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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疏梅接過了,忽的低聲開口:“公主,聽聞衛國大將軍前幾日自徐州戰場上拔營而歸了。”
我眼角一跳,看著沉香在爐內慢慢燃燒,沉吟不語。
彼時月中的那幾日不甚太平,總有從會稽來的災民在江州城門外鬧事,皇兄宅心仁厚,有意要將災民放進城救濟他們,被光祿大夫劉希祖諫止了,那些災民從會稽而來,難說其中沒有混著亂民,況且我與祁陽侯的訂婚日就快到了,凡是以安全為上。
彼時的我,正在行宮內被之前宮中的嬤嬤們教導著納彩時的禮儀舉止,有些年輕的夫人或是皇兄的妃子找到我屋裡打趣我,我饒是臉皮厚也受不了了,面紅耳赤的我我尋了個機會換了身婢女的衣服從行宮後門外走出去了。
後來的我一直為那一時的任性懊悔不已。
此時,往事鮮明如畫,一幅幅畫面如剪影般在我腦海中顯現展開。我漸漸走出了失憶無意識的迷霧,那些清楚而又殘忍的回憶的出現在我面前,一步步讓我認清我與他分隔的界限!
所謂模糊的身份區別,那些所謂的界限,也在他我仰頭看著他的時候,命運慢慢的顯現出猙獰的面目。
那些感情如海事蜃景美麗而又悲涼,諷刺而又殘酷。一切都按著既定的命運而行著。
惘然如夢而已!
…
…
儘管隔著彭蠡湖的會稽已發生暴/亂,城外尚有難民,可是江州城內卻是一片繁華,絲毫不受影響。
前方有一批騎兵過來,銀搶閃閃發光,看樣子是守城的班隊,我下意識退後了一步,擠入人潮中。現在皇兄南下後,定都江州,守城的從屬於禁軍,禁軍之中又分好幾班編制,有各自統領班隊的殿前指揮使,負責行宮防務殿侍,步軍司,虎翼水軍,以及看管各個街道的街道司等,這些都在禁軍之中。
只是這些禁軍有些來自各個軍隊,有些來自民間選武,更有些來自世家之族。而現在的江州以周家唯首是瞻,而整個大熙則更是在呂亂之後,被周秦抓在了手中。
如今,皇家只能藉助祁陽侯與他手下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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