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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欣懂事的點點頭，很快擦乾眼淚，回覆了平日裡的模樣。她鼓勵的看了孫振宇一眼，很快離開，給蔣悍和孫振宇一個密談的空間。

“張郎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吧？”蔣悍說著，就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兒那樣，“我的表演是不是很精彩？”

“嗯，的確不錯，整個泉水市都在按照老大的設想的那樣發生震動，市裡的那位大員應該已經再也不敢和我們作對了，傾向於我們的房麗警官也成為了泉水市公安局的局長，李副市長也在我們的壓力下和我們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協調，唯一有些超過我們計算的就是街頭的爆炸案——”孫振宇總結著，說道爆炸案，他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輪椅中的中年人，直到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不解，他才放心下來。

“說的對，我所有計劃的事情，你都已經超額完成，比我想象的要好上百倍，特別是在李副市長那件事的處理上，我也想不到你能做的這麼好。至於爆炸嗯，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應該沒有招惹這麼恐怖的人，組織的對頭中，也應該沒有這樣的亡命之徒。”

聽到蔣悍的話，孫振宇心頭升起一陣沒來由的煩悶。

“老大，您是什麼時候復活的？”、

“嗯，張郎的點穴手能讓我睡一個半月，但唐浩橫插一手，讓我醒來的速度大大加快，張郎索性提前來給我解穴，我昨天就睡醒了。劉叔和張郎和我密談了一陣子，把這個月發生的事情和我做了一下匯總，同時，透過組織內部警局的密探，讓房麗認為我今天甦醒”

“老大，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孫振宇冷冷地說，“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你在組織面臨問題的時候所做的事情的確讓我佩服，換做是我，我也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去引發一場地震，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阿欣的心情？你口口聲聲說想和阿欣和解，但是，在你的心中，阿欣永遠是次於公司的存在，甚至，你在甦醒的第一時間都沒有立刻通知阿欣。我知道，這有極大的風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阿欣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啊，她一直以為你真的受重傷，馬上就要死掉，她每天白天都保持著微笑，努力工作，可是晚上呢？她一個人住，一個女孩兒一個人生活了一個月，您是不是有點兒殘忍了？”

蔣悍眼光一黯，他張嘴想要說什麼，但他隨即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的確想給欣兒一個未來，但很可惜，我已經沒法回頭了，站在我的位置，必須要放棄很多，欣兒她恨我，不是沒有道理的。在江湖上沉沉浮浮，我必須扔下很多，跟著我戰鬥的，不是一個人，欣兒沒有我，會感覺到孤獨和無助，但她能保持著比較好的生活條件，你會照顧她——雲上也會，但還有更多的人把自己的命交給我，讓我來和市裡的那位大員戰鬥。正面對抗，我沒有任何的辦法，出此下策，也是被逼無奈。”

“我已經失去了很多，這是我這麼多年以來最大的遺憾，但很可惜，我已經沒法從頭再來了，一個人的一聲之中必定會有許許多多的遺憾，這誰也沒法改變。”

曾經的泉水市地下勢力頭目在醒來之後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在生死間漫步，他好像看到了許多之前看不穿的東西，以前的蔣悍身上的殺氣已經逐漸淡去，剩下的，是多年人生留下的深深無奈。

“振宇，公司就完全拜託給你了。”一絲涼意讓蔣悍有點兒不安，他說，“你說的很對。我已經很累了，不想在做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能夠金盆洗手，已經是我的最大幸運了。”

孫振宇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感到過多的意外，他隨意的點點頭，說道：“老大，我會處理的很好，請你相信我的本事。”

從蔣悍開口的時候起，一個時代就真正的結束了。他有點兒感慨的看著輪椅中的中年人，從中年人的眼眸中，孫振宇看到了解脫後的輕鬆。

“帶我到下面去吧，我已經很餓了。”

“是，老大。”

孫振宇推著輪椅出現在大廳裡的時候，原本十分吵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乳白色的大理石磚將兩個人的倒影映的清清楚楚，一股難以言表的氣息讓周圍的人全都自覺的收聲，一動不動。蔣悍的威懾力依然沒有減退，而孫振宇的威懾力也在逐漸提升，他現在越來越像一個霸主，一個冉冉升起的明星。

蔣悍也想不到這裡居然會聚集了這麼多的人，浮華人間一層巨大的大廳裡或坐或站足有二百多人，這些人是各行各業的頭頂人物，得知蔣悍醒來的訊息，他們都敏感的意識到這是朱雀團一個重大轉折的時刻，對整個泉水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