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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言語實在太過傷人,忍不住便想去勸慰,然卻只覺慕秋拉住手,一怔之下,這才發現她滿臉是淚,早已泣不成聲。
“慕秋”尋了個無人地方,立時寬慰她道:“兩人也許是有甚麼誤會也別”
“人是會變世間男子多薄倖”她哭得極為傷心:“當真是如此所以師父變了?而臨風這般對亦是男子薄倖麼?”
看得心疼,卻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勸慰。方才烏珏言語極為果決,再不能用誤會和吵架搪塞了。而御臨風薄倖,心中一直清楚,卻一直瞞著她。
這還算甚麼好姐妹?眼睜睜瞧著她痛苦,卻沒有任何作為。
腦中一熱,對曲徵言語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攬過她身子,將自己所見所猜全部說給了她聽。
“所以,從搶帕子那時起,”肅道:“御臨風便不是初見那個御臨風了,真正心上人,只怕只怕眼下卻在別處。”
其實想說“只怕生死未卜”,然擔心慕秋承受不住,便趕緊換了個說辭。
慕秋震驚得怔在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天色已不早,去房中端了壺茶水和吃食,數個客房院落中都靜悄悄,各大派都去觀看武湖會了,自然不會有人,亦沒見到黑白無常客。與慕秋坐在院中石凳中,她卻連口茶也喝不下,心知此時勸慰無用,便也不多言,只陪她一起坐著。
這感覺十分難受,情願她如方才那般大哭,或是提起刀去砍那假御臨風一通,亦不願她這般不聲不響發愣,像是已沒有了計較力氣。
一坐便是一下午,武湖會此時好戲大約才剛剛上演。慕秋眼珠動了動,終於抬起頭道:“百萬去會場瞧熱鬧罷,”
“不。”忙道:“就在這陪著,武湖會又擠又無趣,也沒甚好瞧。”
“沒事。”她彎起一個勉強笑:“就是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一下午坐下來還不夠靜咩?
有些擔憂,但心知慕秋性子上來,幾頭牛都拉不回來,是以躊躇了一下,又寬慰了她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離開。
待回到會場時,不知是戰敗還是自知不敵,臺下已沒有那般多人了。而此時臺上戰得難解難分兩人竟是——俞兮與晉安顏。
俞家向來以掌法稱霸武林,晉安顏一柄長槍如同蛟龍,兩位均是女子,卻都是武藝精湛不讓鬚眉,臺下言語亦多是讚賞。心中自是盼著阿顏會贏,直為她捏了一把汗。俞兮面色肅然,一雙手掌幻出數個虛影,一目看去只覺眼花繚亂。晉安顏風雲槍法顯然不是很到家,槍頭並未如宋澗山那般化出火焰,但一招一式精妙絕倫不容小覷。
擠到瞿門處,發現只杜彥站在瞿簡身旁,其餘弟子都在臺下。方才告訴慕秋真相乃是自作主張,略一思量,覺著還是知會曲徵一聲比較好,便走到他身畔,拽了拽他袖襟:“咳,有事找。”
曲徵微微側過頭,然一雙眸光仍是落在臺上,顯然交戰已到了最關鍵之處。便見俞兮忽然一個矮身,避過槍頭順著走勢旋到對方近處,雙掌重疊,運足內力向她胸口拍去。
人群中已有人道出“不好”,持槍之忌諱,便是被人近身,這一下晉安顏躲得狼狽至極,饒是如此仍然被她掌風颳倒,手中長槍霎時滑出,掉落在俞兮腳邊。
看來勝負已分。
兩人互相客氣了幾句,臺下一陣歡呼,俞望川笑得尤為開懷。覺著沒甚好看了,正欲拉著曲徵說方才之事,忽覺有些不對勁。
前面圍觀臺子人,都回過頭來,似是在瞧著。
“不知金姑娘意下如何。”臺上一個脆生生聲音道:“可敢與一戰麼?”
一怔。
“可是”有點驚慌:“沒參加啊”
“武湖會規矩,站到臺下便是自願參加。”俞兮淡淡一笑:“還是金姑娘把這武湖會當做了兒戲?”
周遭有議論聲蔓延來開。胸中跳得厲害,雖說武湖會向來點到即止,但保不齊俞兮會下黑手,站到臺下明明只是來找人,這貨她孃親就是想陰罷!
轉瞬間,摸了摸懷中物事,心中驚懼全部化為不甘之意,打就打,誰怕誰,大不了給一掌,潑一頭花生露,看誰比較慘些。
心中打定了主意,瞧見曲徵正欲說甚麼,便忽覺一股冰涼寒意橫至面前,那是一柄長劍。
蘇灼灼持劍攔了,眸光卻落在臺上。
“金甚好,且待著。”她聲音淡淡:“阿兮,這一戰,來和打。”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妖孽男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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