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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然我只怕他二人回過味兒來問我更多細節,那就不好編了,便趕緊趁著氣勢道了聲“夜深不擾”,給曲徵使了個眼色妥妥的溜了。
一路未聽曲徵言語,我剛走到房門前,便覺他忽地站定,眸光柔柔將我望著。
此時月明雲稀,我極受不住他這種無聲的電眼招數,只紅了臉道:“怎怎麼了?”
“沒甚麼。”曲徵走近了些,淡淡一笑:“只道百萬平日懵懂,不曾想推斷起來,亦是頭頭是道的。”
這言語聽起來不太像在夸人,我撓撓頭,伸出一個指頭道:“還不是因為你!若你乖乖站出來同我一起說出真相,還用我這麼辛苦分析給他們聽咩?!”
“可是百萬你說得很好啊。”曲徵避而不答,側過頭向我嫣然一笑:“我的心思,不過全在那一眼之內。”
我只覺心中一跳,面上便如火般燒開了。這這難道是在說我聰明咩或者是想說我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正暗自盪漾間,忽聽院內幾聲響動,便見有人牽了馬,身上背了包裹,後面又跟了一個人,手上提著燈籠,遠遠映出兩人的面容來。
“大師兄不用送了。”一個爽朗的聲音道:“我這就走啦。”
“師父怎這時要你回去。”杜彥的言辭聽起來有些困惑:“瞿門瑣事,無論如何都應是讓我回去才對。”
“大師兄要參加武湖會嘛。”五師兄爽朗一笑:“我功夫比不過各位師兄,來了也是白瞧熱鬧。”
杜彥仍是鎖了眉頭:“我說的話你都聽了麼,千萬莫開罪於他,你前些日子那些行徑”
“我自然是聽了,但我亦覺得大師兄是多慮了。”他樂顛顛的拍了拍腰間:“我這幾日一直躲著避著,不曾想他今日聽聞我不願回去,便給了我五十兩銀子。五十兩啊大師兄!比我一年的零花還多!這一路回去不在師父眼皮底下,想吃喝甚麼便吃喝甚麼,要多逍遙就有多逍遙嗷!”
“你啊。”杜彥亦忍不住笑了,無奈的搖搖頭,又去牽馬送他出院子。
夜深如墨,我與曲徵站在房門前不言不語,是以他二人亦未留心。
原來五師兄竟忽然要回去了,我撓撓頭,可惜殷勤策略已然失敗,不禁微微有些遺憾。只是不知杜彥說的卻是何人,更聽不懂五師兄到底在說甚。不過瞧他這副得瑟的模樣,貌似對那人充滿了感激,大約心中也很是樂意。
我懶得再想,便隨口問了曲徵:“他們說的是誰啊?”
半晌不聞回答,我側過臉去,曲徵垂下眼睫,嘴邊彎起一個笑,悠悠的道:“我不知道。”
“真稀罕。”我覺著有些好笑:“原來這世上還有你不知的東西呢。”
他不答,只是唇畔笑意更深了些。我怎麼瞧怎麼覺得背後涼颼颼,便趕緊道了聲安歇關了門撲在床上,明日便是武湖會,必定風起雲湧明爭暗鬥,我當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五師兄一路走好,所謂被賣了還幫著數錢說的就是你了~~~
下章武湖會開打,各種大事件要粗線了!
☆、37章
腹黑在手,天下我有sodu
天下英雄出武湖;二十年只爭朝夕。
歷史上赫赫有名武林至尊,無一不是出自武湖會。是以這句話也就不難理解;二十年苦功只為這一日,成就誰家少年江湖夢;揚名四海威震九州;就此一飛沖天。
有些心嚮往之,雖不可能參加,但瞧瞧熱鬧總是好。是以早早就起了床,梳妝整齊老實坐在院子裡等其它人;然半晌沒等來瞿門師兄弟,卻見一個人從院前走過,那身影十分熟悉;像是烏珏。
歡喜喚了一聲“烏大俠”,幾步追了過去,迎面便聞到一股酒氣與濃濃脂粉味,險些覺著自己出了幻覺,然定睛瞧去,眼前之人確是烏珏沒錯,只是他面色微紅,步履不穩,讓人不禁懷疑他昨夜去過甚麼怡紅院之類地方。
可他是烏珏,與白妗妗伉儷情深,又是忠厚俠義黑白無常客,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使勁將那些想法甩掉,對著他笑道:“這是要到會場去麼?白女俠可來了?想她想得緊。”
烏珏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辨認是誰,隨即彷彿有些清醒了,繞過不發一語便離去了,正奇怪,便見慕秋從對面走來,瞧見烏珏便變了臉色。
“師父不對勁兒。”她憂心忡忡道:“昨夜見他去了花樓,今早竟喝成這副樣子師孃也沒有蹤影,該、該不是她出事了”
“別瞎想。”寬慰她道:“也許只是夫妻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