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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我心中不捨,上前喃喃喚道: “泉之哥哥”
背對著我的馬身一頓,我閉了閉眼,想起方才呂坦志臨死之言,呼了口氣,睜開眼,甩袖決絕道:“大將軍忠君為國,蕭儀等將軍殺敵歸來!自此珍重!”
周秦緊了緊韁繩,他只是側了側臉,我仰起頭只能看到半邊刀刻般凌厲的眉目,煞氣籠罩著他全身。
只有我知道他此時所需要不是以以忠君的名義來牽制他,但是想到城外寧陵尚等著我的皇兄,我不得不
我咬緊了牙關,卻見他仰天長笑,一甩鞭,頭也不回的奔著東門而去。
我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朝著剩下從此戰中生還的幾個暗衛吩咐道:“走吧,去皇兄那裡。”
此時的我,已經感受到了我和他之間感情被漸漸得侵蝕了,刻在我心底鮮明的泉之哥哥也已經逐漸剝落了。
只是誰也逃不開這無言的宿命!
眼前一片白霧濛濛 ,我只能在這片白霧中迷茫而惶然地走著,前事以一片片的畫面拼湊出那段被我刻意遺忘的時光。
大熙大通元年,正月更戍,徐州大亂,叛軍直逼京城,大熙太尉呂坦志藉機叛變,後於亂軍中箭身亡,而後京城失守,鎮軍大將軍周秦率軍為掩護先和帝斷兵於城北寧陵,皇室棄城被逼南下,暫定都於江州。
是歲四月,鎮軍大將軍周秦被封二品衛國大將軍,位同三公,揮師北上,攻下豫州,敵軍潰敗,退而屯結於陳郡。周秦率輕騎夜襲,殺敵於萬軍之中,而後眾騎至,賊軍奔逃,斬獲萬人,殺傷者眾。衛國大將軍趁勝追擊,推鋒而進,收復豫州、京城、荊州,賊退至徐州。
是歲七月秋,衛國大將軍攻下賊巢徐州,平琅邪,賊退邊境青州。
存在的那些依戀迷戀,原來是會隨著時間變質消融的。這是我在呂坦志之亂後五年得到的認識。
誠然,隔了幾年的感情,會被時間醞釀的如酒一般,但對如今的我來說,之前我的與周秦那些甜蜜的記憶,隨著周秦越來越功高蓋主,在這五年來變質得如劇毒鴆酒一般,讓皇兄食不下咽、寢不安席,我在面對皇兄的同時,也飽受痛苦煎熬。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最終我下定了決心,在周秦揮師北上圍攻豫州之時,向皇兄建議,江州周家次子有幹略,可提拔成江州州太守,誰都知道,周家主母無子,二房之子被繼為次子。我瞭解周家主母與周秦之間的紛端,便向皇兄提議,皇兄沉默著納允了。正好那時收復荊州的戰報正好傳來,我與皇兄面面相對,皇兄焦慮無奈的神情落入我眼中,親情與愛情一起衡量,我咬了咬唇,最終揮刀斬亂麻斬斷情絲,計上心頭,向皇兄提議我那皇叔蕭炎在京城之亂中有功,可封琅邪王,皇兄被我提醒,恍然大悟,同時召見群臣,將周秦收復的失地一一封王。
皇兄又封光祿大幅劉希祖之子劉漢達為持戒都督,讓其率聖旨北上,至荊州並監察衛國大將軍及其軍隊。
周秦收復荊州的訊息傳來,全國上下喜氣洋洋,紛紛傳頌著這位衛國大將軍的英勇謀略。而在江州行宮內,我也能聽到那些婢女們在角落中討論著衛國大將軍周秦的功勞。
我蒼白著臉走開了,此時的充州以至秋時,青天被重重烏雲覆蓋,那烏雲黑的幾乎要滴下水來,江州地處江南,現在雨水極多,但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傘。我看著花園中的花,秋風吹過,那些花瓣落下,有些未開的花苞隨風搖搖墜墜的,亦如曾經的動心,再美好的情感原來也經不起風吹雨打。
我垂下眼眸,原來那些美好的韶光終是過了。方才周秦那邊的戰報而來時,室內皇兄正與我了討論我與祁陽侯的定親之事。
細雨飄下,連連綿綿的,打溼了我的臉,我抬起頭,一頂傘忽的在我頭頂出現,我默然轉頭,範子恪那溫和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下雨也不打傘?真夠糊塗!”雨中,範子恪輕聲道。
空中的雨越來越大,雨聲潺潺,我看著眼前忻長的人,緩緩一笑:“不,本宮很好,本宮從來沒這麼清楚過。”
眼前的人也笑了,他伸手掏出帕子,欲要擦我臉上的水,我垂眉低首,默默地讓他擦著。
我和他合著一把傘,沉默的走著。我眼角一撇,遠處有頂花紙傘在角落中一閃而過。
第34章 納彩
充州近日多雨,這幾日都不怎麼出門,我時常在行宮內或是呆坐著,或是忙於調香。
江南有些香料極為罕見,我只將心思埋於調香之中,時常在書桌上研製香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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