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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忍受身後跟了個十分引人注目的美人一起去買菜。
曲徵不言不語,只是跟在我身後不到十步的地方,唇漾淺笑眸光醉人,委實是副顛倒眾生的**模樣,是以早市便炸了鍋,大姑娘小媳婦掩面飛奔含羞私語,紛紛猜測我與他的關係,菜沒買到甚麼,倒是被圍觀得很徹底。
我嘴角抽了抽:“你是在報復我罷”
“百萬多慮了,我”曲徵彎起嘴角:“只是想與你一起而已啊。”
這種回答讓人怎麼跳腳我都不好意思兇他了好憂傷
可惜這不過只是個開始。
第二日我伺候好慕秋去鎮上幫張歆唯換妙手堂的匾額,曲徵又被牌匾店鋪的姑娘們兇殘的圍觀了。
且我發現,除了就寢和如廁,曲徵便似個影子一般,走到哪跟到哪。瞪眼他就笑,問甚麼又不答,且攜著一身重傷蒼白著臉色,罵不得更打不得,委實讓人很惆悵。
第三日我試圖擺脫他偷偷溜走,被發現後霎時被粘得更加變本加厲。
第四日我終於受不了了,心中一橫便進了鎮子裡最豪華的點將臺。
那是一間小倌館子。
第一次逛這種地方,倒是頗有些緊張。然我為了攆跑他已是瀕臨炸毛狀態,是以便挺直了腰板,做出一副“爺是回頭客”的模樣邁了進去。
曲徵面不改色的跟了進來,唇畔笑意不減。一個濃妝豔抹的男子迎了上來,伸手就要摟我的胳臂,不知為甚還未碰到衣角便忽然縮了手,眼淚汪汪的瞧著我:“姐姐身上有甚麼東西,打得人家好疼。”
我瞧了一眼他手上紅腫的痕跡,一看便是被武功高強之人彈指所傷,便也不說破,咳了一聲道:“把你們這最俊俏的小哥叫出來!”
那男子大約覺得我是個富婆,頓時眉開眼笑,回頭喚了一聲“莫霜”,便掩著口去了。我進了廳中,霎時眼前一片花紅柳綠,每桌有有四五個男子陪著一個客人,客人有男有女,男子或英挺或柔媚,當真是各種型別應有盡有。
我被這奢靡的場景震懾了,便見當中桌前一個白衣男子站起身來,黛眉星目挺鼻薄唇,真真生了一副絕好相貌。他見了我便走上前來,微微作了一揖:“在下姓莫,單名一個霜字,還未請教姑娘——”
言至此處,他眼睛望向我身後,忽然便怔住了。
我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我進了這廳中,客人和小倌們便都失了言語,靜靜望著我身後。
“小哥,你真美!”有個男客人忽然湊上前來,對著曲徵流口水道:“你是新來的麼?一夜多少?三千兩銀子夠不夠?”
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均倒抽一股涼氣:三千兩為個男人現在的斷袖也忒敗家了
曲徵對他淡淡一笑,登時勾去了半數人的魂兒,立時便有個嬌媚的男子哭了起來:“輸了輸了嚶嚶嚶嚶”
“姑娘你是來砸場子的?”方才那個莫霜站了出來,對著我提了聲音冷道:“自帶粉頭請去客棧,別誤了我點將臺的生意。”
我覺著已然百口莫辯
曲徵閒適的坐在身旁一個凳子上,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彎起嘴角,忽然抬了眼眸對那調戲他的男客人道:“你覺著我只值三千兩麼?”
“三千兩不夠買你一根頭髮!”那人立時酥了骨頭:“美人我願為你傾家蕩產!”
“是麼?”曲徵垂下眼睫:“那你把命也給我,可好?”
一股冷意隨著他的言語轟然蔓延開去,我身上一毛,只覺強烈的殺氣在瞬時炸裂,幾近讓人站立不穩,又在下一瞬全部歸於虛無,再無蹤跡。
於是不過片刻,我拄著下巴與曲徵坐在這空蕩蕩的大廳中,一臉憂傷。
曲徵給自己倒了杯茶,亦給我倒了一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百萬嚐嚐,這裡的茶倒是不錯的。”
一句“嘗你孃親”到了嘴邊,我氣鼓鼓的瞧著他,嘴邊擠出兩個字:“脫衣。”
曲徵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眸光轉向我,一副“我沒聽清”的模樣。我已然豁出去了,憤怒的指著他道:“我來逛小倌館子泡小哥,誰知小哥都被你嚇跑了,只好泡你,趕緊脫罷。”
哼哼,讓你佯裝淡定,這下還不氣得你拂袖而去!我面無表情的端起茶杯,心中一陣腹誹,便見曲徵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輕輕帶上大廳的門,然後旋過身子,右手一動,腰封綢帶立時滑落,月白衣衫瞬間鬆散開來,隱隱現出胸前如玉般的肌膚。
我手中茶杯咣噹一聲掉在桌上。
他將外衫輕輕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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