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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從來都搞不清楚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以前不明白,現在更加不可能明白了。
這一事之後二人都沒了攀談的心情,一路默默無言。
蘇波對旭日山莊也不熟悉,待出了竹林便主動問道:“江盟主,請問回西邊的客房怎麼走?”
江傲炎領她到了一處院落,指道:“蘇姑娘從這處出去,往前沿著大路直行。一刻鐘左右就能到了。”
“多謝。”她餘光瞥到這院子佈置,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舉目一看,那閣樓的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摘星”兩個字。
“這樓為什麼要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那少女眼角一挑,眉目之間一派神采飛揚:“小公子想要天上的星星,寒煙給你摘!”
樹下的少年被這孩子氣的宣言逗笑:“人怎麼可能摘得到星星呢?”
她還是那副睥睨天下的表情,滿不在乎道:“我們也建一座百尺的危樓不就成了!”
明明是不切實際的話,他卻被那樣耀眼的神采吸引,很久都沒能移開視線。
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我也會去摘。
她的誓言,從一開始就說得足夠清楚明白,只是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若她想要選擇盟友,比他更好的人多的是。
就算他生氣,懷疑,嘲諷,冷笑,那少女也一直都只是站在原處,溫柔地微笑著而已。
“江盟主?”
她本打算告辭離去,身邊那人卻忽然喃喃道:“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是等得太久太累了,所以現在換我等你。可是,我已經在這裡等了整整六年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回來?”他的聲音越說越溫柔,到最後甚至隱隱透出幾許哀求的味道來。
他要等誰?
等誰也不關她的事了,她心裡疑惑一瞬很快又釋懷。
屋裡亮著燈,房門半敞,有昏黃的燈光透出來。
蘇波心中忽然就掠過一個瘋狂的念頭:莫非這六年來他一直住在這裡?
這怎麼可能呢?這也實在太荒謬了。
她很快否決了這個念頭,因為記掛空見大師的生死,便道:“江盟主,蘇波先告辭了。”
江傲炎神思恍惚仿若未聞。
蘇波心中著急,便自行先離開了。
當年在這院中,少女坐在樹上,少年立於樹下,歡聲笑語言笑晏晏。
如今院內一切都被他刻意維持著原樣,只是等待的人換成了他,腳步匆匆離去的變成了她。
於他,是六年/生死不知/盟約不悔。
於她,卻是/此去經年/物是人非事事休。
兇殺(七)
“我回到林院的時候,空見大師已經遇害了。我仔細檢查過他的屍身,第一遍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現,他全身上下毫無傷痕,面上表情也很安詳,就好像是在睡夢中圓寂了一樣。等到第二遍的時候我才發現,在他脖頸前後各有一個很小的孔,那孔真的非常小,如果不是非常仔細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她抬手撥了撥燈芯,屋子裡頓時明亮多了。剛才林院裡那種平靜之下暗藏殺機的詭譎感也才消退了些。
霍思卿從安素堂回來之後就先打發小桃去睡了,自己留下來等她。
她琢磨著:“應該是很細的一個東西,就那樣從咽喉裡穿了過去,大師尚未察覺就當場氣絕身亡。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如果那個兇手再將兇器□的話,為什麼一點血都沒有滲出來?”按照道理來說,殺了人之後拔刀的話血就會湧出來,所以一般人中了箭之類都不會急著去拔,就是害怕血崩無法控制。
“而且那個孔真的很小,到底是什麼暗器竟可以穿過去”
她尚在苦思,霍思卿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對了,”她眼中亮光一閃,說道,“大師脖子那一塊特別地冷!難道難道那個兇器是用冰做成的?”可是怎麼可能有冰細成那樣,還堅韌到足夠刺穿一個人的喉嚨?
霍思卿面上神色若有所悟,良久語氣略沉肯定道:“是冰蟾絲。”
“傳聞西域玄凌北端的冰山上有一種冰蟾,常年食冰而生,在特定的環境下會吐出一種極細極韌的冰蟾絲,甚至連鐵塊都可以切開。”
她不禁瞠目:“竟有這種東西?”簡直不可思議。
思卿點頭道:“我曾經在玄凌親眼見過冰蟾,但是當時並沒有能夠見到冰蟾絲。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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