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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處穴道是人體下肢大穴,彭來城如何不知道其中厲害,左腿一沉,避過範伶一指,他雙掌一翻,範伶只覺手臂一陣痠痛,手中長劍已然讓彭來城奪了去,範伶一愕,急忙撤身後躍,從地上抄起一條桌腿,守在胸前。這桌腿雖不如長劍乘手,但萬急之下也將就算是件兵刃,範伶也管不了那麼多,抄著桌腿向彭來城面門掃去。
這時,恰好曲青仰起身形,矮身疾點向他小腹氣海穴,彭來城一驚,伸手在旁邊的桌子一撐,身體陡然躍起,飛起左腳踢在曲青前胸,曲青仰面摔在地上,左手捂著胸口,臉上肌內扭曲,顯了受傷不輕。
彭來城右手長劍連削,唰唰幾劍,範伶手中桌腿片片木屑紛飛,瞬間便只剩下尺許,範伶拋下桌腿,疾向後退去,不料彭來城來更快,長劍疾向範伶胸前刺來,範伶大驚,可惜手無長物,無可抵擋,轉眼便退到牆邊,這時,彭來城手中長劍已經抵在範伶胸口。
彭來城哈哈大笑,喝道:“想不到,兩個小子手下倒是挺硬,但在老子面前,還嫩點。今天,老子便替萬劫谷主除去你們這兩個亂嚼舌根的小賊。”
“要殺便殺,費什麼話!”範伶挺起胸膛,全然不將抵在胸前的長劍放在眼裡。彭來城冷冷一笑:“死到臨頭了,嘴還這麼利,看你嘴利還是老子劍利。”說著,彭來城長劍一挺,便要向範伶胸口刺下去。
忽然,樓下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阿彌陀佛!”彭來城一愕,雙目睜圓,臉色害怕之極,這一劍竟刺不下去,手腕微微抖起來。緊接著,一個響亮的禪唱聲自樓下響起來,聲音渾厚卻是充滿了慈祥,範伶臉色一暖,已經被這禪唱聲打動,只感覺全身舒坦,直如久疲之下曬著暖暖的陽光,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受用,全然忘記了胸前還抵著一柄長劍。
只聽“噹啷”一聲響,彭來城手中手劍掉在地上。範伶一驚,忽然回過神來,只見彭來城一張肥臉上竟露出慈祥之色來,但經這響聲驚動,彭來城臉色一色,方才的恐懼之色大盛,身形一轉,飛向躍出窗外,伸手在樓簷一搭,翻身飛上樓頂,向遠方竄去。
範伶見他離去,不禁長長吁了口氣,朝躺在地上的的曲青看了一眼,見他神色安祥,急忙奔到樓梯跟前,只見門口一角青袍飄出,急忙追了下去,嘴裡喊道:“大師請留步。”
待得範伶追出門外,街上除了遠遠站著圍觀的人,哪裡有一位大師的身影。範伶搖搖頭,轉身快步走上樓去。曲青兀自在樓板上安靜的躺著,臉上安祥之色已褪,面色紅潤,似乎方才的疼痛已是減輕許多。
範伶急忙將曲青扶起坐在凳上,關切的問道:“曲兄,你傷得厲不厲害,來先坐下來休息片刻。”曲青面色凝重,右手一揮,卻不說話,左手捂著胸口,看來方才這一腳捱得著實不輕。
範伶見曲青似乎在尋思著什麼,也不便打攪,於是閉口不言,右手捏住曲青手腕,只覺他脈象如常,雖跳動稍快,卻無大礙,當下放下心來,靜靜的立在一旁。
過了片刻,曲青抬起頭來,一臉疑惑的看著範伶,說道:“方才若不是那位大師,你我二人此時已是他劍下之鬼了,可惜,卻不知道方才那位大師是何方高人,那姓彭的似乎很怕這位大師哪。”範伶說道:“這位大師難道是少林寺的高僧,普天之下除了那位智仙大師,或許也只有少林寺有如此高僧了。”
曲青搖搖頭,悠悠說道:“這大師內功深湛,天龍禪唱的功夫,更是練到出神入化,竟能以此納人心神,助人療傷,我看當今少林沒有幾人能有此功力。”範伶慘然一笑,說道:“慚愧沒能得見這位大師,實在可惜的緊哪。”
曲青站起身來,拍拍範伶肩膀,微微一笑,說道:“佛度有緣人,一定會見到這位大師的。”範伶怔了怔,說道:“這姓彭的此次這一逃,大概不會來找咱們麻煩了,不知道為何,他竟如此害怕這位大師,其中蹊蹺我卻如何也想不通。”
曲青心中也這樣想,低頭思量了一會兒,說道:“這廝雖然人品齷齪,但武功卻著實不差,怪不得名聲甚響,只是這廝多年未在江湖露面,此次突然出現,不知道他又要作出什麼孽來。”
“哦,這姓彭的之前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麼?我對這人一無所知,還望曲兄指導一二。”範伶聽到這人乃是江湖上一大敗類,不禁想知道此人的生平惡事。曲青微微一笑,說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吧。”
範伶點點頭,說道:“好,不如曲兄到我那兒歇上一歇,如何?”曲青道:“那就依範兄弟的意思罷。”說罷,範伶扶著曲青緩緩走下樓去,方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