蘇已經入眠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下床,檢查曉蘇的挎包、手機,甚至衣櫃。曉蘇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有外遇,是否跟這些有關。事後她也沒這麼想過,總之,是她背叛瞭如也,給他戴了綠帽子。
她承認自己是不道德的,如也為這個家,為他們,的確作出了不少努力,可她卻偏偏不知珍惜。
她跟秦西嶽說,正是因了這份負罪感,她才不敢去見他們,只能偷偷跑到醫院,跑到通往醫院的路上,遠遠瞧他們一眼。
秦西嶽先是震驚,緊接著氣憤,後來又讓曉蘇的話說得安靜下來,心裡,竟替如也原諒了她。
這天的曉蘇等於是把自己扒光了,從靈魂到肉體,血淋淋地呈現在了秦西嶽面前。她的語句裡絲毫沒有乞求原諒的意思,更沒有流露出重新回到如也身邊的想法。她說,經歷了這場情感上的變故,她似乎變得無所渴求了,只希望後半生,能安安靜靜生活在山區,跟孩子們在一起。
她愛孩子。
那個不屬於她跟如也的孩子,在一次爭吵中,不幸流產了。
她再也不會跟任何男人要孩子。
說完,她垂下頭,很平靜地等待著秦西嶽為她作評判。
秦西嶽這天真是讓曉蘇的話刺激得昏了頭,竟把一個重要的情節給忽略了:如也怎麼就那麼肯定孩子不是他的呢?
曉蘇沒告訴他,曉蘇知道,這件事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哪怕至死,她也要替如也把這個秘密藏起來。
如也有病。
婚後第三年,他偷偷去醫院做過檢查,他患有先天不育症。
曉蘇想,如也那些瘋狂的舉動,可能跟這有關。
這個夜晚,秦西嶽無眠,曉蘇無眠,老校長坐在星空下,也是一夜無眠。
老校長是很想跟秦西嶽喧喧的,這深山老溝,難得來這麼一位客人,他在大山裡寂寞慣了,但寂寞得太久,他也會瘋,也想找個人宣洩一下。
他想告訴秦西嶽,這所學校是一位老紅軍捐資修建的,老紅軍原本就是華家嶺人,早年參加革命,爬過雪山,過過草地,後來跟著王震將軍,躍過黃河,一路打到了新疆。新疆解放後,又響應中央號召,脫下軍裝,投身到邊疆建設中。那年他回到老家,驚見家鄉還是老樣子,居然沒有一所像樣的學校,幾十個孩子爬在窯洞裡上課。回去後便將自己的積蓄還有寫回憶錄得的稿費捐給了家鄉,建起了這座學校。但學校建成至今,卻沒哪個年輕人願意到這山溝溝裡任教。老校長奔走過,儘自己弱小的力量呼籲過,時至今日,除了朱曉蘇,還沒有第二個人能把自己交給這窮山惡嶺。
老校長怕秦西嶽把曉蘇帶走。
老校長更想透過秦西嶽,為山裡的孩子們做一番呼籲。山裡的孩子也是孩子呀,不能讓他們變得目不識丁,一代代的成為文盲。
秦西嶽哪有心情再聽老校長說這些,天還沒亮透,他就起身走了。臨走,他留給曉蘇一句話:“孩子,不管你跟如也將來會咋樣,爸和媽,永遠盼著你回家。”走了幾步,他又掉過頭,熱淚滿面地說:“你媽她想你啊!”
第十章 激烈交鋒(3)
回到家沒兩天,秦西嶽還沒完全從曉蘇那個悲傷的故事中喘過氣來,喬國棟父子突然找上門來。
一進客廳,喬國棟就抓住秦西嶽的手:“老秦,你得幫我申冤啊,這次,他們可把我冤大了。”
一看父子倆的來勢,秦西嶽就知道,他們是衝強偉來的。這些日子,秦西嶽雖不在河陽,但河陽的訊息,還是透過各種渠道源源不斷傳到他耳裡。對強偉,對喬國棟,秦西嶽現在有了跟以前完全不同的看法。他承認,過去對強偉,是有些偏激。這也怪強偉,一直沒把真實想法跟他講清楚,比如河化集團的改制,如果強偉早一點告訴他,周鐵山是想拆了廠房建住宅區,他心裡,或許就能支援強偉。比如九墩灘開發區,如果強偉一開始就告訴他,這開發區不是他強偉硬要搞的,說穿了還是省委的意思,是高波書記的決策,他或許就不會用那種眼光看他了。人就是這麼怪,老按自己的意志去判斷別人,評價別人,卻很少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秦西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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