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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非恨道:“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借魔教之手加害桃源谷。”
白妗妗凜然道:“此幕後之人暫且不論,魔教貪得無厭濫殺無辜才是罪魁禍首。我不信只憑血月區區一個女子,可敵過我四人聯手。”
我偷瞄了曲徵一眼,四人聯手,顯然是未將我二人算在內。我這點花拳繡腿,還不夠給血月塞牙縫,被無視是自然;他們不知曲徵的手段,只當他不過入瞿門一年的新晉弟子,骨子裡仍是那個文弱的琴師,倒是有些小瞧人了。
“魔教自有魔教邪法,不得不防。”御非沉吟半晌,微微一嘆:“烏兄弟,若我這把老骨頭出個甚麼閃失,還請護我兒周全。”
我心下羨慕,有爹孃真好,臨到大難仍是記掛著孩兒。白妗妗忙道:“御谷主絕陣心法當世無雙,怎會有閃失。”
良久卻不聽御臨風說話,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捏著帕子一臉陰鬱的模樣,復又糾結起來,這貨到底跟我有啥仇?
正思慮間,卻聽曲徵在我耳邊低聲道:“百萬可想清楚了?金慕秋已出谷,你實是不必趟這渾水。”
“為民除害義不容辭。”我面不改色忽悠道:“曲徵你神通廣大,區區血月又怎是你的對手?”
“在下武功平平,如何幫得上忙。”曲徵一笑,絲毫不受我的馬屁:“我留在這裡,只為保全你的安危。”
言外之意,在我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他是不打算顯露實力的。其實我猜想,御非並不知曲徵深淺,他之所以願我二人留下,原是指望瞿門肯出手相助罷。其實我心中亦打的是這個算盤,借瞿門之手除去九重幽宮是再好不過,哪知曲徵便似不覺身入險境,半分向門派求援的動作也無,而御非一方谷主,亦不願示弱開這個口,我便更不能明言了,否則以曲徵之聰慧,定能猜透我留在這裡的真正用意。
這樁事情,除卻我這等心懷鬼胎的,誰插手誰才是狗拿耗子我暗自腹誹,卻想不到很快那個拿耗子的狗便自己上了門。
俞兮一人一騎,鮮衣怒馬,神采飛揚的出現在谷口,說是自己昨日忘了東西,十分要緊,便連夜趕回。此時御非已沒有多少待客的心思,俞兮發覺不對,聽白妗妗把事情說了,登時眉頭緊鎖,半晌後說要飛鴿傳書,俞家定會傾巢而出為武林同道除危解難云云,十分正氣凜然。
御非大喜,黑白無常客亦鬆了口氣,御臨風一改陰沉之態,饒有興致的與俞兮攀談。屋內氣氛終於熱鬧了些,如若俞家桃源谷黑白無常客聯手,這廂對抗九重幽宮便並非不可能了。
然俞兮這番忽然折返的作為,頗是奇怪。她方才回房尋東西,也未說是甚麼,便是真的落了東西,差個下人來便好了,實是沒有必要親力親為。
如此這般,拋卻九重幽宮的事情不談,她回來的目的是甚麼?
我端了兩杯茶出了院落,遞了一杯給曲徵,曲徵將茶湊近唇畔,頓了頓,輕道:“這俞家二小姐,有些問題。”
我深有同感,頷首飲了茶,便見他目光流轉,掠過我端茶的手,復而笑了笑。
“這茶水,亦有些問題。”
噗,我噴了半口茶水,抖抖索索指著他,曲狐狸你孃親的茶水有問題便不會先說麼非要等我喝了一口以後才慢悠悠的說出來想謀害親婦咩!
眼前愈發虛幻,我向前栽了一步,又退了兩步,意識便向黑暗中墮去。
☆、15密道
大約是氣息過於寒冷,我渾身一麻,忽地便清醒了。
放眼一片黑暗,周遭有些潮溼,我喘著氣,覺著自己似乎處在一個不甚開闊之所,便試探著向旁邊摸去,輕聲喚道:“曲徵?”
“金姑娘,你無礙罷?”
這聲音毫無預兆,忽地在耳畔響起,我駭得一抖,半晌才辨出說話的人是俞兮,定了定心神問道:“我我們怎在此處”
“九重幽宮極是卑鄙,想那血月聽聞我幾方聯手,便在桃源谷四處暗中澆了火油,妄圖將我們燒死在屋中。”
“那茶水”
“茶水定是下了藥,但方才我幾人商討,這卻不像是九重幽宮所為。若血月真有能耐下藥,何不直接下毒藥,或是趁我們昏睡一刀結果了,反而費力將谷中人悉數藥昏”俞兮緩緩道:“御伯伯功力深厚最早醒來,然後是黑白無常二位俠客,他們發覺退路被火勢截斷,便將我們搬到密道中來。”
此時我雙目適應了黑暗,隱約瞧見曲徵昏坐在我不遠的地方,似是還沒有醒。他旁邊站了一人,看身形像是御臨風。
御非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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