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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波聽到這處不由道:“前輩被困此處四十年都不能脫身,我們”她神色黯然,“還有可能出得去嗎?”
蘇無願卻道:“原本是不可能。但如果是你或許可以一試。”
蘇波訝道:“前輩此話何意?”
蘇無願看了一眼霍思卿,回頭慢慢道:“這谷中其他地方我都已仔仔細細檢查過,——只除了一處。”他頓了頓道,“此處冰寒入骨,尋常人根本下不去,不過女娃你體內有股不同尋常的內力,或許就是個契機。”
“前輩說的是我先前練功的寒冰譚?”
“不錯。你在寒潭之旁,可有感到體寒?”
蘇波想了想道:“並沒有。我反而覺得先前體內那股灼熱感都消退,有種很舒適的清爽。”
“這就對了。”她體內有至陽至純的玄火仙丹內勁,所以冰寒傷不了她,相反還可以壓制她在運氣之時所引發的燥熱。先前自己讓她在寒冰譚邊修煉內功心法,也正是出於此考量。
“你再修煉一段時間,待能熟練控制自己體內內勁,便可入譚一試。不過”老者語氣突轉為凝重,“女娃,寒潭內境況不明兇險難測,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吧。”
月光投在湖面,湖水清澈如鏡。
夜幕下這片山谷,美得更似是不在人間的仙境。如果能在這處生活一輩子,未必不是一種幸運?
她在河畔盤膝而坐,腦中想著白日蘇無願所說的話。
月色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在一片恍惚的心神中,湖水中央慢慢現出一張模糊的人臉來,輪廓眉目笑靨漸次清晰。
蠱惑的氣息在周遭蔓延,她著魔一般伸出手,卻在手指觸及到冰涼的水面時,幻象在搖曳的水流中瞬間消逝。
她回過神,卻沒有收回手。
原本她也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在六年來將那人的身影和所有的過往放在不可觸及的地方。可是原來逃避不代表遺忘,不去觸碰也不代表就能無動於衷。
在走火入魔的時候,她眼中心中所見到的,都是同一道身影。
理智可以控制感情,那麼在她失去理智的時候,所見到的是不是就是心中真正所想?
她不知道。
長指攪動著水流,月下那人凝視著湖面的眼眸幽靜深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前輩。”
蘇無願微笑搖頭,示意她不用起身,自己也跟著在旁邊坐下。
“前輩這麼晚了還未休息?”
蘇無願笑道:“年紀大了骨頭太硬,三更半夜還要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女娃呢?你不睡,是不是不知道該作何決定?”
蘇波面色晦暗,先點頭,又搖頭,然後再點頭。
蘇無願道:“曾經我也與你一樣,經歷過這樣的煩惱。那時候我還很年輕,一身的雄心壯志,腦中反覆想的就是如何在江湖上闖蕩出一番名聲。十八歲那年我出外遊歷,然後遇到了她。第一次見面,我們就拔刀相向,也可說是不打不相識了。後來機緣巧合之下,一起結伴行走江湖,開始時我存有很深的偏見,可是長久的相處下來,我才發現她跟江湖傳聞中的很不一樣。然後我成功地在江湖上成名,也回暮雪山莊繼承了莊主之位,之前所盼望的一切都已得到,可是我的心裡卻並不開心,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到她。我心中很清楚,我與她是絕不可能的,我是白她是黑,正邪勢不兩立。如果要與她在一起,除非我永遠與暮雪山莊劃清界限。人最苦惱的大概就是,永遠不知道在理智與情感之間選擇哪一樣才對。我掙扎了很久,最後為了斷了自己的念想,很快娶了小師妹為妻。她的性子很烈,在我跟小師妹成親的當晚歸還了我當年送她的絹巾,上頭只寫了四個字:恩斷義絕。從那以後,她真的完全從我的生活中消失,而我卻越來越思念她。到了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荒謬,人怎麼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呢?強行壓抑也只會適得其反。我萬分後悔,卻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就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思念中漸漸麻木,與小師妹貌合神離地過了十年。十年之後,小師妹因病去世,我唯一的羈絆終於解開。那時候我就在心中下定決心,要放棄暮雪山莊的一切去找尋她。無論天涯海角,我都一定要找到她。”
蘇無願說到這裡忽然停下,面上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良久他續道:“我暗地裡安排好一切,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臨走前一晚,無暇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我們約在藏寶樓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