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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看了看一條繩上的蛐蛐兒,抱了小九牽了晏哥兒,笑道:這是打哪來的,簡直就能以假亂真了,爹爹都差點被你們騙過去。
小九一手摟著蘇慎的脖子一手掩著嘴笑,晏哥兒一手牽著蘇慎的大手一手提著蛐蛐串兒蹦躂,顯得高興的不得了,滿是得意的告訴蘇慎,這是娘教給我們的。又提溜著蛐蛐串兒給蘇慎看,聲音陡然拔高,這都是我和姐姐編的呢!
然後一個黃昏加晚上,就聽到晏哥兒主講,小九補充,小姐弟兩個嘰嘰喳喳的告訴蘇慎怎麼移栽梨樹的時候怎麼抓蛐蛐兒沒能抓到,裴太太怎麼編蛐蛐兒逗他們開心的,上課時方先生都說了什麼又怎麼教《七月》的,回來後又怎麼跟著可貞學編蛐蛐兒的把今兒個的行程一絲不漏的都和蘇慎捋了一遍。
蘇慎聽了小九晏哥兒的話,又看了看那草辮草蛐蛐兒,真是一肚子的話要問的,只不過都忍住了,當先還是先考了晏哥兒的功課。
聽完晏哥兒流利的背完整篇《七月》,蘇慎頜首,又問晏哥兒可知其意。
晏哥兒連連點頭。說的也不錯,蘇慎難得的點了點頭。
晚上和可貞說起來的時候,卻是難掩的歡喜。纏著可貞,嘴巴咧咧的都快合不攏了。可說出來的話卻不近人情的讓可貞只撇嘴。
整篇《七月》一共三百九十個字,只不過一個下午,這小子就全部背下了,看來得和方先生商量商量,給他加些課程了。
可貞哭笑不得,朝他翻了個白眼。晏哥兒今年可才四歲,今兒《七月》裡的好些個字都不認識,都是方先生和小九重新教的,能背下來不過是因著裡頭蛐蛐兒之類的草蟲罷了,可是偶然,你可仔細著別把他逼的太很了。
晏哥兒才四歲,旁人家的孩子這個年紀還沒開蒙呢。就是晏哥兒,也不曾開筆,還不會寫字的。今兒會對《七月》感興趣完全是因為蛐蛐兒,也是因為蛐蛐兒所以超常發揮罷了。哪裡可以一直如此的。逼得太急了,說不得就物極必反的,這是可貞絕對不贊成的。
可蘇慎卻不這麼想,有一就有二,我估摸著這小子怕還真是有這個能耐的。知道可貞擔心,又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會逼著他的。只不過,對這個小子,怕還真是要換一種方式的。
蘇慎既然這麼說,可貞也就不擔心了。畢竟蘇慎也是打小這麼唸書念過來的,晏哥兒自開啟蒙起又一直都是蘇慎親自管教著的,該怎麼教導晏哥兒,是比可貞來的有經驗多的。
見可貞不再說什麼了,蘇慎自然知道可貞是默許了,剛剛有些得瑟,突然想到了那一盤草辮。登時衣裳也不脫了,握了可貞的手反覆的看,蘊兒,草辮兒傷手,有什麼叫底下人做就是了。你以後千萬別幹了。
一來,掐草辮確實傷手,那麥秸即便再柔軟可到底也是草,手指頭掐來掐去的,磨出水泡起繭子這可都是輕的。二來,蘇慎知道可貞小辰光曾自己編過草鞋。所以這會子一看到那草辮,蘇慎打心眼裡就有些發酸發苦。
感覺到了蘇慎微微低落的情緒,可貞爽快的應了一聲,又告訴蘇慎自己的本意,這怎麼說也是門手藝,雖說要學精了也不容易,可好歹入門還算簡單,我想著孩子們學著應當還是不壞的。
主要是,可貞恍惚記得這草辮還曾是大宗出口外銷的商品,在國外經由機器剪裁製成草帽銷售,很受歡迎。雖說可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機器,可憑著草編制品物美價廉價效比高的優點,這銷路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
知道是為育嬰堂的孩子考慮,蘇慎也不好再多少什麼了,畢竟育嬰堂在他們夫妻二人心目中的分量都是不低的。不過到底還是盤算著,趕明兒就讓任罡找兩位草編手藝好的鄉親來。
邊服侍蘇慎盥洗,可貞邊岔開了話題,補充著說起了今兒發生的事兒來。
聽的梨樹移栽後光緩株保活就要一年的功夫,蘇慎有些詫異,也稍稍的有些失望,沒想到竟還得一年的光景才能試驗的。
不過在一想,又問可貞,如果在梨樹上嫁接一段授粉品種的梨樹枝條需要多久能結合。
這個法子,也是可貞提出來的。就是不直接移栽或者種植授粉樹,而是在梨樹上嫁接其他授粉品種的梨樹枝條,或許也能得到一樣的效果。
只不過,可貞雖不知道移栽枝條需要多久能結合,可是一般枝接都是在樹木萌發的早春時期進行的。而梨花開花雖比桃花杏花晚,可到底梨花風起正清明,算起來也挺早的,若是嫁接不好或是還沒能結合,再或是時間太短還不能開花的年頭的話,勢必是半點作用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