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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我嘴角抽了抽:“你的寶貝槍在這扁擔杆中都露出瓔珞了,當九重幽的都是瞎子咩?”
“在哪?”宋澗山立時低頭去看,隨即撓了撓頭:“還真是那兩個面具貨果然都是瞎子。”
“也不盡然,全靠你扮老啞巴扮得像。”我點頭道:“以後我就叫你老啞巴如何?”
“啞你孃親!”宋澗山扯下頭上假髮,苦著臉道:“這幾天快憋死我了,若你再不來尋我,只怕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饅頭。”
我正欲取笑幾句,卻見他伸出手指抵在唇畔,對我微微搖了搖頭:“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我與他折進伙房,掩上裡屋的門。有幾個僕役似的人昏睡在床,我警覺的上前查探,宋澗山壓低了聲音:“下過藥了,不到明日醒不了。”
“這也太亂來了罷?”我忍不住道:“若我一直不去砸那個瓷人,這計劃豈不就要泡湯?”
“我特地在你舊情人面前給了你瓷人,你不砸他也會砸。”宋澗山聳聳肩道:“這是阿徵交代過的,他早知擎雲在聽琴苑外,送你離開不過一出苦肉計,為的便是讓我跟蹤你二人,記下上山的行進之法。然後我便到這裡,將真正的老啞巴換出,順便讓他帶出九重幽山的機關圖紙。”
我張了張嘴正欲發問,便見他抬了抬手,繼續解釋道:“自八年前進九重幽之時,老啞巴便是阿徵的人,你不必擔憂。眼下時間緊迫,你須將我所說的一一記好,此事牽扯甚廣,江湖亦會重新洗牌。若成功了,便可將害你那託鏢人徹底揪出來。”
“曲徵他”我心中一動:“難道是故意讓我上山的?”
“不錯。”宋澗山微微頷首:“武湖會那日,那託鏢人必然潛藏在暗處,擎雲認出了你,而你又有真正的璞元真經,便代表著託鏢人也知道了你是誰,很快便會成為他與各大派的目標。而阿徵剛剛得到武湖玉印,根基沒有穩固,倘若你的身份被發現,便算你已是他的娘子,亦沒有把握護你周全。當時唯一可以讓你避難的地方,便只有九重幽宮。”
我聽得傻了,好一會兒才結巴道:“他他何時開始謀劃這些?”
“武湖會一結束便開始了,九重幽的人到了琅中,又請了張氏一族的人回宮,阿徵便猜出他們要做甚麼了。你以為音無手腕上的疤早不露晚不露,偏偏大婚之夜便露給了小魚看?”宋澗山攜著幾分讚賞道:“且他這番推測幾近全部料中了,你離開第二日,各大派便從烏大俠的喪典趕了過來,幸好你走得及時,且這樣一來便可斷定,那託鏢人,必在這群人當中。”
“可那託鏢人與九重幽暗中勾結,他為何不直接找來,逼問我真經下落?”
“這便是要賭的地方了。”宋澗山壓低了聲音:“賭你的記憶和功夫能否恢復,賭擎雲要的是九重幽宮還是你,賭那託鏢人不敢公開你的身份只想獨吞真經”
他頓了頓,彎起一個得意洋洋的笑:“眼下來看,我們都賭贏了。”
這一番匪夷所思的謀劃推算,步步精巧處處在先,將那圖謀不軌的託鏢人與九重幽玩弄於鼓掌之間。
真不愧是曲徵呢。
我心中微微歡喜,然過了一瞬,又恍然覺得苦澀。他處心積慮推翻九重幽宮,揪出託鏢人,可要的終究只是璞元真經和一統天下,自然不會是為了我的。
“我明白了。”我點頭道:“可是九重幽宮地勢奇險,就算你們有了上山之法,然面具殺手個個武功高強,我怕——”
“所以,才要你來見我啊。”宋澗山狡黠的一笑:“你須找張氏那位姑娘,求來解藥,然後找到軟禁原宮主井淵之所,放了他。”
我怔了一瞬,然後恍然大悟:“要他們窩裡反!”
“不錯。”
“可張姑娘未必肯給我解藥——”
宋澗山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事拍在桌上,我瞬間瞪圓了眼睛,還未待說甚麼,便聽院中似有響動,趕緊將那物事揣在懷中,與宋澗山使了個眼色,他立時將麵皮與假髮戴回,我則定了定心神,故作常態的出了伙房。
空中無月。
我走到院中,便覺身後衣衫悄然拂過,一抹紅影迅速旋至眼前。紫荊站在院門處,目光掠過伙房微晃的燈火,隨後落在我身上。
“半夜於宮中亂走,好大的膽子。”她似是極為欣喜,唇畔彎起一抹嘲諷的笑:“我還愁沒借口收拾了你,你倒乖乖送上門來。”
我靜靜瞧著她,真氣于丹田擴散開,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充盈到每一根指尖,似是在叫囂著想要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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