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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哀家實在難以容忍。”月落漸漸無言,心裡有些隱隱的悲哀,更久更久的寂靜。
太后的身影有些寂寥,“唉,若不是八年前出了那樁事、、、、、”太后沒有再說下去,話語這樣隱晦,可是月落卻明白了,這樣深刻而痛楚的明白了,數一數,八年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連一波碧痕也不曾有過。一直以為不會有人記得華蝶衣了,這個曾經美麗動人,母儀天下的女人,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宮裡一層層的熱浪,可是月落卻只覺得冷,冷得浸入那樣深,那樣深得心底。她暗叫,“濯羽,濯羽,你聽見了麼?你的母親,並沒有被人忘記啊。”然而就算銘記又能如何,過去的已經過去,再也回不到那個從前。
第十章 空餘滿地菊花落
九月是最殘酷的季節。不管遺失了什麼,總是會忘卻。時間一粒粒滑過指尖,不曾回頭的義無反顧,人,總是不顧一切的。漸臥在窗前,聽淅淅瀝瀝的雨滴一下下打在暮色裡,隔院芸香,孤燈照壁,雪融輕輕撩開簾子,“姑娘,太后請你去一趟。”“何事?”煙籠峨眉,月落整個人都似在霧裡朦朧,雪融猶豫的說:“聽說是玉妃有孕了。”“有孕?那值得恭喜。”月落的聲音平緩清冷,慢慢整理衣襟,隨著雪融出去。
剛進入大廳就瞥見一臉喜色的太后,眾所周知,皇帝雖然妃子眾多,可是子嗣卻不多,現在也只有清茗公主和永安太子,因此,皇室血脈分外珍貴,如今玉妃有孕,只怕是母憑子貴,後宮的格局,不久難免再次發生傾斜。玉妃依偎在皇帝身邊,含羞帶怯,一隻手小心的護住肚子,太后喜上眉梢,“月落,你醫術最好,快給玉妃看看她身子如何?”月落冰冷的指尖輕輕搭上玉妃的手腕,沉吟片刻,深深看著玉妃,再抬頭已是綿綿笑意,“太后娘娘您無需擔憂,胎兒很健康,玉妃娘娘定會平安誕下麟兒的。”玉妃匆匆瞟一眼月落,臉上也綻放笑容,“多謝林姑娘。”
皇后一直站在濃濃的陰影裡,聞此言,臉上雖有極力保持的笑容,然而已有些僵硬,適時說道:“臣妾恭喜皇上和玉妃。”太后這時才注意到一旁的皇后,意味深長的說:“皇帝,你可得好好照顧玉妃,這宮裡難免有些人要眼紅的。”皇帝點頭稱是,慢慢攜了玉妃出去。“雪融,去通知御膳房,每日給玉妃熬些補品,還有,一定要親自派人送去,不然出了意外可不好了。”太后雖是吩咐雪融,可是一雙眼卻是看著皇后,皇后一震,勉強笑道:“母后您請放心,臣妾亦會好好照顧玉妃妹妹,避免出岔子的。”“哦?是嗎?那就好。”太后拖長了語調,重重的說。皇后笑容慘淡,見太后似乎是倦了,忙告辭出去。
“月落,你來了宮裡也有些時日了,這些事情哀家不必再向你解釋的,若天見垂憐,這個孩子平安出世便好,若是出了意外,那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皇室血脈稀薄,怎麼保她母子平安實在令哀家頭疼。你也見著了,這宮裡誰不是對這個孩子虎視眈眈呢?”紅紗燈微微搖盪,太后臉上是深深的擔憂。白霧盈盈裡月落的臉,如天邊水清淺,“太后娘娘您何不將玉妃接至雲和宮來安胎呢?只怕沒人敢在您的宮內這麼放肆。“你的主意雖好,只是千防萬防,總是有疏忽的地方,若是當年的華妃還在,哀家也不會如此勞動心神了。”太后攸的住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漫不經心的瞟一眼月落,見她垂眉,依舊是淡雅的笑。
不知今夕是何夕,月明星稀,月落獨立在梧桐深處許久,任落葉一片片凋零,青絲一寸寸柔柔的浮在肩上,這一刻她突然想離開這裡,令人窒息的宮城壓得她連呼吸都飄渺,浸透了涼意。高高的宮牆亙古不變的立在那裡,投下一道道陰影,白衣輕搖,一瞬間的功夫,她已在這道屏障以外了。路上很靜,偶爾有一兩個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有的瞥見月落如此女子獨自一人漫步,滿腹驚疑,然而又迅速別過頭去,飛快消失在月色裡。她不知往何處去,也只是想一個人靜靜的走走,如是而已。茫茫然竟又聽到那一陣幽幽的簫聲,蕭索孤離,不知不覺已離宮城很遠了,這是一池碧水,中間橫跨著一道小橋,月光下穿著紫袍的男子格外的動人心魄,“果然又再見了。”月落並不答話,只微微一笑,楚溪辰看著很遠很遠的月色迷濛,簫聲再次響起。這次的簫聲卻比之前的那曲隱隱多了絲喜色,月落雙手隨意放在橋柱上,默默聽著,一曲罷,二人皆是沉默。水悠悠,滿湖的ju花花瓣靜謐的沉睡,波心蕩漾,冷月無聲。
很久很久,只聽楚溪辰淡淡的說:“朝朝暮暮。”月落低下頭,瞳孔瀰漫起漫天飛雪,“只可惜我玷汙了這樣好的景色。”舌尖纏繞了千句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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