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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年拳法一變,使出一套南山拳法來,腳步凝重,雙拳大開大閡,舞得呼呼生風。陳奎見狀,不敢以小擒拿手功夫在楊大年身邊遊鬥,唯恐與楊大年的南山拳法撞上,傷及自己。
楊大年這套南山拳法講究心凝、步穩、力強,心凝方能步穩,步穩方能生力,最是忌諱心浮氣躁,所以這套拳法,越是油滑之人越練得不精,而忠厚老實之人,練習起來是最適合不過了。
陳奎使出一套大擒拿手功夫來,不停在楊大年身旁轉來轉去,卻是無法奈何楊大年半分。這陳奎素以劍法出名,而拳法掌法卻怎麼樣,方才起身跟那林長海說話之時,並未攜帶兵刃,不料跟楊大年動起手來,不免吃虧。
二人在院中幾把椅子圍成的窄窄圈子裡鬥了十幾回合,陳奎已經是大落下風,楊大年一套南山拳法,使得章法井然,穩穩的將陳奎逼到陳奎的座位前,陳磊抓起桌上長劍,向陳奎疾遞過去。
範伶心中大叫不好,暗暗的為楊大年捏了一把汗。
只見陳奎哐啷一聲握住劍柄,拔出長劍來,刷刷刷三劍,飛快削向楊大年的雙拳。楊大年一驚,忙疾退兩步,穩住腳步。陳奎手中持劍,精神一振,抖起長劍,宛如一條銀蛇,罩住楊大年全身。
楊大年拳法一變,化作一套掌法,身法頓時靈巧萬分,雙掌翻飛,在一片劍浪裡穿來覆去,彷彿一頁扁舟置身過驚濤駭浪之中,隨時都有被浪頭吞噬的危險,卻又安安穩穩的避過一個又一個的險浪,兀自艱難的飄蕩著。
範伶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心道,不出二十招,這頁扁舟便要葬身浪底了。
這時,範伶耳邊傳來一個極細的聲音:“不用擔心,林長海要出面了。”
範伶大驚,扭著向身旁看去,只見方才在牆下睡覺的那個老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聲不響的伏在自已身旁,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範伶臉色大變,這人若是敵人,自己便是有十條性命,也已經傷在這老丐手上了。
“不用怕,接著看下去。”那老丐唇齒未動,卻信舊有方才極細的聲音發了出來。範伶愕然不解的看那那老丐,只見那老丐笑嘻嘻的,向院中努努嘴:“再晚了可什麼都看不到了。”
範伶見老丐面容善良,對自已不似有加害之心,不覺放下心來,定睛向院中鬥著正惡的陳奎和楊大年瞧去。
只見楊大年置身於陳奎的劍花之中,已經是險象環生,好在他拳腳功夫極是紮實,臨亂經驗又很是豐富,硬是撐了下來,但臂上衣衫,已經是破了一塊,內功的鼓動下,翩翩而動。
忽然陳奎閃過楊大年劈來一掌,身形向前躍去,落在範伶身後,回身一劍刺後楊大年後腰,楊大年方才一掌去勢甚疾,不及轉身,這一劍,已是萬難避過了,看來,楊大年的後腰非要中劍不可了。
恰在這時,一隻茶杯疾飛而至,噹的一聲撞在陳奎長劍上,陳奎手心一震,長劍蕩向一旁,楊大年的後腰算是保住了。
“要人性命麼,你姓陳的好不歹毒!”
林長海厲聲大喝,說完騰的站起身來,走到陳奎身旁,雙目怒視著陳奎,說道:“你塞北雙絕名頭再響,也不能在魯府上橫行霸道吧!”
林長海這句話似是喝問陳奎,卻實是講給那魯奇正聽的。
“哈哈,林長老,不要生氣嘛,方才兩位只是比武較技,並無傷人性命之理,再說,這裡是魯某府上,也還不容有人見紅的。武林朋友較技,難免會有絕殺技藝,也只是點到為止,哈哈。”
魯奇正這時方才從座位上走下來,拍著林長海肩膀,又道:“林長老,不要動了肝火麼。來,林長老,坐下來歇息歇息。”
“哼!”林長海氣呼呼的坐下來。
“來人哪,給林長老奉茶。”魯奇正話言剛落,便有一個幫中弟子端著一壺茶走過來,給林長海換過一隻新茶杯,斟滿茶杯,又將楊大年的茶杯斟滿,將茶壺端走了。
林長海端過新斟的茶杯,見茶水微溫,並未留意,端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放下茶杯,雙目緊緊盯著魯奇正似笑非笑的臉龐。
楊大年兀自驚魂未定,緩緩回到座位上,喘了口氣,將一杯茶喝了下去,神色甚是頹廢,想他丐幫一舵舵主,竟是鬥不過一個後生小輩,心情自是不佳。
這時,範伶旁邊的老丐又用那細細之聲向範伶說道:“那茶有問題。”範伶聽了,心中一驚,睜大了雙目向林長海和楊大年瞧去,卻不見任何異狀,不禁懷疑,扭頭望向老丐。
只見那老丐神色凝重,卻不似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