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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一時語塞,只瞧著他這英俊副模樣說不出的惹人討厭,伸出手欲奪那方翠竹帕子。我本來只是盛怒之餘嚇他一嚇,卻不料他半分沒有防備,竟真的教我將那帕子一把扯過,且順勢便要丟向火把。
霎時間,御臨風的臉色十分駭人。他一腳踢倒火把,一室昏黃轉瞬便歸於漆黑。只聽他趴在地上來回摩挲,呼吸也十分粗拙,嘴裡喃喃著“帕子”幾字,詭異之餘竟有幾分可憐。
我被這漆黑一激,登時反應過來,帕子在我手中當然沒有真的丟出去,一扯上慕秋便容易衝動,這時激怒御臨風,我當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御公子,咳咳,這個”我討好的道:“氣氛沉悶開個玩喜,帕子在我這”
話音剛落,便覺一股大力將我狠狠推倒在地,御臨風欺身上前,將我雙手扭在胸口牢牢制住,貼近我的耳畔道:“你若再碰它,我便剁了你的爪子。”
這言語雖兇狠,我卻仍然忍不住指出:“我這是手,雞那才是爪子。”
我覺著御臨風手一顫,大約被我氣得不輕,心中暗罵自己一句,趕緊堆笑:“開個玩喜開個玩喜,御公子大人大量”
他復又湊近,正欲張口說話,便聽頭頂上有個妖嬈的聲音道:“桃源谷大難臨頭,難為二位還有興致風流快活。”
我的手腕都快被捏斷了,哪裡像是風流快活的樣子!然復又一想,他這般將我壓在地上,男上女下,的確不大成體統。
可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咩!
我還未來得及驚呼有人,便聽御臨風回身推出一掌,有股香風從我身旁掠過,攜著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只是在這漆黑的密道中,非但不顯得悅耳,只透出了十足十的陰森。
霎時間,我想起九重幽宮血雨腥風的諸多傳聞,又想起那淳樸而無辜的靖越山村寨,恐懼與憤怒交織洶湧,竟呆呆躺在那裡沒有動作。御臨風一把將我揪起,咬著嘴唇低聲道:“帕子拿來。”
強敵便在近旁,這貨對我的帕子倒是執著得緊,我還未作反應,便聽有刀劍破空聲直直襲來,而御臨風只專注的揪著我的衣襟,似乎對危險渾然不覺。
我使勁推了他一把,卻不料他紋絲不動,只好急道一聲“小心”便想自個兒閃開,不想御臨風這貨,自己被那帕子魔障了不躲開也就罷了,竟捉著我的衣襟讓我也無法躲避,簡直忒瘟神了。
刀劍寒意逼近頰邊,千鈞一髮間,身後的磚牆忽然響動,我不知又是甚么蛾子,連帶著御臨風一齊毫無防備的向後倒去,這若是個機關,他死得可就冤枉了些。
有火光跳躍進來,在倒下的數個閃爍間,我瞧見方才我停留的密道中站著一個硃紅衣衫的女子,體態婀娜,面上覆著一個似笑非笑的面具,正是收到九幽令晚宴那時血月的妝扮。
可是卻有些不對。
許是因為她停留在御臨風頸項處的刀鋒太近,像是浸透了鮮血一般的刀刃,如同天上高懸的彎月染了紅,散發著隱隱的腥氣。這便是九重幽兩大神兵之一,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血月刀。
只瞧了那刀一眼,我便如墜冰窟,似乎渾身上下每一寸都凝結了。
腦中忽地閃過這刀鋒入了血肉的模樣,當真快到極致的時候,鮮血會隔一會才會迸發出來,溫溫熱熱濺落四處。
我見過這柄刀。
我懼怕這柄刀。
而無論失去記憶與否,我都無法忘記這發自骨髓的恐懼。
此生此世,我最想要逃避開的,就是這柄刀。
所有的念頭不過轉瞬,血月刀凌在御臨風頸後,卻遲遲沒有落下,只是看著實在觸目驚心。我腦中混沌,隱約覺著一道銀光攔向血月刀,似乎想阻它的落勢,結果無異是以卵擊石。那長劍被血月刀輕鬆斷為兩截,殘刃貼著我的臉滑落下來,細細的疼痛讓我一凜,忽然便清醒了。
那一劍雖斷了,卻也將血月刀震偏。我反應過來,隨著拽我的人向後蹭了幾步,將御臨風一併拉過,這才稍微有了喘息之機。此處是與密道並行的另一處石室,想不到那狹窄的密道磚牆後竟別有洞天,也虧得我二人恰巧待在了暗門旁。
身畔拉著我的人是白妗妗,提劍救人現與血月鬥在一處的是御非,密道狹窄不便激鬥,烏珏拿了兵器,瞧準機會亦向血月攻去。
我手中忽然一空,御臨風終於搶過了帕子,狠狠剜了我一眼便也加入戰團。白妗妗無暇顧他,只牽了我疾奔向那石室深處的門洞,看起來像是一條連貫的走廊,比方才的密道要寬闊很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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