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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墨潮湧動,“我是林月落。”竹夭亦不再追問,只輕輕笑一聲,“你要見我為何?”月落微微一笑,“我想求你幫忙。”竹夭長笑一聲,冷冷道:“我為什麼要幫你?”月落不答,輕輕磨平面前撲在桌上素淨的綢布,用手指蘸了茶水,緩緩寫下了四個字,竹夭臉色一變,眼裡閃耀著奇異的光芒,“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月落柔柔的的靠在椅背上,雙手疊放在前,寬闊的袖子長長的垂下,“我聽說太子殿下對南山閣頗為不滿。”“是有這麼回事。”竹夭懶懶的伸直修長的雙腿,身姿半側,手肘支著頭,痞痞的笑,“怎麼,你想讓我替你幹掉他?”月落不以為然的輕輕一笑,“不,我是想讓他,一敗塗地。”“不如我直接殺了他,你以身相許?”月落坐直身子,飛身而起,一彈指,接住竹夭別在腰間的竹杖,無聲無息,只見竹杖的綠影繞著月落的白影,像兩條不斷舞動的絲帶,纏繞在一起。“這就是今夕何夕,你要的。”竹夭長長地灌口酒,“如爾所願。”月落點點頭,微微一笑,“關於清茗、、、、、、”竹夭雙眸閃亮,誇張的撫著光潔的下巴,“嘖嘖嘖,莫非你覺得我臉蛋不錯,愛上我了?放心,你不用吃醋,你做大,慕容清茗做小,如何?”月落含笑斜他一眼,“你還真貪心,堂堂公主你敢這麼委屈她。”竹夭長嘆一聲,“唉,雖說你是妒婦,誰讓我愛上你呢,好吧,我自我犧牲一些,這樣吧,我只娶你一人好了。當為天下除害了,那些鶯鶯燕燕你要怎麼處置隨你好了。”月落撐不住笑了,這一笑卻真是出自內心,整個人都顯得明媚起來。竹夭挑挑劍眉,若無其事的繼續飲酒。月落微微一笑,心知清茗必定在宮等的著急,不再拖延下去,直言道:“你把清茗的解藥給我吧。”竹夭已飲下許多酒,卻絲毫沒有醉態,默默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難道你不會解毒?”“南山閣的毒,解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呢。”竹夭伸手掏出一方晶瑩的水晶盒,裡面安然躺著幾粒乳白的丸藥,“這裡面有七粒丸藥,其中只有一枚是解藥,其他都是毒藥,你選吧。”剛揭開盒蓋就有隱隱的幽香沁人心脾,月落暗暗抬眼望去,發現這七粒丸藥都是一摸一樣,完全沒有差異,唯今之計,怕是隻有透過各自氣味分辨了。暗中將師父留下的雪珠緊緊握在手中片刻,凡人佩戴了雪珠,自可百毒不侵,月落心知這些丸藥便面看起來光滑美麗,實則含有劇毒,怕是聞一聞也難以倖免,因此先將雪珠拿出,只暗暗藏在袖裡,以防萬一。竹夭見她輕蹙眉頭,心中一顫,收起水晶盒,拿出其中一粒放在別處,將剩下的六枚丸藥盡數予她,月落一怔,竹夭漫不經心的一笑,將盒子硬塞在她手裡,“毒藥被我拿出來了,剩下的都是解藥。”月落點點頭,感激的笑笑,“多謝。”竹夭不耐的擺擺手,“美人魅力無窮,這些丸藥只能解普通的毒而已。”月落會意,他說的甚是不在意,其實這些丸藥是解毒佳品,不知費了多少心思,他卻慷慨的全部給予自己,心裡一陣恍惚。自己究竟該不該將他帶入這無止盡的漩渦中呢,臉色一黯,道:“竹夭,我想、、、、、、”竹夭抬眉,不耐的看著她,“女人就是麻煩,羅裡八嗦的,解藥都給你了,還不快走?”
第十九章 故人梅花歸夢愁
月落低下頭,思量片刻,從袖間取出自幼帶著的匕首,輕輕放在桌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竹夭一杯接一杯的狂飲,終於將散漫的目光投向這柄烏黑的不甚起眼的匕首,臉色一滯,這是師父朱子凌最珍愛的兵器,從未離身。
漫天是老薑的黃,雪珠子一粒粒打在鴛鴦瓦上,似嬰孩的歌聲。月落雙手抱著暖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地圖,經過許多次的摩挲,北國的那一角早已黯淡了顏色,模模糊糊分不清東西,她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北國的每一寸土地的氣息,這一處是連綿的山脈,這一處是不息的河流,這一處該是桃花開在綺窗前,那一處該是雪若柳絮因風起。這樣的天,這樣的景,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思緒飛揚。“咕咕,”月落驟然回神,警覺的捉住鴿子,走入內室,解開帛布,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見夜竹三字。原來夜錦每次傳信,擔心半路遭人截獲,所以寫的極其隱晦,月落微一沉吟,帛布早已化作火蝴蝶翩翩飛。
次日清晨,太后興頭正足,一群妃嬪在太后跟前說笑取樂,此時的唐妃儼然已是中宮之主的氣勢,心知太后喜熱鬧,搶先道:“既然母后有此心,不如明日就讓臣妾宴請大家一起來陪您,大家雪下賞梅,豈不甚好?”太后不答,只面向月落,微笑道:“你要去嗎?”月落微微一笑,“月落心裡自然想去,雪下賞梅原是一件樂事。”太后這才眼也不抬的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不負了唐妃的雅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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