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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地。月落偏頭望了一下,只見他臉色如常,心中多了一份黯然。
月落因是女子,多了一重機會,可以親自替太后診脈,不用絲線相牽,指尖相觸的那一刻,彼此都是冰冷的,太后的病情要比想象中的重許多,月落不動聲色,診脈,然後掩上珠簾,笑容似冬日的陽光,說道:“恕民女直言,太后貴體違和也有些日子了,早些看的話可能現在就好了,不過太后洪福齊天,自有上蒼庇護,民女也粗懂些醫術,只要照著民女配的方子慢慢調養,不出多久,就會好了。”一旁的侍卿連連點頭,喜笑顏開:“如此,女郎中你請開個方子,這些太醫們也好按方子去抓藥。”太后微揚起手,搖了搖,侍卿忙將耳湊過去,隨後面現些為難之色,說道;“太后自臥病以來,不知喝了多少藥汁兒了,苦不堪言,可有什麼妙法能不用吃藥的?”月落抿嘴一笑,說:“這事兒也簡單,民女多配些丸藥就是了,還得有老太醫院的各位前輩們幫忙了。”“哪裡哪裡,為皇上解憂,為太后減輕病痛乃是爾等分內之事,姑娘醫術精湛,實在令人佩服佩服、、、、、、”如此之話不絕於耳。
此後,二人破格入住雲和宮的偏殿,一時受盡榮寵。太后的病也一日好似一日,但是臥榻久矣,體內始終有一股纏mian病意,驅之不去。月落也不多言,每日除了為太后診病外再不踏出宮門一步,兢兢業業,深得太后信任。而濯羽則時時出入宮門與市井之間,暗暗結交了一幫奇人異士。
皇后每日必來雲和宮晨昏定省,與月落次數見得多了,在心中暗歎此女的美空谷幽蘭般的美麗,端然平和,見之忘俗,如晨曦映入天際的第一抹朝霞,似山林間流淌的清風。心裡掠過一絲不快,然而面上卻是絲毫未露,及其親熱的拉起月落的手,笑問:“妹妹生的這般貌美,又有如此精湛的醫術,不知可曾許了人家?”月落尚未來得及接話,一旁的太后緩緩說道:“莫非皇后有意做個大媒?”月落眼光微閃,隱隱約約似乎看見了皇后眼中那一絲陰冷,她立即垂下頭,細聲道:“民女蒲柳之姿,讓娘娘錯愛了;民女出自山野,一向寄情山水,因此尚未婚配。”又轉向太后,笑說:“太后您又來取笑民女了,皇后娘娘是見著民女一個人,心生悲憫才如此問,難道您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趕民女走麼?”皇后色變,太后哈哈一笑,說道:“罷了罷了,皇后啊,哀家看咱們也別替這丫頭瞎操心了,免得錯點鴛鴦譜啊,不過,丫頭,你要真看上哪個俊小子了,可一定得告訴哀家,別藏著掖著的,哀家替你做主了。”月落也笑道:“太后,您再取笑晚上可沒有糖丸子吃了啊。”
少時,皇后留在雲和宮用膳,不一會,只見皇后向身旁侍女耳語幾句,侍女點點頭,應了聲“是”便快步出去了。太后在一旁瞧著,問道:“什麼事啊?這麼冒冒失失的?”皇后偏坐著,柔順的說:“是臣妾突然覺得您這宮裡有些空落,而且您也一直不喜歡熱鬧的,因此命她去搬些花來給母后看著高興的,這些花都是前幾日進貢來的,開的甚好,兒臣猜想您會喜歡,因此斗膽讓雪融去讓幾個太監搬過來。”太后微微點頭,答道:“嗯,難得你想得周到,這屋子是有些空蕩,前些陣子因為病著沒有心情擺弄那些個花花草草的,現在好多了看著花也好。”月落坐在下手,睫毛微微閃了一下,然後繼續埋頭,細細的吃飯。
一頓飯畢,屋子裡開始有稀稀疏疏的腳步聲來往,宮人們小心的將三盆花搬進來,然後輕輕放在角落裡。太后看著,笑容滿面。連聲誇好,月落立在一旁,看了良久,竟開始深深蹙眉。太后看在眼裡,心想或許這孩子見識有限,不知這是何等名貴的花,因此拉她到花前細看,月落竟雙腿一軟,跌落在地,皇后瞧在眼裡,暗自冷笑。未見過世面的丫頭,不過見了幾盆花就失禮成這個樣子,還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做夢!
第四章 重門半掩黃昏雨
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這晚,月落依舊替太后切脈,臉上憂色始終未曾消散,太后不知是何事,心中不解,亦不好意思開口直問,只拿些旁話來說,月落突然問道:“不知皇后娘娘是否經常進獻一些奇珍異寶給太后呢?”太后愣了一下,笑道:“是啊,難得她這番心意,平日裡挺孝順的。”月落點點頭,也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那是太后您待皇后娘娘好,她承您的恩德。”說完,見太后已有倦色,彼自是下去安歇。當晚,花香滿殿,花陰滿地,夜靜月明風細。
幾日後的清晨,皇后照舊來給太后請安,太子也隨在身後,太后心中欣喜,拉住孫兒的手細細盤問一番,永安太子少不得一一敷衍,面上已有不耐之色,皇后使個眼色,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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