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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不怎麼斐然。但再不解風情,偷看慕秋的豔本多了,也深知這是一句女子作給心上人的情詩。
我恍然想起剛剛白翎楓不小心洩出的八卦來,頓時很是後悔自己手太賤。
等等,尋常女子見到別個兒寫給自家夫君的情詩,大約不是這麼尷尬羞赧罷?
我立刻擺出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這這我不看了!”
曲徵失笑:“蘇姑娘不知你我已有婚約,卻怪不得她。”
這倒也是,我頓了頓,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很想再詢一句“那你對她是如何想的”,只是幾番措辭,明明無甚要緊,偏偏就是問不出口去。
他見我不語,忽而又道:“我對你說件你定會歡喜的事罷。”
我默默的轉向他,經過這麼多天**和心靈上的摧殘,我還趴在床上背後頂著個刀口,委實懷疑我還能否歡喜起來。
“桃源谷大婚,家師閉關,蘇灼灼代瞿門道賀。”曲徵緩緩的道:“你不想見金慕秋麼?”
我怔了怔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登時大喜:“咱們也去桃源谷!不回瞿門了麼?”
“暫且不回了。”他垂了雙目,唇似五月芍藥:“經文之事,本就要家師做主。他既閉關,回去也是惘然,不如去瞧瞧熱鬧。”
我按捺住喜色,仔細想了想他話中的意思。我在馬車與他一道之時,曾問起他入瞿門的前因後果,原是瞿簡兩年前琅中一行,偶遇之下青眼有加,賞他資質收為弟子,但拜師之日一切從簡,未曾舉辦拜師禮,是以江湖上都知瞿門收了一新秀弟子,卻不知他便是琅中小有名氣的琴師瑾瑜公子。
現下想想,蘇灼灼十三歲美譽江湖,代師道賀亦算情理之中。曲徵的身份不過是個新晉弟子,他擅自去參加婚宴,不怕瞿簡怪罪麼?
只是瞧那白翎楓對他的神色,又是十分敬重的。我搓破了頭皮都想不透,索性也就不再庸人自擾。曲徵那轉瞬就是七八個心眼的人,用不著我替他思量,我還是操心下自己的賀禮罷。
☆、9賀禮
落霞黃昏,火燒散雲,整個鎮子都似鍍了金。
我彷彿打了雞血一般,背不疼了,腿不酸了,走路也有勁了,將身上金銀數了又數,寶貝的揣在懷裡上了街。
雖回不去鏢局,但可以去桃源谷·道賀,又能親自送上賀禮,我覺著很是圓滿。
落霞鎮以風光聞名,來往遊人極盛,物事便比別處黑了許多。金氏鏢局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亦不缺這些黃白俗物。我挑挑揀揀許久,雅緻的稍嫌不夠分量,夠分量的又大多買不起,真真教人頭疼。
我幾經周折,最終賴在了一家玉器小店。
那店面雖小,玉飾卻很是精緻,價錢也不含糊。我相中了一對鴛鴦同心玉,質地潤澤,青翠欲滴,下面編了上好的紫色蘇絡,佩在金慕秋慣穿的藕荷衫子間,定是極好看的。
此時店中人多,我站在一旁,琢磨著待得人少些也好講價錢,便這麼四處瞧瞧。這一瞧不打緊,又相中一支嫩綠的簪子,通體晶瑩,只在末端生了幾朵桃花,很有幾分天然去雕飾的意蘊。
這桃花簪,卻是為我自己相的。金氏鏢局雖未短我過吃喝,飾物最好的卻還是慕秋送的銅珠花,過去我一直當著寶貝不捨得戴。前幾日瞧了蘇灼灼一根玉簪半挽烏髮的天人模樣,忽地便有些心嚮往之起來。
“姑娘好眼光,這桃花簪產自疆邊,玉質絕佳,又經江南師父巧手細琢,是敝店的上上品。”
我回神,便見掌櫃在旁搓著手,店中已無人,是以他才來招呼我了。
“那鴛鴦同心玉,與這簪子一起,要多少銀兩?”我試探的問道。
“嘖嘖,姑娘真真是個眼毒的。玉器不比金銀,買賣講究個緣字,我瞧著這兩樣物事與姑娘有緣,便只算你三十五兩銀子罷。”
我默默的吞了下口水,這次失了鏢那金錠子是不用肖想了,出門前反覆數過,壓上全部家底,加上鏢局給的盤纏與御臨風的那五兩,我也總共只有二十兩銀子。
掌櫃殷切的望著我,我默默的伸出兩個手指頭。
“三十二兩?姑娘,我這是小本買賣”
我憂傷的搖了搖頭。
掌櫃先是不解,繼而一副悟了的神情:“二十兩?!姑娘你莫要開玩笑,單單那對鴛鴦同心玉,都不只二十兩啊!”
其實我心中亦覺得不太可能,往深裡想想,便微微嘆了口氣,將桃花簪放回了原處。罷罷罷,甚麼桃花簪梨花簪,那蘇灼灼是人美自然甚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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