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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之收回看著那邊的目光,真心佩服這群宮女超凡的想象力。若不是自己也是她們議論中的一個主角,說不定席惜之還去跑過去湊一腳,跟她們打聽小道訊息。
好好的心情被幾個公主一打擾,席惜之頓時有點灰心喪氣,慢步從亭子中走出來,想要換一個地方靜靜。但是無論席惜之走到哪兒,那些宮女太監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停留在席惜之的身上,個別不會掩飾的人更是毫不遮掩的盯著她看,眼神裡的鄙夷和剛才那幾個宮女一模一樣。
一口氣慪在席惜之心頭,揮之不去。
走到哪兒,被人盯到哪兒的生活,還怎麼過!席惜之自己都覺得沒臉面見人了。有安宏寒在場的時候,這群人還不敢這麼放肆。但是席惜之總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安宏寒在一起吧
實在受不住這般的折磨,席惜之見四下無人,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搖身一變,就變回了貂兒。
地上鋪滿了散落的衣服,席惜之害怕被別人發現,兩隻爪子並用,把衣服推到了雜草叢裡。等處理完畢之後,席惜之晃了晃身體,將剛才鑽草叢時不小心粘住的泥土抖落,大搖大擺重新回到了陽光之下。
換了一個形態後,果然看不見其他人眼裡帶有鄙夷的意味了。相反的,每個人看見鳯雲貂後,都非常的吃驚,更是有很多人嚷著道‘鳯雲貂回來了’。
席惜之撇了撇嘴唇,不太高興。明明都是她一個人,卻偏偏待遇天差地別。
磨磨蹭蹭竄回了盤龍殿,席惜之徑直朝內殿奔去。
一路上不少人都看見了這抹白色的身影,比起兩個月前,鳯雲貂又肥了一圈,身體也變得有兩個巴掌大小。看來陛下的‘放養’很成功,至少鳯雲貂沒見少塊肉,還長肥了一圈。
席惜之對自己的身材,那是非常滿意,肉呼呼的,捏起來多帶感啊。
以前需要用翻才能跨過的門檻,如今縱身一躍,就輕輕鬆鬆躍了過去。
席惜之以貂兒之身回到盤龍殿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鑽床底,去數自己的身家財產了。琉玉鳳鳴盆擺在龍床底下,已經有許多個月了,長期沒有擦抹,灰撲撲的積了一層灰。
席惜之剛走近,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弄得床底灰塵四起。
翻進琉玉鳳鳴盆裡趴著,席惜之搗鼓了一陣,發現以前存起來的銀票還在,只不過有點潮溼,帶著一股乖乖的味道。但是這並不影響銀票的價值,席惜之吹了吹四周的灰,心裡想著,自己要不要跑路?
以人的形態呆在皇宮裡,處處遭人鄙夷,這不是席惜之想要的生活。如果一直以貂兒的形態維持下去,很顯然也不靠譜。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刻,銀票啊什麼的東西,就非常有用了。
反正這段時間,席惜之是不會變回人形了。一想到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讓席惜之坐立不安。
今日早朝的時間比往常更久一些,安宏寒剛打發完那群不知疲倦的大臣們,就趕著回盤龍殿了。剛踏進盤龍殿的殿門,立刻有宮女彙報‘鳯雲貂已經回來了’。
安宏寒的目光一閃,當即明白怎麼回事了。
最近議論得最多的,不就是那麼件破事?自己也被大臣們煩得心情欠佳。現在這個時候,席惜之變回鳯雲貂,還能避一避風頭,倒是不錯的法子。
安宏寒抬腳往內殿走去,一邊走,一邊宣退宮女太監。
大門緩緩合上。
席惜之聽到動靜,快速從床底爬了出來。一身灰溜溜的,就像一隻特意染成灰色的貂兒。
“你想跑路?”雖是問句,可是話中卻帶著幾分肯定。
沒有心思被戳穿的窘態,席惜之跳上桌案,舔了舔茶杯裡的水,解渴。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是朕的寵物,沒朕的允許,一輩子就只能呆在朕的身邊。你要想逃,朕便打斷你的雙腿。”
席惜之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度,連剝人皮都幹得出來的人,區區斷腿之事會放在眼裡?
一想到這個,席惜之的眼睛就盯著安宏寒的雙手,唧唧叫喚了兩聲。
很久沒有見過席惜之的貂兒形態,這會聽她叫喚,安宏寒竟然有點不習慣。
“看朕的手做什麼?莫非你認為是朕親自動手,剝了吳建鋒的皮?”他貌似還沒那份閒情,地牢裡又不是沒有獄卒,他又何必親自沾滿血腥?不過,昨晚他確實在地牢裡呆了一夜,親眼看著人皮從吳建鋒身體上,慢慢剝落下來。聽著吳建鋒絕望的慘叫聲,安宏寒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獄卒常年和犯人打交道,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