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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還有八十里之後,便命安營紮寨,埋鍋造飯,就地休息。
是夜周侗單身巡邏,突然聽到一處兵營有人對話“哎,不到邊寨,哪知邊寨之苦,這個連大雁也不願意停當的地方,怎能和我們錦繡家園相比?若是埋骨再此,九泉之下,也難見爹孃之面。”欒兄,你錯了,流芳百世,古今往來,有多少鎮守邊關的將領不都為有幸埋骨大漠而感到自慰嗎。
“林兄,你的話也對,怕只怕出師未捷身先死,空負英雄一片心,只要能收復山河,博個蔭妻封子也不枉為人一世呢。”
周侗聽罷,心中激盪起來。便信步走進營中。
這兩位對話者,猛見先行將軍進來,嚇得百如土色,從地上跳將起來,趕緊施禮,齊道:“見過將軍,不知將軍駕到,望多多恕罪。”周侗道:躺下,躺下,明天還要攻城,我來看望弟兄們睡得好不好。你們叫什麼名字?何時入伍?
二人見周侗並無責怪之意,心中甚為感動,都搶著報告自己的情況。原來這二人,一名欒遷玉,一名林沖,都是東京人氏,前年入伍,因為有些本領,分別擔任了禁軍千總之職。這次隨王帥前來西征。周侗就這取暖的篝火仔細一看,但見二人都在二十上下年齡,欒遷玉長的腰圓臂粗,似有過人的臂力,林沖生得豹頭環眼,身強體壯,隱隱透著秀氣,周侗心中暗喜,沉吟片刻便道:我看二人身手不凡,我身邊正需要兩名俾將,不知二位願意隨我否?
二人聽罷,一起蹦將起來,納頭便拜,欒遷玉道:將軍英明,如雷貫耳,執馬提蹬,實某之心願也。林沖也道:俾卒在東京時,就夢寐以求投拜名下,實因家道寒微,無顏進見,如蒙將軍不棄,收為驥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周侗大喜,當即召來軍營,任左右俾將曰:“左欒左林。”二人所事千總之取,另行委任他人不提。
正是:出師西番第一關,軍營途中馬未鞍,
巡營幸迂二壯士,慧眼識才攜身邊。
第三回關山太險雲清被擒 終身有托雪蓮招夫
次日周侗命欒遷玉,林沖見過副將周雲清,即令,整軍待發。一會兒報告,準備完畢。周侗急於下令開拔,卻要“左欒”執酒壺,“右林”索菊花清,健步登上一處黃土坡地,在冽裂寒風中,面對一萬兵丁,慷慨陳詞道:“眾家兄弟,聽了,前方不遠,就是湟州城了,此來我大宋西北屏障,卻為西番佔據,能否擊退外侵之敵,勝敗在此一舉,本先行除卻一腔熱血,身無分文,現只有借得先朝抵禦西夏,侵略的功臣范仲淹大人《漁家傲》一首,以明心志,抗戰未成,誓不生還!”說罷,便高聲朗誦道:
塞下秋來風景異,斜陽雁去無留意。
四面茄聲連角起。
千障裡,長煙落日孤城閉。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
羌營悠悠霜滿地。
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周侗念罷,高擎水酒,仰頭,倒進肚裡,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熱氣。不驅胡虜,決不生還:“還我山河,捍衛國土!”“殺!殺!殺!”喊聲頓起,四野震盪,三軍勇躍,催人淚下。
周侗熱淚盈眶,大步走下土坡,喊一聲,直搗湟州城,當即躍馬橫戈,帶頭飛駛而去。
卻說距湟州三十里有一關隘,叫做邈川關,乃湟州之咽喉。此類傍水依山,地勢險要,守將為漢官張鵬飛,聞宋軍前來早以嚴待以畢。
這日鵬飛正在坐堂上,小番來報,宋將關前討戰。鵬飛聞報,當即率領人馬,放炮出城。打馬陣前,抬頭望去,只見一名小將,年在十八九歲,白白臉膛,白盔、白甲、足蹬虎頭戰靴,跨下赤兔馬,掌中一杆亮銀槍,英俊瀟灑,威風凜凜。嘿這個白袍小將,還真不倷呢。鵬飛把金柄棗陽槊一舉,大喝一聲,宋將通名受死,俺乃大宋先行副將軍周雲清是也,你是何人。
“我嗎,姓張名鵬飛,恕你年少,才不認識俺鎮守邈川的老將。”周雲清打量這員老將,但見他,五十上下年紀,黃臉膛,黃盔、黃甲、背插八杆黃緞護背旗。跨下黃驃馬,手端一杆黃柄金頂棗陽,遠看好似一尊黃泥佛爺。觀罷朝來將兜心一槍刺去。
張鵬飛趕快舉槊封住道:“娃娃,你仔細看看老夫這杆棗陽槊碗口粗,丈八長,百斤重,給你扛扛,你也吃不消的,還是換個人吧。”
雲清聽到此言,氣得白臉泛紅,喝道:“老匹夫,怕你就不是中原教師的兒子,看傢伙,”忽的一槍向對方胸口插去,“哐啷”一聲,又被對方封住了,雲清感到兩臂發麻,虎口震烈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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