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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口裡,這好像是一場各路“王八”大會戰似的。
小顏喃喃地道:“這兩個人很厲害?”
龍舌蘭哼哼道:“你沒見過世面。在京城裡,得罪他們的人寧下盡十八層地獄也不願落在這兩人手上。京城之外的正派人家,聽到這兩人在京,也就絕足不入京裡來。”
小顏著有所思,“難怪小欠歌那麼沉重了,這回恐怕應付不來。”
龍舌蘭啐道:“什麼大欠小欠的,他姓孫,叫淫魔——你怎麼知道他應付不了?”
小顏道:“小欠哥不,孫淫魔孫哥哥一向灑脫,天大的事,他向來眉不一皺的就扛上了。他常來一文溪,我也常去殺手澗,見慣了,從未見他有過難色,說話一句算一句。今回,他前刻還明說不許我脫隊自行,但一見這兩人就轉了話,暗示要姐姐你帶我先走——我看,這些人真不好對付,像小欠哥也心裡沒誰了。”
龍舌蘭想想也是,但又反覆思忖了一下,這淫魔既已四面楚歌,到處樹敵,幹嗎只稍為央了一下,他便義不容辭的去面對這兩名新敵?他跟自己可沒啥過命的交情呀?保況自己剛剛還掛了他一刀!如此百上加斤,著實全無必要,這樣想著,心裡未免有點不是味道,她本就懼怕這任氏雙刑,原想讓這孫淫魔跟這一老一少兩隻妖怪拼個你死我活,反正誰勝誰負她都不操心,可是而今這般一思忖,卻似好像欠了姓孫的半個情。
小顏仍在揣思:“我看就算他對付得了這一老一少,也會轉首去面對叫天王一干人,而讓我們有足夠的機會逃走。可是,眼前,這老的、少的,還有要樹上的男女,已夠不好應付了。”
龍舌蘭倒發覺這小女孩心思敏捷,十分聰明,有時心細如髮,且妙想連翩,有些事,小顏不說,她還真沒意會到,於是便說:“不怕的。萬一他不是這兩隻老少王八蛋的對手,我呵下去幫他一把”
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任怨的種種可怕之處,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改口道:
“我看,你小欠哥那包裹裡有秘密武器,也許可以應付這對天造地設的王八蛋!”
話未說完,只聞嘯聲又起。
像一隻巨大的癲蛤蟆、學人類狂笑一聲,然後就給一隻蠍子塞住了喉頭。
小顏臉有憂色。
這回連龍舌蘭都看見了。
也發現了:
孫青霞背上仍淌著血。
——他曾著過仇小街一指。
“搜神指”。
孫青霞仍蹲在霜田上,沒起來。
他全身都是空門。
一身都是破綻。
他要出擊,不易,首先得變換姿勢,要拔刀,還得先站起來。
但他現在全身都是讓人攻襲的地方。
任勞本來一直叮著眼前這個人的喉嚨。
不管他一出爪,還是一踹足,眼前這赫赫有名的“淫魔”就再也吸不了一口氣、呼不出一口氣。
他喜歡抓住人的喉嚨,慢慢發力,看著在他右虎爪中垂死掙扎的人,臉色如何發紫發脹,終於瞪眼吐舌,一寸一寸的死在他手裡。
那是他的賞心樂事。
可是,俟孫青霞靠近他身前之後,他的“目標”變了!
他改盯著他的心。
——把這個人的心挖出來,一定是件很好玩的事。
生挖一個人的心,最有趣的是,一時間,那給剖了心的肉身未死盡,只不過是沒有心了,而手上的心亦朱死絕,還會在乎裡砰碰的跳搐著。
——然後他的手指慢慢加力榨擠
想到這一點,他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他之所以改換了“目標”,那是因為他眼尖。
孫青霞一旦走近,他便發現對方的背部受了傷。
——這傷也真奇怪:彷彿是在胸前看了一招,但卻傷在背後。
既然孫青霞胸揹負傷,那麼,這部位便是他的弱點。
任勞喜歡敵人的弱點。
——弱點就是破綻。
他專攻人的破綻。
他看到這老大的一個破綻,幾乎得生吞下一大口唾液,才能暫壓抑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奮亢。
他沒有馬上出手,因為他是任勞。
“老奸巨滑”的任勞。
——這麼厲害的一名敵手,卻掛了那麼大的一個破綻滿街跑,他焉知不是局、不是計?
所以他要“看定了再動手”。
不意,這一看,卻看出了個大頭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