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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已無大礙。”
我正欲謙遜的回答“這都是人家應該做的”,便見瞿簡又掠過我面上,冷道:“若不是她,你會掉下瀑布?我卻不信。”
這老頭兒反正就是看我不爽!
屋中一派寂靜,忽地便冒出“咕——”的一聲,且餘音嫋嫋繞樑不絕。
我登時一臉窘迫: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這能怪我咩!
曲徵輕笑出聲,微微躬身道:“弟子先帶她去打點了。”
“灼兒外出尋你,亦是今晚歸來。”瞿簡沉聲道:“待人齊了,請了風雲莊晉姑娘一同用膳。”
怪不得沒見蘇灼灼,我撇撇嘴,此言語不就是告訴我不能提前開飯麼,誰稀罕!
我隨曲徵出了瞿簡的院落,長吁了一口氣,他瞧了我一眼,淡道:“家師便是這個性子,你莫放在心上。”
“你師父不是這個性子,是瞧我不順眼。”我苦著臉道,曲徵笑了笑沒有說話,只吩咐了夥計幾句,便讓我隨著那人去梳洗整理一番,我亦覺得渾身難受,便樂顛顛的去了。瞿門只有蘇灼灼一個女弟子,是以大多夥計都是男子,他思前想後,還是將我領進了曲徵的臥房,在他房中放了浴桶熱水,備了幹巾帶上門,把屏風拉的死緊,就在門外守著。
這小夥計瞧著我的眼神很是探究,一副想三八又不敢問的情狀,我心下好笑,然洗著洗著,又被曲徵的房間引去了注意。陳列倒是簡單,俱是古玩字畫之類,床幔是青色的,歸順得一絲不亂,桌上有個香爐,裡面卻沒有香,大約只是個擺設罷了。
我看著看著,想到自己在曲徵的房中洗澡,不知為甚竟覺得臉熱,便趕緊加快動作,穿了衣服將頭髮擦乾。不多時只聽那夥計在外面輕喚:“金姑娘,可洗好了嗎?”
我應了,他便推門進來,在桌上放了一盤點心:“這是曲公子吩咐的。”
那點心摞得整齊,白色花底桃紅點綴,竟是如意糕。我心中一動,只在蒼雪山遠遠瞧了這東西一回,想不到曲徵便記下了。彼時我餓得狠了,竟一塊接一塊幹掉了一盤,心中卻很是盪漾,曲狐狸這貨心思甚多,若動一點在泡妞上,大約沒有哪個女人招架得住。
然我復又覺得悲催,他大約還沒動心思泡我,我便巴巴的自己上鉤了還有比我更二貨的妹子咩!
待頭髮幹了,我用桃花簪挽了個素淨的樣式,剛推門出來便聽有人喚了一聲“曲弟妹”,正是許久不見的白翎楓,難得在瞿門有個熟人,我見了他便笑起來:“白三師兄,你可還好?”
白翎楓亦笑得歡實:“好甚麼,聽聞你跟曲師弟掉了瀑布,師父震怒,連那桃源谷派來送信的人都給轟了出去,我們更是受了責罵,大夥兒心都吊著,便怕曲師弟就此再回不來。”
“曲徵掉瀑布,罵你們又有甚用。”我撇嘴道:“這老咳,瞿門主也忒糊塗了些。”
“小點聲。”白翎楓連忙向我使眼色:“師父雖嚴厲,待我們都是極好的。說起來曲師弟這番涉險,還不是因為那飛鏢,做師兄的竟都未察覺,我在落霞鎮見了你二人,更是分毫不知璞元真經之事唉,當真慚愧。”
我心說那倒還好,若是你們都知道了攔著曲徵不讓他出來,我還有甚戲唱,早不知被俞家擄到哪去了。白翎楓又與我寒暄一陣,忽然神秘兮兮的問道:“曲弟妹,那璞元真經當真給了我瞿門麼?”
我撓撓頭,堅決執行“一切都推到曲徵身上”這一偉大策略:“這個我既尋不到收鏢之人,又與曲徵有了婚約,給了他自然便是給了瞿門。”
不知為甚,白翎楓一副打了雞血的神色,我忍不住出言詢問,他立時激動道:“傳說中的經文在自己師門,定教其它各派羨慕死了!搞不好以後師父可以傳一招半式給我”
我心中腹誹,羨慕個球球,是個禍害還差不多。然我隨著他經過大堂庭院,發現幾乎所有瞿門弟子都是這般想的,到處都是對我探究的目光與對璞元真經興奮的談論。白翎楓與我在一起甚是昂首挺胸:“曲弟妹,這些傢伙只聽蘇師妹講了你與真經之事,卻不知你已與曲師弟訂下婚約一會準教他們傻眼,你且瞧著。”
看樣子,這貨對於知道點別人不知道的八卦很是得意。我抽了抽嘴角,卻聽大門處一陣喧鬧,似是有人回來了。
曲徵亦站在大門不遠處,換了一身錦灰鑲銀的裘袍,頭髮還溼漉漉的垂在腰際,渾身散發著沐浴後的香氣,眸若寒潭眉似遠山,彷彿有光散發出來,直教我看得心中禽獸亂竄。
白翎楓大步走上前去:“曲師弟,傷處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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