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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說了要的是璞元真經,我其實最清楚不過。
可是卻忍不住淡淡的歡喜起來。
那種感覺很奇異,無關傾慕,無關真心,只像在心中生了個暖爐,沉甸甸的熨帖著不安。我亦不知是自己是怎麼了,從前只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經歷了密道追殺瀑布生死,反倒對許多事情看得開了。明明我還是那個普通的我,境地依舊是如此糟糕的境地
可是那又怎樣。
大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曲徵在一起時日長了,多少也沾染了他淡然的風骨。記不起過去沒關係,橫豎託鏢人已將禍事燒向我,九重幽宮若想害我便讓他們來,各大門派更加無所謂了,至於俞兮
我垂下眼睫,將這萬般情緒隱去,只盯著他衣衫下襬輕道:“我不怕。”
曲徵轉過身來。
“我不怕俞兮。”嘴邊彎起一抹笑,我聲音淡淡,卻極是堅定:“若連這都怕,如何嫁你。”
如何有膽量見識你的手段計謀,如何看你一步一步得到璞元真經。
如何在你身邊,陪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28章
彼時曲徵沒有答;我看不見他面上表情;只覺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便在我意識到好事將近之時,終如豔本中一般,有人毫無眼力價的出現了。
蘇灼灼大約是尋了很久;才在這偏僻的院子裡尋到了我二人。然意外的是,她沒有上來纏住曲徵;只是貌似親熱的牽了我的手;柔聲道:“金姑娘還未定下歇息之所罷,快隨我來。”
蘇灼灼溫柔起來,實在讓人骨酥肉麻;然我瞧了她這副形容;只覺毛骨悚然,心下突突的沒有底。曲徵跟在我二人身後,很快到了大堂,眾人用膳完畢,瞿簡與一眾弟子正在等晉安顏與俞兮退席,順帶安排就寢。
俞兮原是住在客房的,如今風雲莊的人住進來,便滿滿的沒了地方。而女子居所也只有蘇灼灼那一處,於是她便要連同我三人擠上一擠,在房中多放一張床了。我想到與俞兮背靠背睡在一張床上便妥妥的炸了毛,雖說我不怕她,但不代表我要自己送上門去!
“金姑娘不願啊。”蘇灼灼大約料定我是忌憚她才這般不情願,愈發溫婉的笑道:“這可如何是好,瞿門上下,唯一有女眷的地方便是伙房了。”
我登時對她這副反常的德行恍然大悟,原來是想讓我與下人住在一起。然我原本就是金氏鏢局的廚子,住在伙房於我來說是再舒坦不過。晉安顏蹙了眉,大約是想為我說話,我當即攔了她,樂顛顛的應承下來:“無妨無妨,住哪裡都是一樣。”
與俞兮的直取人命比起來,蘇灼灼這點心思簡直有些可愛了,見我全未放在心上,她臉上的笑便有些掛不住,直接道:“伙房可是大通鋪,金姑娘你確然要去麼?”
周遭之人霎時都向我看來。
我瞧曲徵似是要說話,便向他微微搖了搖頭,昂起頭道:“大通鋪有甚不好?我最喜歡大通鋪了,擠擠更暖和,且抬頭就是月亮,方才荷塘賞月可美得很啊你說是不是曲徵?”
曲徵沒有看我,但他忍不住彎了嘴角。蘇灼灼當即軒葉附體炸毛道:“誰跟你荷塘賞月啊金甚好你想染指公子還早了五百年呢你聽到沒有”
幾個師兄霎時目瞪口呆。瞿簡咳了一聲,她這才意識到師父和師兄們還在一旁,登時漲紅了臉,哼了一聲扭頭便走,俞兮不著痕跡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追了過去。
於是眾人散去,曲徵被瞿簡叫去問話,白翎楓與晉安顏陪同我去下人的居所,一路無話。
到了地方,白三師兄的表情仍有些夢幻:“剛剛那個跳腳的真的是乖巧的蘇師妹麼”
我眉角一抽,你還沒瞧見她拿著劍要做掉我的樣子呢,那叫一個母夜叉下凡。晉安顏仍然對她方才欺辱我的言行大為不滿:“傳聞蘇姑娘人美心善,未曾想”
她頓了頓,大約是覺得白翎楓就在一旁,只好轉了副語氣道:“百萬,不如你與我一起住客棧去,省得看人臉色。”
白翎楓面上有些尷尬,晉安顏如今是瞿門貴客,若是住了客棧只怕於江湖上不好聽,便嘿嘿一笑:“晉姑娘莫誤會,蘇師妹是跟曲弟妹鬧著玩呢,便因嗯,你亦知道她與曲師弟”
他說得含糊,然我早已將蘇灼灼與曲徵之事告訴過晉安顏,便見她秀眉微揚正要說話,我阻了她彎起一個笑,趁白翎楓與伙房眾人打招呼之際,湊近她耳邊道:“離他們遠些更好,在鏢局時我便是住這裡的,清淨又自在。”
晉安顏見我當真不介意,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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