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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範伶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拳上關節有絲毫的痛苦,心中的憤怒早已經讓他忘記了這一切。
忽然,範伶猛的轉過身來,兩隻腳掌並用,將地上的一具具枯骨嘩嘩的劃在一起,然後又將他們劃到外面的廳內,這些枯骨經範伶這樣一折騰,早已經是散亂不堪,幾具枯骨混在一起,長長短短的再看不出,哪個是商絕劍的第幾個徒弟了。
範伶將一些枯骨全都劃到洞外面的石臺之上,睜圓了雙目,一腳腳的全都踹下了山崖,尤不能解恨,範伶一邊踹著,一邊恨恨的罵道:“叫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王八蛋都摔到崖底,讓你們屍骨無存,叫你們做惡,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看著這些枯骨在山崖之中嘩嘩的墜落,偶爾在山谷中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隨即便碎成了粉末,在山谷中飄來蕩去,久久不落。
待得這些枯骨都處理完了,範伶轉身回到石屋,將商絕劍的屍骨斂在一起,想要將它帶下山崖,找一塊清靜之地,將他掩埋了。可是回顧左右,沒有任何的容器可以盛下這些屍骨,也只好作罷。
“商先生,這次無法葬了你的屍骨,那就只好等待下一次了,不過沒有關係,我一定會將你安妥的葬好,我範伶說到做到,絕不失言。”範伶跪在商絕劍的屍骨面前,拜了三拜,又道:“商先生,我將你的幾個徒弟的屍骨都拋下山崖去了,這樣,勉強可以算是報了你的大仇。”
“他們太也可惡了,為了你的心法劍法,竟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來,實在令人氣憤,這樣對待他們,也算是便宜他們了。”範伶抬頭想了一會兒,又道:“範伶已經在這兒呆了很長時間,雖然未將商先生的劍法習精,但範伶一定會加倍努力,一定將劍法發揚光大。”
“苦於範伶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就不能在此陪著商先生了,範伶就此離去,待範某大事一了,便前來看望商先生。”範伶又朝著商絕劍的屍骨拜了三拜,便起身拎過紫煙劍朝屋外行去。
範伶雖是學會了商絕劍的心法和劍法,但他並未行拜師之禮,所以於禮他並非商絕劍的徒弟,故而他一直稱商絕劍為商先生。
待他走出山洞,在石壁上輕輕拂動,那道石門便又喀喀的關了起來。面對著面前的山谷和迎面撲過來的山風,只覺心中感概萬千,直如隔世一般。
當真是世事難料,當初直以為自己定會葬身於這山谷之中,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一段奇遇,不僅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更習得了一身上乘的武功,心中,又如何不能感概萬千。
範伶長嘆一口氣,望望頭頂空蕩蕩的石崖,再向下瞧瞧一階一階的石階,範伶縱身便向崖下躍了下去,待身形墜至第一個石階旁時,伸手在石階上微微一搭,身體的下墜之勢便緩了許多,待得墜至第二個石階旁時,又是一搭。
如此墜一段在石墜之上緩衝一次,待得墜了百十個臺階之後,已經漸漸的能夠看清崖底的情形了。
下面,一條曲曲折折的溪流沿著谷底蜿蜒流淌,小溪的兩旁,則長滿了茂密的樹林,林中不斷的傳出來宛轉的鳥兒叫聲,地上的青草之中混著斑斑點點的五色花朵,當真是優美之極。
範伶待得離地將近三丈之時,在最後一階石階之上微微一搭,翻身躍了下來,仿若一隻大鳥一般,穩穩的落在溪流之旁的青草地上。
“水!”範伶落在地上的第一反映,便是這潺潺流動的清澈溪水。數十日的吃食樹葉生活,都快將自己吃得跟蠶一般,臉都幾盡發綠,現下陡然之間見到溪水,直如見到救命的稻草一般。
範伶伏在溪邊,將頭探入溪中,幾盡瘋狂的飲將起來,過了好一陣,範伶才從水中仰起頭來,長長的“啊”了一聲,縱身後躍,四腳朝天仰在草地之上,望著谷頂的一線天空,滿足的微微笑了起來。
這種感覺,可能只有重生再造之人才能體會得到,仿生命重新開始一般,一切都彷彿重新有了新鮮的感覺。
剛剛喝水喝了個飽,範伶躺在青草地上,忽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與這周圍極致的美景似乎大大不配,連忙坐起身來,看著自己身上這套破破爛爛的衣衫,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洗個澡,一會兒去整套衣服來。”範伶將身上的破衣服扒下來,扔在一旁,縱身躍進溪中,認真的沖洗起來,頓時,全身上下立刻輕鬆起來,似乎身上卸了鎧甲一般,渾身的愜意。
待他沖洗完了,再撿起他的破衣服時,卻捨不得扔掉了。
“這種地方,又去哪裡去找衣服,還是洗洗將就著穿吧。”範伶苦苦笑笑,慢慢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