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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貞不敢想,心裡像壓了塊大石頭
以前可貞是很喜歡下雪天,雖然老媽常說“落雪狗歡喜”,不過可貞還是樂此不疲。每當下雪就異常興奮,畢竟南方雪實是不多。可現可貞真是一次就受夠了。連著落了三天鵝毛大雪,路面上積雪都壓得實實,每走一步都要用力把腿從積雪裡拔出來,再走下一步。
林氏要抱可貞,可貞說什麼也不肯。就這麼走走摔摔地,一行人花了比天晴時兩倍都多功夫才到了西門。
可貞已經不抱希望了,一路過來幾乎所有店面都還關張著,行人也只有寥寥幾個。可貞只指望趕緊天黑好回牢房去。
待回到牢房時候,可貞腳已是沒有知覺了。上了炕,林氏就把可貞小皮靴子脫了,把可貞小腳放自己肚子上捂著。
一時之間,可貞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了下來。卻不說話,只是夠著抱著林氏。
就這樣,老天爺時晴時陰時雪時雨,又半個月過去了,可貞等人才被押解出去過三次,可後出去那次,又被可貞發現少了兩個女孩子,這樣下來,已經有四個女孩子不見影蹤了。可貞顧不得了,悄悄問人。俱說是被那胖女人帶走了,就沒有再回來過。可是可貞覺得她們沒有說實話,因為自己問話時候,有幾個年紀大些媽媽眼神很是閃爍。可時間有限,可貞根本沒有機會再問下去。
這麼多天過去了,這件事兒可貞心裡就成了一根刺。
三個女孩子,一個媳婦子,都是十四五六歲年紀,臉盤子好身段也伶俐。可貞心裡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卻不敢想
摩挲著手裡拿稻草編成辮子打繩結,可貞心裡煩躁極了,爬起來通風口夠了一點點子雪花塞進了嘴裡。
牢房裡待了大半多月了,伙食是越來越差,窩窩頭成色越來越黑越來越粗,根本就已經咽不下去了。不過可貞還是慶幸,幸好還是熱乎,幸好還沒有發黴發臭。
兩個通風口也成了大傢伙取水口,雪、冰,現大夥兒誰還管吃了會不會肚子疼?一有了點雪花就被人撈走了。畢竟十個人呢,就這麼兩個碗底大小通風口,哪裡經得起!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可貞是無比慶幸能有這麼兩個小口通通風,因為現牢房裡味道實是不好聞,有恭桶臭味,有血腥味。尤其是剛開始時候,熱氣一燻,那味道是讓人慾嘔。不過時間長了,大夥兒也就習慣了。
咳咳,大半個月了,除了可貞儀貞於貞三個還沒來初潮小姑娘,其他七人中有五人都來過了葵水。這導致後果除了血腥味,就是這五人身上中襖都被貢獻了出來。
可貞再一次慶幸自己真是有點狗屎運。
低頭又數了遍繩結。可貞記性不好,只好用了土辦法,繩結記事,免得自己把日子都過忘了。進來這已經二十三天。可貞是從發賣那天開始算。十一月初五,今兒已是十一月二十七,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看來這個年是要牢房裡過了。可貞說不上是該慶幸還是該怎麼地。
很,可貞就撂開手開始補起了草鞋,雖然這草鞋早已被林氏補得齊齊整整了。可貞現根本不願意想太過遙遠事情,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哪有那個腦子。
至於這草鞋,是向林氏學。朱氏繡花鞋爛了,腳趾頭也爛了。林氏拿炕上稻草試著推了幾次才給林氏推了雙鞋讓她穿繡花鞋外,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大用,可至少能讓朱氏繡花鞋磨損慢些。
可貞瞧著林氏滿手血泡心疼不已,見林氏還要幫自己推草鞋忙強硬攔了。穿了草鞋腳上確實是多了重保障,可這指裂肉綻手卻怎麼辦?再說,可貞連自己草鞋都捨不得讓林氏推,加不會情願看著林氏幫其他人推草鞋,還不如直接從源頭就斷了其他人念想。
待林氏手上好些,可貞死乞白賴地求了林氏想學著推草鞋,林氏起先捨不得,可後還是沒有經受住可貞軟磨硬泡鬆了口。可貞也怕手上磨出泡來,便一天擰一點推一點慢慢來。可是可貞手實是小,手忙腳亂還是七零八落,幾次返工,花了好幾天功夫終於推成了一雙草鞋。完工後林氏又幫著加工加工,終於推出了一雙結實厚實草鞋穿了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小皮靴外頭。
出去過後,大傢伙也都看到了草鞋好處。可有可貞前,沒有人好意思讓林氏幫著推,只好咬咬牙自己推。後不管好賴,人人腳上都加了雙草鞋。
一天一天過去,所有人都愈加沉默。
計氏也不再開口罵人了,她身子越來越差,整天躺著,吃飯喝水解手都要袁氏服侍了。維貞好幾次想上前伺候,可到底還是退縮了。
談氏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