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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看向景昭,“何況做朕的義子,不是這般簡單的,他有他的課程,你有如此擔心,我讓他得閒下來便來看你,可好?”
我想了想,他說的不無道理,便應了退出了宣室。
退出宣室前,我瞥了眼景昭所在之處,見他神色安然的站著,並無悲慼之色,鬆了口氣,正要離開,卻聽見周秦喚住了我,“且慢,你去外殿候著,待我處理完這些事情,我讓景昭送你回去。”
我應了,隨後退了出去。
守殿的太監讓我坐著守會兒,想起周秦的話,一時有些猜不出此人心思,我推辭了,隨後站在銅柱旁守著昭兒出來。
很長時間過去了,我靠著銅柱睡著了,朦朧間身上一暖,我迷迷濛濛的睜開眼,卻看到一雙狹長的眼睛緊緊鎖眉看著我,那雙眼睛裡帶著洞察一切的神色,好像看穿了我內心所有的心思,我有種在此人面前無所遁形的之感。
我心裡咯噔一驚,他知曉了什麼?但很快的回過神來,正要跪拜下去,不料眼前的人已經站了起來,他一身紫色龍袍直立看著我,殿中的風吹來,鼓起他的寬大的廣袖,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帝王之勢,我直起身體,想不到因著站了太久的緣故,腿竟一麻向側旁摔了下去。
意外的並沒有觸到冰冷的漢白玉地面,我落入了一個堅硬而寬敞的懷抱。
我不自在的一瘸一拐地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剛才睜眼時地對視,一時心裡對此人頗有些忌憚。我低下頭,心中湧上來一層不自覺的煩躁,狠狠壓制住了,這才抬起頭,唇邊勾起一個笑容,問道:“景昭呢?”
周秦一聲不響的看著我,隨後用手狠狠的壓了下額角,帶著疲憊的鼻音開口:“我後悔了。”
啊?後悔帶我入宮麼。且這廝此番還用我自稱。
我正要開口,眼前人卻將手一伸,我向前一個踉蹌,隨即鼻子被狠狠的撞在一處堅硬的肌肉上,幾乎瞬間鼻子就酸了,好痛,我捂著鼻子,這廝不但後悔帶我入宮還要被他如此對待,我冷笑正打算惡狠狠的諷刺一句,卻見此人低頭看著我,眼中帶著柔和的水光,似乎溫情無比的樣子。
溫情!大腦中被什麼炸開來了,隨即心中又警又驚,蕭家難道做了什麼事?難道此人又要耍出什麼手段不成?我戒備的看著他,隨即眼睛瞥了周圍,琢磨著四周是否有些不尋常。
“唉—”一聲長嘆傳至耳畔,我捂著鼻子仰起頭看著他,帶著些許的疑惑。
周秦緊了緊手臂,我被抱得更近了,一抬頭便可看到此人的無奈與懊悔,“我真的後悔帶那小子入宮了,平白的被分”他轉過頭喃喃了兩句,聽得出話語中卻帶著些無奈。
我皺了皺眉,此人究竟想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景昭從宣室中走了出來,他身上灰撲撲的沙彌服已經換下,一身淺青色的半袖直襟衫,銀白色的雲繡在淺青色的直襟衫上,除了那白晃晃的光頭,端的是一副文人子弟般的模樣。
我心中點了下頭,這才是我蕭家子弟的模樣。
這是景昭走至跟前,恭恭敬敬的對著周秦行了個禮,道:“兒臣已將奏摺理完。”
我心中悚然一驚,周秦竟然讓昭兒接觸奏摺,而景昭也自稱兒臣!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現在大齊有“內亂”和“外戰”,周秦顧忌的所謂“內亂”,不過是蕭家僅留的幾個族人和幾個不服氣的舊朝臣子,而他此番竟然讓昭兒理清奏摺,奏摺上的內容,不外乎是朝中之人為了奉承拍馬而彈劾我蕭家一族舊事。腦海中所炸開的終於被我理清。怪不得周秦會留下這昭兒,我竟認為是,還那般的感激他周秦。
怪不得,我緊咬牙關看向周秦!
好生毒辣的心思,竟想借著昭兒之手除掉蕭家!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周秦,周秦扶了下額頭,對著景昭開口吩咐道:“我與你姑姑有事相談,你且在殿外等會兒。”
景昭應了,行完禮後走出廣正殿。
風揚起殿內明黃色的紗幔,也揚起了周秦的龍袍,濃郁醇厚的沉香味在殿內飄散,冷凝的香氣吹在身上有些發寒。
心念轉了幾轉,我閉上眼,苦澀道:“蕭儀只想知道,皇上此番留下前朝皇嗣,是為了何故?”
眉心中/央被人用手壓了下,我尚可聞到那人手心的淡淡的沉香味,然後靜靜睜開了眼,“皇上,我只求您一件事。”
周秦收回手,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悲涼,他沉沉:“說罷。”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我似乎聽出了些許的悲憤。
我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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