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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宏寒開啟摺子,快速閱覽內容,越往下看,臉色越加難看。揚手一扔,摺子就扔到了司徒飛瑜的臉上。
啪嗒一聲尤為響亮。
司徒飛瑜愣了片刻,縱使不知道摺子的內容,他也猜到事情肯定很糟糕,雙膝一軟,跪到地上,“求陛下息怒。”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自己開啟摺子看看,你辦了什麼好事。”因為生氣,安宏寒的手掌緩緩收攏,緊緊捏住了龍頭扶手。
被這麼大的動靜,吵醒了,席惜之睜開迷糊不清的眼睛。放眼一看,滿朝文武百官全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而安宏寒則雙眼冰寒滿臉怒容。
司徒飛瑜狼狽的撿起摺子,開啟一看,震驚的瞪大了眼,“這這怎麼可能?不會這樣的,微臣明明日夜監工,監督著工匠修建堤壩,絕對沒有偷工減料。”
他說話的時候,手指顫抖著,像是想起什麼事情,緊緊捏住摺子,甚至摺子已經被捏得有些彎曲。
劉傅清心中已然偷了猜測,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從司徒飛瑜手裡搶過摺子。
看完之後,也是勃然大怒,“司徒飛瑜,你這是置灃州百姓的死活而不顧!妄你生為朝廷命官。”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很少看見安宏寒發這麼大脾氣,席惜之撐著身子,慢悠悠站起來。
對於‘灃州’這兩個詞語,席惜之很熟悉,前些日子司徒飛瑜不就是仗著自己治理洪水有功,處處招搖顯擺嗎?那麼現在是因為灃州又出新狀況了?
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袍,席惜之抬起眼眸,無聲的詢問。
灃州因為洪水顆粒無收,已經很可憐了,若是再出什麼狀況,讓那裡的老百姓如何生存?
“劉愛卿,你來告訴他們,急報到底說的什麼事兒。”安宏寒冷冷冰冰的話語,沉浸進人的心裡。
劉傅清雖然處處和司徒飛瑜爭鬥,但是到了緊要關頭,都是以風澤國的利益為重。吹鼻子瞪眼哼了兩聲,“急報所言,灃州洪水再發,近日來洪水又開始氾濫,不斷衝擊堤壩。而剛修好的堤壩,好幾個地方都被衝出了缺口,再過段時間,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群臣譁然,又是洪災?!灃州的洪災不是剛平息下去嗎?
為了修建堤壩,儘快恢復灃州百姓的日常生活,最近幾個月來,朝廷不知道撥了多少款,往灃州那裡砸。而這封急報一來,就告訴他們,他們前幾月所做的全是白工!
難怪陛下如此生氣!
“司徒飛瑜,你最好給朕解釋解釋你如何修建的堤壩!不然丞相之位,你也甭想再坐了。”安宏寒一甩衣袍,懶得再理會群臣,憤然起身離開了大殿。
司徒飛瑜面如死灰,袖中拳頭緊握。當初修建堤壩的時候,他絕對沒有偷工減料,都是按照陛下的要求,嚴嚴謹謹的完工。若說失誤,原因恐怕只能說是那座橋!
席惜之一躍之下,蹦到了安宏寒的肩頭上,蹲坐著。
這才幾個月,又發了一場洪水?洪災什麼時候,竟然這麼頻繁了?
總覺得有點蹊蹺,席惜之絞盡腦汁,企圖要想出點什麼,幫助安宏寒解除麻煩。但是任憑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她現在只是一隻貂兒而已,能有什麼辦法?
安宏寒前腳剛踏進盤龍殿,又有一個小太監送來一封書信。
與上次那封書信差不多,信封表面只寫了兩個字‘陛下’,一看就是出自馮真人之手。剛聽完灃州來的急報,席惜之多多少少有點不愉快,正好這會馮真人來訊息了,席惜之迫切的想要知道信函的內容。沒準兒馮真人就是找到徐老頭的下落,來報喜的呢?
唧唧喊了兩聲,席惜之催促安宏寒開啟信函。
撕開信函的封口,安宏寒取出信紙,慢慢攤開。
席惜之的小腦袋貼著安宏寒的肩頭,視線剛好能看見信函上的字跡。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看完之後,安宏寒語氣幽深的說了一句,
席惜之也安靜下來,因為信上的內容太過匪夷所思。但是她沒有忘記信紙上,最後那一句話。
‘陛下欲知之事,答案皆在清沅池’。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席惜之可沒有忘記馮真人以前因為知道某些事情,被安宏寒囚禁了五年。
突然之間性子怎麼轉變這麼大,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遇到麻煩了。”安宏寒伸手把坐在肩頭上的貂兒扶正,以免它掉下去,“他需要朕的幫忙,否則這些秘密,他寧願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