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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信任嗎?翻身坐起,被子滑落到胸口的位置,只著素白褻衣的身子顯得單薄羸弱。這半月來王府一直縈繞著一種緊張的氣氛,每日到府上來拜會的大臣絡繹不絕,在書房裡一呆就是大半個時辰,她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簡單的茶水會,或許這正是個她逃離的好機會。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推開,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出現在內室之中,纖舞緊張地握緊了身下的床單。
待黑影走到床前,纖舞早已重新躺下佯裝熟睡。夜月辰滿身的酒氣讓纖舞不禁皺眉,他平時不愛飲酒,即便是應酬也不過一壺,今日是因著那人的生辰多飲了幾杯嗎?
纖舞睡覺喜歡貼著牆根,或許是幼時便遠離雙親,缺乏安全感的緣故,床榻總是空了一半。夜月辰脫下還沾著屋外寒氣的外袍,又到暖爐旁站了會兒,這才掀了被子上~床。纖舞的身子猛然一僵,咬緊雙唇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慌亂。平日裡即使他呆得再晚也從未留下來過夜,她以為他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今日他
夜月辰從背後伸手環住纖舞的腰身,胸膛貼著她的背部,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溼熱的呼吸帶著酒氣撲撒到纖舞的頸脖,低沉沙啞的聲音低喃著:“纖兒,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要怎麼樣你才能多看我一眼?”
纖舞咬緊了唇,不語,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作出一副酣然入夢的樣子。
夜月辰似也不在乎她醒了沒,繼續喃喃道:“纖兒,乖乖呆在我身邊好嗎?”
“東洲四要表面平靜,而事實上,哪個不是狼子野心,哪個不想一統四國?邊境戰事不休,是試探,也是挑釁,各國君王都在尋找一個藉口開啟四國之戰。然而真正受苦的卻是那些黎民百姓!朝堂上,官員結黨營私,欺上媚下,苦的還是窮苦百姓這十年來,我努力在朝中培植自己的親信,在軍中歷練,結交各地武將,甚至聯姻,這一切都不單是為了要搬倒右相,將姚家連根拔起,更為了能統一四國,給百姓一個安穩的環境。站的越高,看的東西就越遠,十年,足以讓我看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纖兒,不要離開了我!”
不是為了權勢是為了天下,那你可知我要的是夫君不是君王?眼睛酸澀難忍,一行清淚順頰滑下。背後的人還是喁喁地說著,卻聽不真切了,再到後來,肩上一重,聞得他平穩的呼吸,竟已睡著了。
纖舞欲將扣在腰間的雙手拉開卻被那寬厚的大手包裹住,動彈不得,纖舞微驚,冷聲道:“王爺若醒了就請回自己房裡去!”
半晌,得不到回應。纖舞費勁地扭頭,入眼,是一張疲憊的俊顏。眼下有一圈青黑的影子,想必是近來都不曾好好休息過,即使在睡夢間,眉頭還是微皺著,像隆起的山峰,心一下子便軟了。纖舞蓋的是比較窄的蠶絲被,夜裡裹得跟蠶寶寶似的,正好合適,現在多了一人,加上兩人又是側身睡的,蠶絲被的一角高高地吊起,夜月辰整個背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二月的天,晚上甚為陰寒,暖爐也僅是能維持點溫度罷了。
“醒醒!”纖舞用手肘頂了頂夜月辰的胸口,喚道。奈何那個喝得醉沉沉的,根本毫無反應,手又被他扣住,纖舞根本無法為他掖被角。想了想,纖舞放鬆了身子,輕輕地往後倒,帶著猶豫,帶著羞赧,慢慢貼上他的身子。這種辦法好像有了效果,夜月辰似感覺到了來自纖舞的依靠,竟慢慢側了身子躺下,被子恰好遮住了他的背,而纖舞則以右躺的方式倒在他懷裡,一如夫妻般的親暱。
夜色漸沉,睏意襲來,纖舞也不欲再作糾纏,躺了他的肩漸漸睡去。而夜月辰緊繃的畫部線條也漸漸放鬆下來,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第二天天還未亮,夜月辰便起身離開,現在自己要做的是讓纖舞逐漸接受她,他不願將她逼得太緊,就昨夜來看,偶爾的示弱似乎更能靠近她。昨夜醉酒並非計謀,而是因來自凌國的一封國書!凌荊歌從來不是任人摁扁搓圓的主,夜月辰自凌國帶回纖舞,無異於當眾給了他一耳光,加之他對纖舞的深,他又如何肯讓夜月辰好過。
國書的內容很簡單,大致是說凌荊歌欲娶定北侯之女為後,小郡主年幼愛玩,日前隨師兄夜月辰前往夜月國,萬望夜月國主好生照顧。與國書一起送至的還有眾多奇珍異寶,裡子面子全部做足了。這無異於是給夜月辰的警告:白纖舞是他凌荊歌的人!
朝中對此事略有耳聞的大臣對此冷眼旁觀。凌荊歌此招可謂釜底抽薪,現下正是夜月辰、夜月宇爭奪皇位的關鍵時刻,若是夜月辰在此時有絲毫行差踏錯便會與皇位失之交臂!然又聽聞夜月辰極為寵愛這個小師妹,甚至曾為了她單身潛入凌國江山與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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