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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只覺一陣恍惚。
半晌,才氣緋了粉靨。
但仇小街已經走了。
陳路路、菩薩和尚、耶耶渣、一惱上人都緊躡而去。
蘇眉氣極了。
她一頓足,幼枝嫩椏承受不起。斷落下來,蘇眉幾乎失足摔例,但幸好她身形輕靈,半空一個翻身,仍穩穩當當落下,只腳步微微一挫,就輕巧地落在馬龍身邊。
馬龍伸手要扶。
蘇眉已經站這定,一閃身,讓馬龍拉了個空,且藉意一撂自己的髮梢,卻又省覺自己好像是模仿了仇小街的習慣的動作,便啐了一句,罵道:
“他以為自己很瀟灑?我譁!他的頭髮已快掉光了!還臭美!”
仇小街雖然有一張孩子臉,雙眉濃如黑刀,鼻挺唇翹眼有神,但頭髮的確已見稀疏零落,就是因為如此吧,他才會留著校長的頭髮,因為若是禿頭的人只蓄短髮,那禿頂就更顯而易見了。
馬龍開解似的微笑道,“他只是故意讓你生氣的,——既是如此,你又何必真的著惱?”
蘇眉仍以手指把弄著發未;忍不住問:“——那任副刑總到底是誰?”
“啊,這你還不曉得嗎?”馬龍似很有點錯愕,“我相信你必然聽過刑部裡而今當紅的兩個極其厲害的人物吧?”
馬龍這麼打明瞭一提,蘇眉頓時醒起,“啊,莫不是!?”
馬龍沉重的點了點頭:“對,就是他們兩個:任鶴田和任虎雪”
蘇眉詭然接道:“——即是任勞任怨?”
馬龍緩緩的接道,“任公子當然就是任怨。”
就在這時,不文山對開的十一寡婦山嶺上,忽然傳來一聲長笑。
又似是長嘯。
既似是夜梟哀號。
又似蒼鷹長嗷。
這嘯笑之聲,混合起來,就似是哭聲一樣。
——一頭哭在萬里千年外的龍。
龍吟!
馬龍聽了,也神色凝重的說:“仇小街果然是一笑神捕。他已追上孫青霞。”
蘇眉遙望十一寡婦山,紅唇嗡動,沉吟不語。
——乍聽仇人又落入包圍中的她,怎麼看去,都似欣喜的少,感傷的多。
她不是一直都很恨他的麼?
她不是巴不得殺了他的嗎!
——那她又何必愁眉不展,鬱結不蘇?
卻聽馬龍忽揚聲道,“有道是:日出勿提曹操,夜落莫提閻王,這回說人,貴客就到了!”
第三章 樹上的男人
一、一種含笑讓步的溫柔
孫青霞帶同龍舌蘭、小顏翻過了不文山,在他們面前出現的,赫然有兩條路。
一是往上的路。
——十八星山。
一是往下的路。
——這是通往十一寡婦山的小道。
孫青霞只在兩條岔道上停了一停,怔了一怔。
然後他立即做了抉擇:
往下走。
他決定了就走。
甚至沒跟龍舌蘭打個商量。
他也根本不問她的意見。
這令龍舌蘭很火。
——儘管鐵手一向都是個很有主見的男人,但他跟龍舌蘭一道。但凡做什麼事,都必定先徵詢龍舌蘭的意見。
要是龍舌蘭的看法不一樣,他就一定佯作同意,然後才隨機點化,讓龍舌蘭自己領悟,更好的辦法是怎樣如何。
鐵手一向為人厚道。
他對龍舌蘭一向保持了一種含笑讓步的溫柔。
他並非與世無爭。
他還與天下有爭。
不但爭,而且鬥。
但他只與惡人爭。
且只據理力爭。
——他的“理”就是俠義的操守。
對龍舌蘭這樣的女子,偶然她縱無理一些,他也會含笑讓步。
龍舌蘭也是聰明女幹,雖給人寵慣了,但沒有寵壞。
鐵手讓她,她縱當時未知,但事後總是瞭然於心的。
她一向受到寵護她的人包圍和嬌縱,她已成功成了習慣。只除了對她的“婚姻大事”之外,她可謂沒什麼不愜意的。
——不過那門“婚事”,可非常要命!
她內裡可是為了這個而“逃”出來的。
她因而離開京師,越走越遠,美其名為“跟鐵手名捕出來闖江湖去,抓拿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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