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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格非這些日子將養的身體好了許多,聽到這個訊息,臉色由紅轉黑,剎那間又轉為雪白,噗嗤一聲,跟著噴出一口鮮血來。
“我管他去死!”趙明誠惡狠狠地爆發出來,嚎叫道:“都是那個掃把星,喪門星,害的我家還不夠慘麼?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趕出我們趙家去”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聲音,陰測測的道:“把誰趕出去啊?”那聲音就好像九幽之中吹進來的寒風,激靈靈的就讓滿腹怒火,恨天柄,恨地環的趙挺之打了個寒顫,看到那人,頓時叫道:“楊戩,是你!”
“正是灑家!”來的不是楊戩還能有誰?後面跟著一群皇城司的人手,大模大樣的闖了進來,居然硬是沒有一個僕人進來報信的。
“你你待如何?”趙明誠這聲雖然大。但是卻露了怯。
楊戩眉眼通挑的人物,又哪裡聽不出來了。心中大感爽利。賊廝鳥,上次救走李清照的時候,居然把我老楊給打暈了過去。害的我老楊腦袋上腫起那麼大的一個包來,足足痛了十幾天。如今你落在我老楊手裡,也算是天道好還,報應不爽了!
“不是我要幹什麼。而是你要幹什麼?”楊戩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要知道,你家這宅邸,卻是朝廷為了相公體面,特地由官家賜給趙相公住的。趙相公如今英年早逝,那個反正是死了,如今這宅子。朝廷自然要收回去的了。可憐我老楊給官家當了一輩子的差,在東京城裡連個住處都沒有,如今正好看中此處了”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了!”趙明誠一聽,血往上湧,寒聲喝道。
楊戩頓時臉色一黑:“怎麼了,想賴著朝廷的房子不還?我告訴你。沒門,乘早趕緊趕緊收拾,給我滾出去,要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這麼一說,趙明誠頓時慫了,囁嚅的道:“我爹,我爹他屍骨未寒,你們這般做。不怕遭報應麼?”
“哈哈哈”楊戩一笑,嗓音尖利,大有為周星星同學配音的那位石斑魚同學的風采:“報應,咱家有尚父撐腰。那是替天行道,能有什麼報應?倒是你,咱家心腸也軟,給你幾天時間做喪事。要不然再過幾天。等召旨發下來,你就要去瓊州吃荔枝去了”
什麼?趙明誠頓時大驚失色,誰下手這般狠毒,完全是要他的小命啊!
雖然說北宋不殺士大夫。最嚴重的就是流放。但是流放到嶺南,海島那些地方,人煙稀少,禽獸瘴氣極多,去當半野人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何況,要想整你,有的是辦法折騰你。讓你流放海南,等你剛剛走到,再把你折騰到廣西去,還沒到廣西,又把你弄到廣東
古代那種見鬼的交通,從東京城到海南,都能走大半年的。作為罪人,一路上條件又差,長期奔波,風霜之苦,飲食不潔之類,水土不服,毒蛇猛獸,強盜土匪
萬一全家一起流放慘,半路上折騰來去的。年老體弱的,折騰個幾回,就等著家破人亡吧!而以趙明誠那德性,折騰他幾回,**成會死在半路上
想到這裡,趙明誠再顧不得和楊戩的滿腹仇恨,立馬軟了下來,求饒道:“大官,大官。我馬上就要搬家,求大官饒我一命!”
楊戩冷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莫非你連你爹的喪事都不辦了麼?”
趙明誠心中惶急,道:“我,我可以先搬出去,然後然後找地方再給我爹來辦喪事!”
楊戩聞言哈哈大笑,那趙明誠跟在旁邊陪著傻笑。卻聽一個女子寒聲喝道:“好一個恥閹人,居然這般欺辱人家孤兒寡母的。趙相公屍骨未寒,你們就逼的人家搬家遷居。官家會如何看,普天下的之人會如何看,那青史之中又該如何記載此事?”
這三問擲地有聲,宛如金石之聲。楊戩現在正在滿腔的欺壓弱小,報仇雪恨的意,聽到這麼幾句話頓時大怒:“哪個婦人,居然敢胡言亂語呵呵,原來是李家小娘子”憤怒的話語之中就變得悻悻然起來。
李清照不知道何時來到此處,聽到楊戩的話,頓時滿面寒霜,喝道:“楊戩你這個閹賊,真要直接把人給逼死麼?”
楊戩被李清照左一個閹人,又一個閹賊的罵著,還不敢發火。後面的一群皇城司的幫手是噤若寒蟬,誰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尚父看上的。世上什麼風最厲害?卻不是那臺風颶風龍捲風,而是那枕頭風最為厲害。
莫看這女子如今和尚父不怎麼對盤,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定?莫看現在正在幫那趙明誠說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跟尚父如膠似漆的去了。
楊戩也不敢得罪了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