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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雖然牽著馬進了村來,但夾在這些人中間,竟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為了不引起紫金刀幫眾注意,範伶早早便藏起長劍,將頭上的烏黑頭髮紮起來,身上也換過了粗布衣服,除了臉龐不如鄉人粗糙外,其它倒也可以以假亂真。
範伶將馬匹藏在山坳東邊的樹木之中,自己躲在樹林深處飽睡一覺,待得天黑之後,便慢慢悠悠的朝著舵口溜達過去。這片樹林距離舵口尚有一段距離,範伶走到舵口之時,村子裡已經是一片寂靜,村子裡前去幫工的鄉民已經回家休息,而紫金刀的幫眾在幫主壽誕前夕,自是不敢大聲的叫嚷,三三兩兩的結了夥,在四處巡視,以防所購物品丟失。
而舵口之內,幫眾卻是沒有幾人,可謂是一座空城了。範伶使起輕身功夫,輕而易舉的繞過來回巡視的幫眾,來到舵口裡裝飾的最為輝煌的一座院落之外,隱在院落西首臨時搭建的一個小戲臺的大梁之上,凝目向屋裡瞧去。
只見屋裡明燭閃爍,三個粗曠的身影設在窗戶上,不停的傳出來爽朗的笑聲。屋裡一共是兩個人,除了胡金鵬之外,另外那個人會是誰呢?
範伶在所戲臺距房屋相去較遠,聽能隱隱聽到兩人說話,卻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什麼,更不知道屋裡之人究竟是誰。若屋裡是他幫中之人尚還好說,但若是江湖上提前到來的毫客,那這時可就難辦了。
自忖以一已之力對付一個胡金鵬應該沒有問題,但若是另外那人武功高強,那自己只有吃虧的份了,還是去聽個明白再作計較,如此還穩妥一些。範伶想到此處,輕輕從樑上躍將下來,飛身閃在廊下木柱之後,此時,屋裡的說話之聲已經聽的明白了。
卻聽胡金鵬不停的與那那個漢子舉杯敬酒,並且馬兄馬兄的叫個不停,又聽胡金鵬述起當年在江湖上二人共闖江湖時的一些豪事,範伶聽了一陣,漸漸的聽得明白了。
原來,屋裡之人便是胡金鵬的結拜兄弟疾風劍馬陵,此人這些年在江湖上名頭極響,據傳手中一套疾風劍法使得凌厲無比,在山西省內鮮有敵手,雖不象胡金鵬乃是一幫之主,但他獨來獨往,名頭卻比之前與胡金鵬共闖江湖之時,名頭猶勝許多。
範伶聽到馬陵在此,再加在一個胡金鵬,那自己的勝算卻是少之又少,心下不禁有些後悔,不該如此衝動,明知胡金鵬壽誕在即,他府上難免會有江湖上的高手在此,但一想到貞兒,熱血一湧,便難免不顧後果了。
“算了,還是改日再來找他胡金鵬,好漢不吃眼前虧,青山不改,綠水自會常流,機會有的是,急也不急在一時。”範伶向窗的搖搖擺擺的影子恨恨的瞪了兩眼,向身後的院子掃了一眼,見左右無人,飛身又向戲臺奔回去。
他雙腿攀住木樑,側身後院外望了望,眼見三個幫眾剛從院外走過,看樣子是向其他地方巡視而去,範伶身子一長,伸手在一根椽子上一搭,翻身倒躍下來,疾向院外奔去,剛出院門,便見又有兩個幫眾走了過來,範伶眼見門外長著幾株大樹,忙隱在門外的一株大樹後邊,待那兩人走遠,疾向外攛出。
此時,範伶距離胡金鵬所在院落已遠,基本將出舵口的範圍,心下也放輕鬆了許多,當下腳步加快,疾向外衝出。
“什麼人!”忽然,一聲大喝從身側的一段矮牆下響起。範伶一驚,見形跡被人發現,也不理會那人,疾前衝過去。誰知此人這一聲大喝,前方已經迎面奔來三個漢子,手中已經擎出明晃晃的鬼頭大刀來,衝著範伶奔過來。
“什麼人,站住!”這三人見範伶衝來之勢甚疾,當下邊上兩人身形一側,兩柄鬼頭刀竟分上下兩路向範伶砍來,而中間一人則守在當地,大刀護住門戶,只待範伶衝來。
範伶見砍來的兩刀招數雖不甚精奇,但這三個漢子身材粗曠,甚是健壯,心下也不敢小覷,哐啷一聲拔出長劍,疾向兩人手腕點去。這兩個漢子不待範伶長劍點到,刀勢一轉,錯過範伶身形,竟一左一右向範伶後腰砍來,而守著那人卻狠狠的向他面門直劈下來。
三人刀法走的全部都是剛猛的路子,招招橫砸硬砍,招術雖不精奇,但三人仗著膂力甚大,鬼頭刀使將開來,竟也是呼呼生風,威力自是不小。範伶見三人力氣雖大蛤武功卻是一般,也不將三人放在眼裡,使出起仙劍法來,頓時將三人逼得手忙腳亂。
誰知此時一聲響亮的口哨從矮牆下響起來,範伶一暼之下,見牆下一人左手拎著褲子站了起來,右手伸在口中吹出哨聲來。哨宣告顯是報警之用,這時,胡家已經遙遙的傳來不少人的呼喝之聲,向此處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