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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很久長長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
她的小公子,很苦惱的樣子啊。
任天鷹,她無聲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如果是這人讓他苦惱,她倒不介意替他解決。
雖然她已決定,她的劍;在沒有任務的時候不染人血。但是,可以只為一個人破例。
小公子(四)
濃煙滾滾,火光滔天,往昔只管誦經唸佛的慈悲之堂如今已成地獄火海。
“快走啊!”她揮劍,截斷身後襲來的攻擊,左手抱著三四歲的幼女,轉身朝他吼道。
那人卻仍是呆呆跪在原處,彷彿已經與外界隔絕。
“你再抱下去他們也不會活了!還活著的,是我手裡這個!你是要她也一起死嗎!”
再揮劍殺了三四個黑衣人,身後還是沒反應,“好!好!我現在就滿足你!”她氣急,將手中小女孩狠狠向他擲去!
稚童的哭聲格外響亮,她下手力道很重,那小女孩要是摔到地上,不死也要殘廢。
千鈞一髮之際,藍色的人影飛出,將幼小的身軀緊緊抱住。
她冷笑:“你的妹妹你自己救出去!別指望我!”說完不再理他,回首專心應付攻上來的又一撥人潮。
急促的馬蹄聲在曠野由遠到近,再漸漸遠去。到了一處破廟前,她跳下馬:“就先在這裡歇一歇吧!”身後良久沒有動靜,她回頭,他坐在馬上,懷中抱著女娃,臉色慘白地看著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冷冷道:“一擊未中,知道你沒死,現在伏兵一定都埋伏在你回山莊的必經之路上。你要是想就這麼去送死,我也不攔你。不過你死去的娘和弟弟與我毫無關係,別指望我給他們報仇。你這個沒死的妹妹,更別指望我給你照顧。”
她徑自走進破廟,拿牆角的枯草在地上鋪成個鋪子,把之前熄滅的火堆燃起來。
做完這些事,他抱著女娃娃走進來。她不看他,朝外走,說道:“你們先睡一會兒,我去門外守著。”
月光如水,夜深寒重。她坐在破廟門口的階梯上,長劍撐地。
這樣的夜,對她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之前多少個出任務的夜,她也是這樣孤寂地等待著。
有熟悉的氣息靠近。她未轉頭,直到冰冷的手摸上她胳膊。
“你受傷了。”
她全身各處都有深深淺淺的傷痕,左臂很長一道口子,深可見肉。
“沒事,這點小傷我早就習慣了。”她口氣平淡。
他默不作聲,從衣服下襬撕了一角,默默地給她包紮左臂的傷口。
他的動作很輕柔。
她一直看著他動作,他包紮完,也抬眸看向她。
這是自從他打了她一耳光,她負氣離開後,兩人第一次面對面。
但是他知道,這兩年來,她一直都跟在他身邊。
有她的氣息,斷斷續續的,一直在身邊。
只是,她沒現身,他也不想揭穿。
不管怎樣,“謝謝你。”
“不用。”她神色有些不自如,“你也救過我,我們就當兩不相欠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的臉色有一剎那的迷茫,隨即陰沉下來:“我一定要殺了那幫黑衣人,給娘和六弟報仇!”
她問道:“僅僅是黑衣人?”
他垂首不語。
她忽然也不忍心再逼他,嘆了口氣道:“我們先想辦法回莊。等你回去之後一定要事事多加小心,我會在暗處保護你。至於這次襲擊背後的操縱者此人不達目的應該不會罷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知道真相。”
得知真相,往往並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那人站在樹下,形影相弔,煢煢孑立。
月白色的長袍隨風輕舞,更顯孤寂。
她猶豫再三,還是慢慢走上前。
“你說,名位權利,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對於某些人,可能是這樣吧。”
“某些人?”他回頭,往昔清澈的眼眸滿是嘲諷,“你不是曾經說,其實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當時是我氣急,口不擇言了。”
至少,後來她想,有那樣一位藍衣的小公子,是不一樣的。
“是嗎”他俯首,看著自己的手,“我現在倒是覺得,你說的是對的。”
她皺起眉頭,看著他,然而什麼也沒說。
“大娘和大哥不知道,就算爹選我為繼承人,我也會心甘情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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