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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撿到我們的葫蘆,我有多麼心痛?”雪融的淚止不住的流淌,聲音微微顫抖,“是你給了我一封斷交信,又娶了別人,我萬念俱灰,這才聽從父母安排進宮的。”許遠志眼裡是深深的困惑與痛苦,突然他想起什麼,艱難的啟口,“信是不是你父母給你的?”雪融微微點頭,泣不成聲,許遠志長嘆一聲,“原來是這樣,原來竟然是這樣啊。”有些事情,他現在才算真正明白,原來自己十年的相思,竟然是一場陰謀的算計。“十年前的一天下午,你父母來找我,說很贊成我們的事,我當時非常高興,但是你父母說我是有婚約的人,要我退婚,我毫不猶豫就寫了一封信,本來想親自送去,但是你父親說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他要親自替我送去,然後、、、、、、”雪融萬千思緒湧上心頭,十年前當父母將那斷交信交給自己時,自己先是不敢相信,然後是傷心,那時自己完全沉浸在悲哀裡,現在細細回想,的確有些不同尋常,父母一直不同意自己和許遠志的交往,許遠志是妾室所出,將來分不到許家家產,這也許就是父母反對的最主要的原因吧,可是有一天母親卻非常和顏悅色的告訴她,願意成全她和許遠志,那時她只覺得心花搖曳,世間一切最美好的事情不過如此。哪知才過了幾天就受到許遠志的斷交信,原本想質問他為什麼,後來看到那大紅的喜字,悲痛欲絕,是以聽從父母安排,進宮做了宮女,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再也沒有見過父母。她與妹妹雪飄從小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父母都是要強的人,只盼著女兒入宮後得聖上青睞,平步青雲,否則他們不會狠心將小女兒雪飄也送入宮來,可惜有些事他們永遠不會明白,榮華富貴掩不住心裡襲來的深深寂寞,每當午夜夢迴,自己常常會淚溼衣襟,這些,是父母當初怎麼也不曾想到的吧。心裡的城堡關了一個不可觸碰的人,她又怎麼能強顏歡笑去企圖得到另一個片花叢中過的男人的青睞呢?雪飄一時走錯,陷害華妃,更不可能得到皇上恩寵,姐妹二人無一人實現父母當時的初衷。
雪融不住搖頭,“不,我爹孃很疼我,他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話雖如此說,然而心裡早已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可是十年已經過去,現在追究,已經毫無意義。許遠志直直攫住她的目光,“其實你心裡已經明白了,是不是?”雪融悽然一笑,連連後退,“即使斷交信不是你的本意,可是你家門前大紅喜字絕對騙不了我。”許遠志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上前緊緊握住雪融的手,“我就猜想你可能誤會了,十年前的婚禮,不是我的,是大哥的。”雪融只覺氣血上湧,站立不穩,身子晃了晃,立刻扶住身畔的柱子,連呼吸都充滿艱難。怎麼也想不到,十年的心傷,竟然只是一場誤會!
月落倚在花畔,無意識的轉動手裡的茶杯,一眼瞥見花畔有僕人目光閃閃爍爍,心下頓時明白,這定然是永安派來的探子了,雖然極會掩飾,可是心虛就是心虛,回頭望向濯羽,他不動聲色的沏茶,“這茶真好。”月落臉色是無可挑剔的笑容,伸手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想不到馬佳君這樣膽小,這信寫的真是聲情並茂,現在你可真是如虎添翼,錦上添花啊。”濯羽會意一笑,不以為意,冷冷道:“永安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親舅舅有一天也會背叛自己吧。”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令身後花叢裡探頭探腦的人聽見,眼見人影消失在花叢裡,月落淡淡笑,“永安不是傻子,這種小把戲其實沒什麼用處。”濯羽長眉一挑,“怎麼沒用?自然有人害怕的寢食難安。”“話雖如此,有些事還是水到渠成的好。”濯羽靜靜看著月落,輕輕攬住她,“你在擔心我父皇?”月落長長嘆口氣,“不管怎樣,畢竟是你的生父,不到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看你走到那一步。”濯羽眼神一凝,柔和的面容瞬間冷峻起來,“從我離宮那日起,宮裡就沒有任何值得我珍惜的人,這個世上,值得我去愛的人,只有你而已。”月落長長的手指緊緊握住衣角,心裡有些淡淡的悲哀,有些事,註定無可避免。逃不掉,躲不了,如果華蝶衣還在,看見如今的情形,又作何感想?一個是她愛了一生的男人,一個是她最疼的兒子,想不到到了如今,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註定無法共存。她會傷心吧,會痛苦吧,可是,她會後悔嗎?在愛的面前,沒有任何理由,或許早些離去,是她最好的歸宿。
回宮一路上,月落端坐在車角落裡,心事重重,雪融突然開口道:“謝謝你,林姑娘。”月落只微微頷首,“不必謝我,我一早說過,你該得的,我一樣不少的會給你。”雪融眼角含淚,感激的看向月落。月落早已閉目養神,不再言語。回到宮中,見點黛使個眼色,心下會意,立刻支開所有人。點黛慢慢抽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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