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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嬌羞不已,想著馬上就可以和許遠志長相廝守,喜悅萬分,然而第一次面對此種情形,緊張不安,手心裡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許遠志這邊也是熱鬧萬分,自得知雪融要嫁與他之後,日日難安,迫不及待想要迎娶雪融過門,十年的相思和等待到如今終於開花結果,濯羽見是月落的意思,也並無反對的意思,並且替許遠志在不遠處另闢了一間別院,算是嘉許他在戰場上勇猛殺敵,立下大功吧。月落不能親自送雪融出嫁,只在宮內聽見清晰的奏樂聲,暗中也替雪融高興。清茗早已聽說雪融出嫁的事情,她一向冷靜自持,這次心裡卻起了一絲絲波瀾。
第四十六章 喜宴
清茗一向不是自哀自憐的人,這次見雪融得以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聯想自己雖然身為公主,千金之軀,享盡榮華富貴,須知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公主的身份除了給她帶來地位和權力,也有無盡的煩憂。自有在宮中長大,見慣了宮妃之間的爾虞我詐落井下石,見面後彼此笑容和煦,私下裡不知用了多少手段令對方下馬,母親安妃不就是這樣的結局嗎?雖然從母親過世後便無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母親,可是每每午夜夢迴,想起母親溫存的懷抱,細心的呵護,忍不住潸然淚下,父皇因為母親的緣故,不喜自己,態度甚為冷淡,皇祖母雖然慈愛,可是到底隔著深深的涼意,將來終身何所託?婚姻大事,兒女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更不必說是生在帝王家的自己,除了和親便是賜婚,哪裡有自己選擇的餘地?賜婚還略好些,畢竟在父皇身邊,夫君也不會對自己如何,可是和親,嫁到那偏遠之地,一旦年華老去,容顏凋落,自己又是何等結局呢?即便是賜婚,夫君也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縱使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到底意難平。
曉夢靜靜站在一旁,不放過清茗臉上絲毫的表情變化,這時的公主似乎有淡淡的哀傷和無助,可是她永遠無法走近,窗外桃花燦爛,映得紅顏嬌若春花。許遠志府上賓客如雲,人潮來來往往,不少官員紛紛送上重禮,許遠志一一收下,命人拿去給濯羽看過,這才收入庫中,濯羽坐在正中的酒宴上,自斟自飲,周圍擠滿了趁機討好諂媚的官僚們,陳亮一一代為應酬,讓濯羽有了一個短暫的相對安靜的空間,鑼鼓喧天,人潮湧動,濯羽臉上是淡淡的笑意,卻滲不到眼眸裡去,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隱藏著些許落寞,些許冷漠。許遠志是自己手下的人,尚且能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而自己呢?堂堂二皇子,竟然不得不違背自己心性在一群阿諛奉承的官員中強顏歡笑,不過是為了將來的大計,這點忍辱不算什麼,可是月落呢?想到月落那樣清冷淡泊的人,為了自己,用盡心機,聽見那日點黛傳來月落病倒的訊息,他心如刀絞,不顧一切的奔向**,他不想再去計較這樣做是否符合禮教,是否會招致不滿和眾人的流言蜚語,他只是想看著她,天荒地老,哪怕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可是和月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由始至終,月落才是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不是嗎?看著月落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色,他心如刀割,恨不能代替她受那些苦楚,一日日這樣守著她,看著她安靜的躺在那裡,奄奄一息,他絕望到想毀滅整個世界。終於,到了第五天,情況有所好轉,他暗暗鬆一口氣,她卻孩子氣的固執不想吃藥,他哪裡會容許她這麼不愛惜自己,她和他,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怎麼能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呢?
“殿下!”許遠志穿著大紅的袍子,滿臉喜氣的端著一杯酒走過來,舉到濯羽面前,聲音已經有些哽咽,“殿下,如果沒有您和林姑娘的相助,就沒有臣和臣妻的今天,請容許臣下敬您一杯。”濯羽一身青袍立在群臣中,在明亮的燭光下,他顯得那般俊逸出群,卓絕不凡,從容的接過許遠志遞上的美酒,一飲而盡,群臣中爆發出一片喝彩聲,又有幾名大臣喜氣洋洋的過來獻酒,許遠志穿梭在賓客間,意氣風發。夜色一點點加深,眼看許遠志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陳亮在許遠志旁邊耳語幾句,站出來說道:“新郎已經醉了,只怕新娘子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不如今天暫且放過他,我們明日再鬧他一天?”眾人一片鬨笑,許遠志向陳亮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慢慢走向新房。一路上他突然想起十年前與雪融初相見時的情形,那時她還是一個小丫頭,明眸皓齒,面如芙蓉,笑得天真爛漫,正是被這般無邪的笑容所吸引,他跟了她一路,並無他意,只是想這樣的看著她,看著她美麗的笑容,待到看見雪融遭一群無賴調戲,他不假思索的挺身而出,只覺得自己也受到了侮辱一般義憤填膺。到今天,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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