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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長跪在地,“多謝父皇,多謝皇弟。”濯羽淡淡一笑,若有似無的目光瞟向一旁沉默的楚溪辰,又迅速收回,只聽皇上道一聲“散朝”,眾人魚龍貫出,正殿之外永安和濯羽緊緊走在一起,被眾大臣層層圍住,永安萬千感謝之意不知從何說起,只笑道:“此次全靠皇弟你雨中求情,不如晚上為兄設宴款待你如何?”濯羽微微一笑,“皇兄美意,羽受領了。”永安聞言大樂,撫掌道:“那為兄就讓人準備了,晚上你可得早些來。”“定不負所約。”二人相攜走下層層階梯,馬雲亮兄弟在一旁冷冷看著,馬佳君陰測測一笑,“這二皇子殿下倒是仁厚呢。”馬雲亮斜他一眼,出言警告:“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放鬆警惕,這個慕容濯羽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還有那個林月落,在**經營許久,這兩個人可都不好對付。”馬雲亮輕蔑一笑,“不過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看他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波來?”
第四十一章 臥病
馬雲亮冷哼一聲,整整衣襟大步跨出去,“走著瞧。”濯羽內力深厚,早已將二人對話盡收耳中,不動聲色的與永安客套,抬眼望望遠處的雲和宮籠罩在一片朦朧裡,恍惚似仙宮,只是不見那飄渺孤鴻影,心中悵然若失,雕樑畫棟的宮殿,褪卻了華麗,唯有如彼岸一般的遙遠,明明盡在咫尺,卻感覺隔著千萬道鴻溝。
月落一腳剛踏入寢宮,就見點黛和玲瓏急匆匆迎上來,玲瓏眼眶微紅,瘦削的雙肩不住抖動,喜極而泣,“姑娘可算回來了,這大冷天的,奴婢和點黛姐姐都擔心死了。”細看下,玲瓏著一身水紅的單衣,不勝單薄,在燈影下格外楚楚動人,點黛早已拿出一身素淨的衣服來讓月落換下,一面收拾一面說:“太后那邊的雪融姑娘來了好幾趟了,都讓奴婢打發走了,想來太后也是在意姑娘,時時不忘。”月落就著玲瓏手裡的熱茶漱漱口,點黛又絞了熱帕子遞上來,溫溼柔軟的帕子拂過臉龐,這時才覺得有一絲暖意,一時有些頭暈腦脹,四肢酸脹不堪,連忙吩咐玲瓏點黛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歇歇去,早膳不用擺了,玲瓏去替我向太后告個罪吧。”玲瓏乖巧的點點頭,輕盈的紅衣飄蕩出去,點黛放下簾子,扶著月落躺下,就守在暖爐旁做些針線活。
不多時天已全亮了,淅淅瀝瀝的雨又飄飄灑灑的落下,如晦的天氣,屋子裡都是昏暗一片,點黛挑挑燈花,見月落睡得熟,不忍打擾,虛掩了門悄悄出去,玲瓏撐著油紙傘快步走進來,一面收傘一面笑道:“方才太后見我去了,又問起姑娘,聽說姑娘在休息,特意吩咐姑娘今日可以休假一天,不比理會那些雜事的,又賞賜了好些東西,可見姑娘福氣不小。”點黛看向玲瓏身後,一個小丫頭手裡捧著好些珍奇物事,當下伸手接過小心擱在案上供著,從袖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小丫頭,笑道:“大雨天的,難為你跑這一趟,這荷包雖不值什麼,但是是我親手繡的,也費了不少功夫,你不嫌棄就拿去玩吧。”小丫頭不敢接,再三推辭,點黛強塞到她手上,她才千恩萬謝的接了,謝恩出去。看她走遠,玲瓏似笑非笑的走近點黛,忍不住輕輕捏一把她的光滑的面頰,嗔道:“你可好,平時讓你給我繡個東西你就推三阻四,現在倒大方起來了。”點黛撲哧一笑,打落她的手,無可奈何的嘆氣:“你自己又不是不會,怎麼就來纏我?”玲瓏正欲說話,忽聽內室月落咳嗽了一聲,伸伸舌頭,連忙住口,卻聽月落又接連咳嗽了幾聲,點黛心下一沉,推開門進去,掀開簾子探探月落的氣色,只見她雙頰緋紅,伸手一探額頭,燙得嚇人,暗叫一聲不好,“玲瓏,快去叫太醫,姑娘發熱了。”
月落此刻雖然昏昏沉沉,然而意識卻仍然清醒,見點黛慌亂失了方寸,忙扣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不要聲張,我說個方子你去替我抓藥熬了服用幾副就好了。”點黛歷來最遵從月落的話,見月落如此說,忙又喚住玲瓏,添了一床絲被,玲瓏端了一盆冷水進來,點黛接過冷方巾搭在月落額上,細心的替月落掖好被角,發現月落呼吸不穩,萬分擔憂,“姑娘,還是去叫太醫吧,這樣下去可怎麼好?”月落虛弱無比的微微一笑,雖然是在病中,依然無法掩蓋那傾國傾城的姿容,略略搖頭,“不必了,我說你寫,照著方子抓藥即可。”玲瓏忙遞過紙筆,月落有些吃力的說完,躺在枕上微微喘氣,顯然疲憊至極,點黛天青色的衣裙在視線裡漸漸模糊,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了句:“你親自去抓藥,不要走漏訊息。”隨後陷入徹徹底底的昏迷。
不知昏睡了多久,只聽見耳畔不停的想起抽噎聲,斥責聲,嘆息聲,彷彿在一個夢裡,不停的奔跑,卻始終追不到那一抹虛幻,終於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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